小绿通过契约链接将事情告知福惠,对方也是摸不着头脑。
小绿伸出翅膀指向皇宫的位置,然后对着阿兰做了如下的动作:缩起脖子,摊开双翅,双眼半合,摇头晃脑。
阿兰……
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阿兰赶脚眼前似有乌鸦成群飞过。
这到底是被福惠附身了,还是这鸟真的有表演的天赋?
阿兰也没心思深究,眼下比较重要的是这个丹药。
这药自己吃了没什么功效,要不就找其他人来试试?
可虽说自己服用后没什么不良反应,但是万一到别人身上出问题了呢?
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给,自己说不出这东西的来历。
最后,阿兰将目光转向小蓝和小绿。
小绿浑身擅抖,鸟毛都掉了几根。
小蓝则要有勇气的多,在一小块丹药轻轻啄了一口。
阿兰和小绿在一旁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小蓝。
开始的一分钟很平静,第二分钟也很平静,三分半的时候小蓝颤抖了一下,到了四分钟的时候,身体就开始往外透出了黑泥,有难闻的臭味散发出来。
之后,之后就不知道了,因为小蓝已经无法忍受了,从窗户飞窜出去。
阿兰和小绿赶忙追了出去,到了屋外一看,小蓝正在小鱼塘里洗澡呢。
鱼塘的水不深,在去广州之前阿兰养了一些金鱼在里面。
小蓝在池塘边洗澡,而那些金鱼都躲得远远的,聚成了一堆,也不知道是被熏跑的还是被吓跑的。
阿兰离开了一会,取回一块带有玫瑰香味的胰子和一个木盆,丫鬟婆子们好奇围过来,看见自家姑娘在给一只脏兮兮的小鸟洗澡。
大家笑着说了一句“姑娘真有善心”之类的话,便各自离去,由得阿兰糟蹋那胰子去了。
那么好的胰子他们平时都舍不得用,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使一使。
现在被自家小主子拿来给只鸟用,这让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怎么还是那么臭!”
声音离的很近,语气有点抓狂,童音,分不出男女。
阿兰环顾四周,附近没别人啊。
莫非是幻觉?
阿兰接着给小蓝打胰子,有些地方已经被那种黑色的污垢粘起来了,必须要好好搓洗。
“美女,你把我的鸟毛都给搓掉了!”
“啪哒。”阿兰手中的胰子掉到了木盆里。
阿兰伸手指着落汤鸡一样的小蓝,“你会说话啦?”
小绿也飞了过来,在小蓝头上绕圈飞转。
“呀,我会说话了!”话音刚落,小蓝惊讶的用翅膀盖住了自己的鸟嘴,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宝贝儿,表示惊讶不一定要捂嘴的好吗?
就算是捂嘴也不要表现的那么夸张好吗?
用一支翅膀就可以了,两支翅膀都上去了,是要表达惊讶翻倍的意思,是吗?
阿兰在心里无力的吐槽。
这两个小家伙总是喜欢做些人性化的动作,不过样子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
瞧,那边小绿还蜷着爪子要竖起它的大拇指呢。
真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才好。
小蓝可以开口说话了,小绿十分的羡慕,这次是它求着阿兰要试药的。
不过没过多久它就后悔了,在池塘边不住的哀鸣,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半个多小时了,还在那边抽噎着。
小蓝也很是不解,明明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疼痛,怎么到小绿那里会哭的那么悲惨。
小蓝将它自己的情况告诉阿兰,这回阿兰被太阳烤的仅存的一点耐性也没有了,丢下木盆和胰子让它们互相帮忙清洗,自己则躲回了屋子里纳凉。
这完全就像是小孩打针嘛,你越哄他越哭,你不哄走开,可能他哭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自己就好了。
回到房间,阿兰将被她切成小块的洗髓丹全都收拾起来放进原先的小香囊里。
到了午间,阿兰和兆佳氏及阿桂用完午膳之后,阿兰在她亲手冲泡的茶水里添加了一小块的洗髓丹。
可能是用量比较少,二人只是流了些汗,没有其他的表现,不过这也好过阿兰,她连反应都没有。
晚间阿克敦下班回来,阿兰如法炮制,不过在剂量上,兆佳氏和阿桂是两人用一块,阿克敦是一个人,体内的杂质顺着汗水就淌了下来。
兆佳氏见状也以为他是在外面搞的风尘仆仆的,立刻将撵他去洗澡。
“这还是京城住着舒服,广东那地界又潮又热的,实在是受不了,还有啊,那边官太太们讲话,额娘我都听不懂,闹了好几回笑话呢。”
阿克敦沐浴之后一回到大堂,就听到这样一句话,跟着就想起今早上皇上提到的事儿。
“你们都帮我出出主意,如何才能在广东有效的推广官话呢?”
阿克敦为这事儿都愁了一天了,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建个正音的学院,现在正好集思广益一下。
阿桂和张廷玉的想法差不多,搞一个官话的考试,考不过就不让参加科举。
“百姓们要是都讲广东话,当官的就是学会了官话又有何用?就好比是老爷是满人一样,现在朝廷撤下了翻译官,上朝的时候,在衙门办差的时候,就在家里的时候,还不是要讲汉话,讲满语,那些汉人根本听不懂嘛。咱们满人讲满语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所以妾身觉得要是想推广官话,那不仅是读书人要学,当地的百姓也要跟着学习才行。”
兆佳氏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