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沛决定在他面前的人恢复记忆后,一定要狠狠的渣他一次,不为别的,就为现在他快要被掐死了。

想想看,当你在家呆的好好的,突然在你背后冒出来个陌生人,你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觉着家里遭了贼了,然后要拿起笤帚来自我防卫一下啊。那这还是普通人的思路呢,对于一个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来说,莫名其妙的在他房里突然多了个人,这不光让他想到是有人来行刺了,更是挑衅了他魔教的权威,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靠近他了现在,所以这恼怒之下,殷别雁这一出手就是要把南沛给弄死的。

殷别雁五指捏紧了南沛的脖颈,把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后者那点挣扎在他看来不痛不痒,而他再一使力,就见着那人的脸色由红转白,那颤抖的双唇也因为窒息感而开始泛青,甚至于之前那点挣扎都变得微弱,那注视着他,像是有什么要倾诉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涣散,他就快要没命了。

只是想到这个人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下,殷别雁心中却像被什么给猛地一捏,那种闷闷的钝痛感,居然让他不自觉的松开了捏着那人脖颈的手,如同被烫到了一般,殷别雁甚至还向后倒退了几步,他脸色阴沉的看一眼刚刚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的手,再看一眼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人,一拂袖,便将人扔下,大步的从他身旁掠过。

南沛现在可没空去理会这教主要去干什么去了,刚刚脖子被捏得太狠,好不容易缓过来,可是他即便是呼吸着都觉着急切,更是小声的呛咳起来,几下就觉着喉咙那儿火辣辣的疼,想着这人下手也太狠了,那是真打算要了他的命啊,虽然知道现在人记忆肯定没想起来,可是南沛还是止不住的愤愤,下个世界他一定得做个渣受才公平。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南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可能是刚刚太过缺氧了,思维都变得浑沌起来,他模糊的听见身后有人的交谈声,先是一个人道:“倘若教主不喜,不如将人赐给属下吧。”几乎是这话音一落下,南沛就又听见另一个暴躁的声音,简单粗暴的一个字:“滚。”

接着南沛就失去意识了,等他醒来后,天色都隐隐的泛了白,便知道他这一夜都睡过去了,只是这一觉醒来,南沛发觉他喉间之前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没了,口中还留一点甘甜,像是被人喂了些什么,只是摸一摸脖子,皮肤上还残留一点疼痛,即便是不照镜子,也知道这儿肯定留下了指痕的乌青。

只是就在南沛想着,怎么房间里又没人了啊,便见着有人推门而入,可不就是殷别雁么?他手中正提着把剑,鞋面上都沾了些晨露的湿气,这一看便是刚练功回来,见着床上的人醒了,他也跟没见着似的,只冷冷的扫了一眼,挂了剑,便又绕到了那房后去了。过不了一会儿,南沛就又听见沐浴的声音。

这人一天到底洗几次澡啊,这多久没见感觉他洁癖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只是这么想着,南沛再看一眼身下被他睡得皱巴巴的床,而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加上他还在地上滚了几下的,南沛以为凭着殷别雁那发指的洁癖,肯定是要把他给扔出去的,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让他在床上睡了一整夜,这是不是表明,虽然刚见面时是那样,但是殷别雁到底还是残留一些记忆的?

就在南沛在这儿瞎想着,那边的人也结束了他的沐浴,于是等南沛再见着殷别雁从后边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下了刚刚那套藏蓝色的短褐,换上了一席朱红色的长袍,而他刚刚用玉冠竖起的长发,此刻也重新披散了下来,虽说他脸上仍旧带着那副面具,只是看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那熟悉的下颚线条,以及那副薄唇,硬挺的鼻梁,还有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淡色的瞳仁在看人时总给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

南沛心中满意的点点头,想着即便是在这个世界里,他家老攻的英俊也没有减去分毫啊,而南沛想着可能是因为面前的人此刻穿了一身红的原因,现在望过去,他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漂亮得有些妖孽了。

只是南沛这视线打量得就有些太过露骨,殷别雁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觉着奇怪的是,他居然并不为这样的眼神而感到讨厌,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羞赧,所以下一秒,他便恼羞成怒的冲着还在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的南沛道:“你在看些什么?”

看你长得帅啊!南沛这话差点没绷住。

而殷别雁此刻也走了过去,他身上带着刚刚沐浴后的皂荚的香气,只是他正伸手想把靠在床那头的南沛拉过来,后者下意识的一躲,手里落了空,殷别雁又是深深的皱眉,不爽道:“别动。”

南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那一下,不过等后来殷别雁叫他不动了,他就立刻乖乖的不动了,而别看南沛现在这样不停的打量着殷别雁,其实后者早在昨晚就趁着南沛熟睡的时候把人给看够了。

就在之前他把人脖子松了以后,殷别雁立刻就去找了冯若清,后者也挺跟禀告了这南沛就是被南岳给贡上来的,照着以往,殷别雁是特别反感这些爬床的,揪住了一个就拖出去打死,可不,就连冯若清在说清楚始末后,都要按着老规矩帮殷别雁给处理了,而殷别雁也没少赐人给冯若清他们,只是就是今天,就是因为这个南沛,一想到要把他给别人,殷别雁心中生出一股烦躁,那对南沛莫名的占有欲甚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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