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仰秋把南沛给抱回房,早等在那儿的陈叔一边叫人把南沛的衣服给剪了上药,一边忍不住的在那翻来覆去的三个字,造孽哦。
好容易等收拾好,也给南沛上了安定,让他好好的睡一会儿养伤,可是这到了下午,人就开始发烧,那温度高的,碰一下额头都忍不住收回手来,而且这烧起来了人也糊涂了。
白仰秋在那儿熬着守着,眼眶都红了,南沛也不知道烧起来做了啥梦,可劲的在那挣扎,嘴里全是叫着白仰秋的名字,一脸的泪,先是嚷着疼,白爷我好疼,白仰秋就凑过去亲南沛他额头,制住了他不让动,免得他又把伤口给挣裂了,后来南沛就伸出手死命的抓住白仰秋,压着嗓子开始在那儿呜咽着哭,说着白仰秋你不要走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害了你,对不起,而白仰秋就没见过南沛这么伤心的哭过,这回给他来了那么一次,那真是把他心都哭碎了,扯得一片一片的。
白仰秋想把人抱怀里哄着吧,又怕弄疼他,真是束手无策,而那边医生拿了束缚带来要给南沛捆上,不然这病人老动,他们安定针没办法打啊,可白仰秋还记着南沛之前那疼得瑟缩的模样呢,见着这些绳啊细条状的,那真是火全撒过来了,呵斥了句干什么呢,生生的差点把人医生给吓哭。
陈叔只好拦住白仰秋,不住的说着您冷静,您冷静,这样南先生是好不了的,您只会让他再多难受一阵。
白仰秋好不容易被劝上了,而折腾了快一天一夜,南沛这烧也退了,人也醒了过来,他这一醒,就开始觉得身上疼的厉害,扭过看着白仰秋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呢,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又委屈上了,说着:“白爷我好难受。”
白仰秋摸摸南沛的脑袋,心里接上一句,我也是。
南沛看一眼白仰秋这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有那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色憔悴的跟大病了一场的人是他一样,跟在白仰秋身边这么多年,还真一次都没见过他这么狼狈而不修边幅的模样,南沛虽然昨晚都烧糊涂了,可是影影绰绰的,他还是能记着当时白仰秋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模样,有些心软了,想着先让他歇一会吧,等我伤好了我再来跟他算总账。
只是南沛这心里还有个声音,他知道,恐怕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