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师太动作迅速的根本就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频率,宋老夫人都没反应过来,可站在她旁边的宋天周却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了宋老夫人,不过,了尘的动作太快了,宋天周替了自己祖母,被撞倒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都把众人看傻了,宋老夫人站稳之后,就瞧见自己的大孙子被刘玖慈那个贱人撞伤在地上,立马急了,挥开围着的下人,一把扑上宋天周前面,着急的问道:“周儿,你没事吧,快告诉祖母哪儿不舒服,快,快去请太医。”
宋天周觉得想吐,他刚刚撞了一下头,感觉怕是要脑震荡了。这个时候,面对宋老夫人关心的问话,强撑着虚弱的脸色道:“没事的,祖母,您别急,孙儿没事。”
下人们赶紧扶起宋天周到旁边的榻上坐等太医过来,宋老夫人这时才看向倒在一旁坐着的刘玖慈,满眼厉色,大步上去,噼里啪啦,反手就是几个耳光打了上去。
周围的下人谁也不敢拦下自己府上的主母,再者,刚刚那一幕,刘玖慈把宋天周这个小侯爷给撞了,等端和过来,就怕没了命了。他们哪敢去帮刘玖慈,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宋老侯爷刚刚担心着宋天周的伤势,一抬眼就瞧见自己的夫人左右开弓的在打刘玖慈。那下手的狠劲,已经让刘玖慈双颊红肿起来,快看不出模样来了。也是刘玖慈刚刚用劲太过,到现在还未缓过神来。
宋老侯爷吩咐下人们把宋老夫人拉开,偏偏下人们没一个敢上前的,宋老侯爷气急败坏,自己亲自上前拉开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一看,自己的丈夫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帮着刘玖慈,连伤了宋天周都不在乎,心中悲愤莫名,又记起这些年受的委屈,气上心头,啪啪,连着打了宋老侯爷两大巴掌。
这两巴掌打完,四周都没了声息,宋老侯爷自己也傻了。
刘玖慈却是笑了,挑衅的看着宋老夫人,宋天周一直注意着眼前的闹剧,先前宋老夫人不吃亏,他自然不出声。现在宋老夫人气急之下错了手,看着就要处于下风,宋天周立马出声道:“祖母,我疼。”
宋天周外貌本就清丽俊朗,现在这么虚弱的躺着喊疼,可怜巴巴的模样,宋老夫人哪还端得住,也不管眼前的这对狗男女,连忙赶到宋天周身边,关切的问道:“哪疼?给祖母说说。”
宋天周握住宋老夫人的手,对着他的下人道:“了尘意图谋害本侯,你们还不把她拿下,交由大理寺审理,看她是否还有同伙,万不可再让这歹人伤了其他人。”
这话一出,宋老侯爷和刘玖慈的脸色剧变。
宋天周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从公主府出来或是皇帝给的,他们的宗旨就只有一个,一切听从宋天周的命令。刚刚宋天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受伤了,他们已经是心凉了半截,现在哪还敢不听宋天周的话。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就把刘玖慈给拿下了,准备押到大理寺去。
宋老侯爷连忙道:“且慢,天周,了尘师太刚刚过于冲动才一时误伤了你。这事是她不对,但她万没有谋害你的心思。大理寺那种地方,哪是一个女子能去的,这事祖父会为你做主,省的被外人知晓,说咱们宋府一家欺负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宋老夫人恨不得跳起来,宋天周却用力按下了宋老夫人的手道:“祖父此言差矣。了尘心思歹毒,想害了孙儿性命,若不是孙儿手脚快,已然一命呜呼。即使如此,孙儿也受了重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有害人之心,又有害人之举。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具在,依着孙儿的脾气,把她就地正法才是正理。不过,就如祖父所言,未免不知内情之人误会我府上,还是把她交由大理寺去查实,公布于众。想来,大理寺卿素来公正严明,断不会冤枉了她去。”
宋老侯爷的话被宋天周这般堵回来,脸色都快憋成猪肝色了。
可看着宋天周的眼睛,他明白,宋天周这个孙儿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望着刘玖慈对自己的哀求眼神和悲伤惶恐的神情,宋老侯爷口气软了下来道:“天周,了尘师太是祖父的故人,祖父当年曾欠她恩情,今日,就当祖父求你,放她一马吧。”
听了宋老侯爷这话,宋老夫人双目恶狠狠的瞪过去。即使再对宋老侯爷失望,也比不上此刻的绝望。刚刚刘玖慈明明就是想害她的性命,若是真被她撞伤,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而现在代她受过的是她的孙子,可在宋老侯爷眼中却都不算什么。果然,只要碰到刘玖慈,她这个丈夫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可惜了,这么个情种,还是娶了她,做了负心人。
“故人?我看是奸夫淫妇吧,宋恺昱,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匹夫,这贱人现在害了我们孙儿躺在这儿,可你还舔着脸来和周儿求情。是要旁人议论周儿不孝顺吗?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为着这个贱人,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算计。我当年还想着,为何一个伯府隔房小姐,竟有胆子敢暗害了泰昌伯府的嫡长女。原来,是侯爷给的胆子在这呢。”宋老夫人气极反笑,最后一句话说得嘲讽十足。
刘玖慈脸色变得煞白,宋老侯爷不可置信的看向刘玖慈,又看向宋老夫人,一时间好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老夫人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的神情,忽然感到痛快非常,嘴巴也没闲着:“侯爷,你看你喜欢的女子,整日吃斋念佛,可心啊却是比谁都狠着呢。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