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更大的惊吓还在后头呢,杨过看了看黄蓉,突然又笑了,笑的像是偷腥的猫一般。
“这什么事儿倒是不忙说,我走之前总能说清楚的,还有更要紧的呢,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是来认门的,黄帮主,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师姐呢,只是这年纪相差大了些,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偷偷摸摸的想从后头进来,省的让人知道了,将来我说媳妇不方便。在一个,你看看,你闺女都这么大了,突然我就当了舅舅了,这事儿太让人尴尬了,我怎么就忘了带见面礼呢。不带着见面礼来见晚辈,我这当舅舅的有些没脸啊!”
杨过坏啊,不说自己和黄药师的关系,却先说了师姐师弟的身份,还占人家郭芙的便宜,当人家的舅舅,最要紧的是,还说起了黄蓉如今最尴尬的年纪问题,女人越是年龄往上涨,就越是不想让人提到年纪上的事儿,可人家就是说了,还说的这么明晃晃的,什么叫相差的大了,不就是说黄蓉老了嘛?还影响他娶媳妇?那岂不是说黄蓉老的都见不得人了?太打脸了,差点没把黄蓉直接气死。
好在黄蓉反应也算是快的,才皱起了眉头,脸色刚开始泛白,想要骂人,转瞬就是一脸的惊容,开始反应过来了。惊呼道:
“你,你居然。。。莫不是你就是我爹后来收的小徒弟?”
作为黄药师的闺女,说起来对于自家老爹这些年的行动还真是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当然知道的也不多,谁让黄药师来来去去的有点神秘呢,可是也多少知道,最近这些年,自家老爹的精力都给牵扯到小徒弟身上去了,她也理解自家爹的选择,毕竟那些师兄师姐们不是死了,就是废了,自家爹想找个可以承继衣钵的人也是常理,前些年还曾在嘉兴带走了一个小姑娘,当时自己就听老爹说起,如今有了这一男一女两个徒弟,也算是能安心了什么的。不想这其中一个居然就是杨过。
黄蓉不仅仅是吃惊,心里更有些慌乱,这杨过居然成了自己的师弟?听听刚才他说话的意思?对于自己夫妻二人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很是有些怨怼,甚至对他们很是冷漠,而自家爹如今也不常和自己联系,这样说起来,是不是爹也向着这个小师弟了?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对穆念慈母子的不作为其实也是看在自家爹的眼里的?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对于自己在父母眼里的形象也是很注意的,即使对着父母可以刁蛮,可以不讲理,可是却依然希望在自己父母眼里,自己永远是正确的,是个好孩子,而如今,黄蓉就很有危机感,觉得自己在父亲的眼里形象似乎开始崩塌,这怎么能不让她惊慌。
想到这小子就在自家父亲身边,再想想刚才他的态度,黄蓉心里一动,急着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忙说道:
“这些年为了抗蒙,我们也一直不得闲,也不知你娘如今可好?我爹呢?这次是都来了?当年我爹带走的小姑娘,如今也是你师妹了吧,可一起来了?”
黄蓉要真是端着笑盈盈的脸和人说话,这姿态还是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可惜她对上的是杨过,问的问题又戳了杨过的心肺,自然没有以往那样的好用了,才问了几句,杨过的脸上又开始带上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了,看了黄蓉一眼,满含深意,开口就让人立马打脸:
“我说吧,所谓的世交,没有有关心过,这不就自己说出来了,我娘都死了好些年了,你们居然半点消息都不知道?若是真讲究情谊,只要去我爹的坟前上一柱香看看呢,也能看到我爹娘的合葬的坟墓,也能知道究竟了不是!嘉兴离着你们家近便的很,这么近都没有去过,还说什么情谊,什么世交啊!算了吧,各过各的,谁也不靠着谁。就这么着吧,也别恶心人了。知道吗,我娘是油尽灯枯而死的,师傅说是当年生我的时候太苦,受了罪,月子又没有过好,这才毁了身子骨的元气,当年我出身没多久的时候,你们不是遇到过我娘嘛,怎么就没有发觉我娘身子不好?”
看着郭靖脸色越发的难看,后面门口隐隐的有人影在闪动,像是偷听的样子,杨过心里很痛快,只觉的自己好像是在破去郭靖虚伪的脸皮,给自家爹娘出气了一样,心里某个年头一闪,嘴上越发的刻薄了,也不顾郭靖黄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直接打断了,继续喷料:
“对了,师姐,只怕连我师傅这些年住在哪里,怎么过的,师姐,你这个女儿也没有关心过一点半点吧,好歹也是亲生的,怎么这有了丈夫,就不要爹了呢。说起来,你们如今住在这桃花岛还是师傅的呢,这是招赘?若是招赘怎么还这样啊!把师傅挤出去,这算是什么?鸠占鹊巢?太过分了点啊!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谁家闺女这样干的,这可不是我大宋的规矩。莫不是蒙古的规矩?”
郭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只想找个洞钻,有心反驳吧,却一句话都找不出来,想离开吧,还没有让他有所行动,杨过刀子一样的话又传了过来。
“至于什么抗蒙?也就是如今,你们做的还算是像点样子,可是郭大侠,我记得,你还是蒙古的金刀驸马吧,当年你们不是还帮这铁木真平定西域,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