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在第二天就过来了,因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便只能为任文萱所用。
不过,他到底提出了条件,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现在人前。
而任文萱看重的是他的才能,希望他给她教出一些人才,根本就没想他出现在世人面前。
之后,任文萱到底防着他,在他未曾带着邪帝舍利出来,并且在岭南住下,任文萱不仅没有给商清雅蛊虫,更没给鲁妙子吸出天魔真气。
鲁妙子是个相当聪明地人,任文萱猜透了鲁妙子的心理,他又何曾没猜透任文萱的心思。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就没想出尔反尔。
商清雅和秀珣还在,他才会为她所用,所以他不怕任文萱不治商清雅。
任文萱和宋缺光明正大地去了长安。
而鲁妙子化妆成他们的仆人,哪怕杨坚恨不得任文萱和宋缺死掉,可两人到来,他一丝异动都不敢,还会派皇室中人前来迎接。
在长安城里面,这里自然也有面向世人的宋府,也会有宋阀的暗势力。这次既然是光明正大来长安,两人就不再掩藏身份直接住进了明面上的府邸。
此次来长安,除了是等着鲁妙子带出邪帝舍利,两人也是想亲自探探大隋的虚实。
迎接的是杨广和杨林,杨林一如之前,对两人没有什么好脸色,说到底,杨林万事以大隋为先,宋阀不称臣,还对大隋产生巨大的威胁,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至于杨广,后世传闻的暴君,虽然多少有些抹黑,但是他到底也不是一个显明的君主。现在还只是晋王的杨广,还是非常温文尔雅,风度十足。
他明知道宋缺和任文萱对大隋并没有什么好意,可他的表情丝毫看不到丝毫不满。
后世传闻荒淫无道的杨广,在任文萱面前心神清明得紧,真的只是权利在手显露了本性,还是有其他原因?
杨坚在宫廷设宴。
宋缺和任文萱对视一眼,自然同意了,她们也想看看大隋的虚实,此外,他们既然派人来请,若是不去,天下人还会以为她们怕了大隋。
更何况,对于她们两个而言,天下都可去得,没人能留下她们的性命,哪怕是天罗地网。
杨坚想杀了她们两个,只怕还会被任文萱先杀了他!
***
夜幕降临。
宋缺和任文萱相携进入皇城。
文武贵族几乎都在此次宴会上,任文萱和宋缺进来后,只作揖,并不跪拜。
杨坚也不在意,哈哈大笑口称宋缺贤侄。
颇有些寒掺人。
虽然三十多年前,宋缺的父亲和杨坚有过同辈论交。
贵族间的宴会,尤其是皇城宴会,总是无聊的。当然这对于任文萱来说是的,别的人却不觉得无聊,可以在皇上面前显露自己,可以和诸多百官聊天谈事,还可以看这世间顶尖歌舞。
据说,舞台上哪位飘飘欲仙的舞姬还曾是陈国的公主。
长得真是美貌。
任文萱和宋缺的位子对面正对着太子杨勇,和多年前的太子比起来,现在的杨勇多了些颓废,这场宴会上,他一直在喝酒,实在不像话。
杨坚见了,微微皱眉,却也没管他,而是七扯八谈地和宋缺说话,可惜,大部分是杨坚在说,宋缺回答都只有短短几个字,世上人皆知道宋缺少语,这样子,杨坚也是无可奈何得紧。
任文萱一直都不曾说话,哪怕皇后独孤伽罗和其他人都不停地扫看她,她都无动于衷得紧。
“此舞如何?”
宋缺淡淡道:“尚好。”
他说得是实话,场上的舞的确跳得很好,加上舞姬绝色,早就让在场变得有些安静下来。
任文萱淡淡瞥了一眼,到底比明月还差些。
那位,似乎是陈叔宝的妹妹?
果然亡国之后,金枝玉叶也只能沦落为战胜国的舞姬玩物。
“那就赐予宋贤侄如何?”杨坚笑道。
堂内这会儿完全安静下来,就是跳舞的陈纤也带着配舞的舞姬跪了下来。
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任文萱身上,可任文萱似乎完全没听见,也没看宋缺,之前在做什么,现在依然在做什么。
宋缺道:“一人不足。”
众人更加吃惊起来,似乎有些不相信这话出自宋缺之口。
他们更在心中笑了起来,也顾不得任文萱是不是大宗师,目光大大咧咧地看过去。
啧啧,有了这么一位国色娇妻,还想左拥右抱,看来这宋缺也是同类人。
隋皇笑道:“宋贤侄还看上哪位尽管说。”
宋缺平静之极,道:“隋皇若是大方,便将她所有的家人一起送于我如何?”
任文萱勾起嘴角,就知道是这样。
她的宋郎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这样的环境,他能对付,她也不会让他丢面子。
别的人变脸了,杨坚还一如往常。
独孤伽罗这会儿笑道:“陛下,宋贤侄在和您说笑呢?宋夫人出自南疆,宋贤侄不可纳妾,您啊,还是收回吧。”
杨坚一拍头,好像真的忘记似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就这么一件事,两方就已经做了试探。
杨坚试探着宋缺和任文萱这个大宗师,是不是有隔阂,宋缺反将一军要南陈族人。
看似风马不相及,但是却都与政治有关。
跳舞的陈纤是南陈公主,如果宋缺和任文萱真的没什么感情定然不会拒绝收下这位南陈公主。
说到底,南陈虽然被灭,但是在南陈还是有声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