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势头,完完全全是为了三皇子连亲生骨血都能舍弃的模样。要不是三皇子和大公主相差几个月,宋天周都能想到偷龙转凤上头去了。
也不知丁贵妃这般做到底图个啥,想来个母凭子贵,也得分人不是。三皇子可不是记在她明下的皇子,她也不是皇后,即使以后三皇子真能登上大宝,那也是他生母享太后尊贵,丁贵妃那时如何,就得凭三皇子的良心了。
但凭着与三皇子同窗多年的经验来说,他这良心值得商榷啊,希望丁贵妃以后别后悔今日这般掏心掏肺才是。
同样,丁贵妃想借宋家和端和之力,众星拱月,把三皇子给抬上去。想到了延袭成古今的经典招数,联姻。还不是一般的联姻,如陈阿娇至于刘彻,现如今,宋天周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但想想馆陶公主和陈皇后的下场,宋天周看着大公主遵循的就八个字,珍爱生命,远离联姻。
偏偏,丁贵妃不愿意,也不知给大公主灌输了什么,让这个小姑娘就满心满意的为着他转,一副势要嫁给他的节奏。这画风,宋天周完全镇不住啊,可要说去对一个小姑娘如何,他也做不来。再说了,他也不是男版陈阿娇,大公主更做不了刘彻。
而刘彻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那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大公主可没这优势,他们真联姻了,大公主与他可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若是他和他家恰好站在丁贵妃的对立面,第一个被牺牲的就是大公主。
也不知这姑娘看不看得清形式,这么一股脑的追着他跑。有的时候,宋天周对大公主这个表妹就抱着这么个复杂心情对待,轻不得,重不得,只能尽量少见面,少接触。
大公主也知自己在宋天周这儿地位不高,今日能和宋天周约下一起遛狗已经够让她开心了。也是心情好,大公主扭扭捏捏了半天,从腰上接下来个荷包,红着脸,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小声音道:“大表哥,这个给你,这是我第一个做好的荷包。”
宋天周没接,大公主就这么举着,然后倔强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宋天周,颇有一种定要他接下的架势。
“公主真是孝顺,舅舅早就在我耳朵根上念叨很多次,操心公主的女红刺绣。现如今收到公主的亲手做的荷包,心中必会十分高兴的。”宋天周接过荷包,可却给大公主戴了这么大顶高帽子。
大公主十分委屈,可她从小生于皇宫,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宋天周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顺势沉默,不反驳。不然,被有心人得知,又得是一场是非。
可这个荷包她用了一个月绣好的,从选线,到针法,花色,都是她亲自去选的,用尽了心思。荷包上绣的是一条小溪和一叶扁舟,小舟暗含了宋天周谐音周字,一片款款少女情意,算是表露无疑。
可就这么被宋天周给委婉拒绝了,即使大公主心中没抱多少希望,可还是忍不住伤心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红了,眼角甚至有了些许晶莹。
荷包拿到手上,宋天周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以他的眼力劲,毫不费力的就瞧见了小溪上的小舟和一对小鸳鸯,这荷包用意不言而喻。大公主周若婉不过十一岁,在宋天周看来,这还是个完完全全的小孩子,因此,被个小孩子告白,宋天周实在感动不起来。
然后,再瞧见大公主委屈的小模样,宋天周就更头疼了。他对女人的眼泪可没法子去哄,于是,只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道:“公主,这狗平时给它喂了什么,看着倒是挺胖的。”
大公主转瞬间也收拾好了心情,开口接话道:“平时都是我身边的宫人在喂,我让他写个单子,交给表哥小厮就是。”
宋天周一想也是,大公主千金之躯,哪能去喂狗啊,狗吃什么,公主能知道?他这问题问的,颇是没有水准。
两人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找什么题说了,大公主刚刚话一出口就觉得糟了,她这样说,会不会让宋天周觉得她平时不喜欢狗,只是在他面前装的。自从多年前被宋天周训过,大公主一直很注意自己在宋天周面前的形象,她是再也受不了被宋天周那样的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佰业兴冲冲的提着个笼子过来了。可一入眼就是宋天周和大公主在谈笑风生,相处甚欢,立马就不爽了,心里的暗火唰唰的往上升。这么多年了,韩佰业待大公主一直是百依百顺,从默默暗恋到现如今的众所周知,就差明着在脑门上刻着大公主的护花使者这几个字了。
可大公主却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特别是知道韩佰业在上书房和宋天周是死对头之后,更是没给过韩佰业几个好脸色。若不是宋天周再三关照大公主不许去找韩佰业的麻烦,搞不定大公主先把韩佰业收拾了。
但就是这般也挡不住韩佰业一颗痴心,处处关心大公主,这不,这两天他得到消息,得知大公主喜好小猫小狗,就心痒难耐,让人在外去寻些珍贵品种给大公主送去。
因着先前送小狗闹出的那么一出,韩佰业对小狗都快有心理阴影了,这次干脆就带了只小猫过来。刚断奶没几天的小猫瞧着就乖巧精致,韩佰业的姐姐妹妹看了就没有不喜欢的,所以,韩佰业就兴冲冲的提着小猫来给大公主了。
结果,却遇到了宋天周和大公主,看着大公主对着宋天周一副娇娇羞羞的模样,再一想她对自己平时的横眉冷对,韩佰业是怎么看怎么心塞,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