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路洋喊了一声,躺在草地上不起来。
“喊什么喊?”路爸爸站到他旁边,“越来越没用了,起来。”
“好咧。”路洋一个鲤鱼打挺利索的起身,“老爸还来吗?”
“不来了,我怕忍不住打断你的腿!”路爸爸哼了声,心情好了些,转身往屋里走。
路洋见他明显没有昨天那么生气了,笑了下,连忙跟上去。
晚饭间的气氛比昨天好了许多,只要不提起邹麒,路爸爸和路妈妈的态度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路洋也见好就收,知道事情只能慢慢来,也不主动提。
饭后,趁路洋洗碗的时间,路爸爸把今天邹麒来找他的事情和路妈妈说了一遍。
“他真这么说?”路妈妈问。
路爸爸点头,“态度是挺好的,我动手的时候他也不还手。”
“那你真打了?”路妈妈连忙追问。
“没有,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分寸,只是切磋了一下。”路爸爸说道,看了厨房一眼,“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起的头,如果真的是羊羊的话,倒是我们理亏了。”
路妈妈昨天也是生气才会说要打残邹麒,听他说没真打松了口气,“那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了,武力不能解决问题,能和平解决最好,实在不行,就让羊羊回来,研究生哪里不能读,不一定非要呆在外地。”
路爸爸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半夜两点的时候路洋又被闹钟吵醒了,他抱着笔记本下了楼接网线给邹麒发信息,刚发过去没几秒对方就回了过来,显然是在等他。
看着发来的信息,他没忍住笑了出声,又连忙捂住嘴。
师兄:半夜偷网线?
一路悠羊:对,还偷人,偷你。
师兄:哦,满足你好了。
路洋笑了下,不再和他开玩笑,问起他腹部的伤,再三确认没事之后才和他说起了今天和老妈的谈话,随后邹麒也提了今天去道馆的事。
两人聊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路洋才抱着电脑偷偷摸摸上楼睡觉。
躺在床上滚了几圈,路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种半夜偷网线的感觉怎么看都有种偷情的感觉,笑了一会,他停下来,思索着明天怎么继续做老妈的思想工作,照老妈今天的态度来看,虽然强硬,但也不是不能商量的样子。
嗯,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
第二天路洋继续在家里做路妈妈的思想工作,邹麒则是又去了道馆找路爸,路爸爸也不跟他废话,让他换了训练服便动手。
切磋的结果和昨天没有区别,邹麒连续三场战败,正打算再继续,路爸爸看了眼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挥了挥手,“滚回去吧,别浪费我时间。”
邹麒知道路爸爸是心软,便顺着点点头,跟昨天一样说了一句“那我明天再来。”就离开,下楼没多久小杜又追了出来,再给了他一小瓶药剂。
“这个是用来擦的,师傅给你的。”小杜说完又跑回去了。
邹麒其实没受什么伤,路爸爸在交手的时候都避开了重要的部位,受的都是皮肉轻伤,养几天便好,不过长辈的一番好意,自然要受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持续这样上和邹麒聊会天之外没有其他见面的机会,路妈妈虽然听他提起邹麒不再发怒,却也不松口。而邹麒也每天准时上门拜访路爸爸,跟他进行切磋交流,一周的时间下来,路爸爸竟然也习以为常,哪天邹麒来得晚了,他还有点不习惯了。
某天,路爸爸跟往常一样等着邹麒过来,晚了半小时也还没见到人,他正纳闷着这小子是不是放弃了,如果是的话也太没有耐力了。
不过很快的,他就收到了邹麒的电话,原来是公司临时有事,邹麒昨晚已经先回了c市,并托路爸爸跟路洋和路妈妈说一声,等忙完再过来。
知道邹麒没有临阵脱逃,路爸爸竟然还有点欣慰,不过转瞬间又觉得这样不对,自己可是反对的一方,不能被他这种小伎俩给迷惑了。
当天一回到家中,路爸爸就跟路洋说邹麒已经被自己打跑了,让他死了这条心,该分手就分手。
其实路洋昨晚已经和邹麒网上联系过了,也知道邹麒回去的时候,但是看老爸演得这么卖力,他很配合地摆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叹着气上了二楼。
看着他落寞伤心离去的背影,路爸爸问路妈妈,“我是不是做错啦?”
“邹麒真走了?”路妈妈问。
“走了,不过他是公司有急事,说忙完就过来。”路爸爸说道,“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怎么?想做墙头草?”路妈妈瞥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保证没有!”路爸爸举手发誓,“你在哪边我就是哪边的草。”
路妈妈笑了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羊羊好的,这几天他跟我说了很多,有时候他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也查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也知道这个不是病,对于别人家的孩子我能理解,只是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始终没办真正做到心无芥蒂。”
路爸爸理解她的感受,拍了拍她的肩膀。
“邹麒确实很优秀,如果羊羊是女儿,或者邹麒是个姑娘,我一定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