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舌尖,如毒舌的芯子,刁钻而火热,一路顺着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采撷而去。
即便隔着衬衣,依旧能感觉到的热度。
终于,郑衍叙强硬地捧起她的脸,斥责的口吻却被一层糖衣包裹着似的,毫无威慑力:“够了……”
她却反过来含住他的手指,深深地含着——只因他指尖,也有那馥郁的红酒。那一瞬间,郑衍叙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顺着他的指尖渗入血液,很快流转至心脏,他的手指一僵,立马就令她挣脱了去,而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已作恶多端,盈盈一笑,埋头继续——
她用唇,甚至用齿,发了狠,带来一丝丝的痛意,郑衍叙强忍着太阳穴的跳动,感受着那丝丝痛意,一路蔓延——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她在此处定格,反复,郑衍叙终于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有一丝狠意闪过,转眼已猛地一捞,将这女人狠狠提回眼前。
眉对着眉,眼对着眼,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对着,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
谁的心跳,隔着皮肤如雷作响?
宽裕的沙发上,郑衍叙一个翻身就夺回了主动权……
耳边的《悲怆交响曲》在无限地结束、再从头回放,这一夜,注定无休无止,纠缠不息……
……
……
让我们回到18小时后的此时此刻——
郑衍叙已经被逼仄到了浴室的墙角,身后是墙壁,身前是这个女人,而他,近无可近,也退无可退,任由这女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没趁着我喝醉……对我做些什么?”
墙壁是冷的,这个女人的呼吸是燥热的,冰`火两重天之下,郑衍叙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没有。”
他是如此的斩钉截铁。
***
几乎一分钟过去。
袁满看着他,一直看着,终于——
“呼……”看样子袁老师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
“……”
郑衍叙的目光,暗了下去。
“对了,钟以默在哪儿你知道么?我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关机。”她又抬头问他。
郑衍叙脸色一沉。
袁满却丝毫没发觉,“嗯?”
郑衍叙的语气颇为不乐意:“他在医院。”
袁满一惊,“哪家医院?”
“……”郑衍叙的脸色,陡然又是一沉,“xx医院。”
可袁老师哪顾得上去看他的脸色,连忙调头离开。
看着她奔忙离去的身影,听着她迅急跑开的脚步,那每一声,都往郑衍叙的脑子里灌了点醋,那滋味……酸得可以。
以至于郑衍叙突然就脱口而出了:“你不应该问我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而应该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初听此话,简直跟绕口令似的,以至于袁满的脚步丝毫未受影响,直到她已来到玄关,却是猛地一怔。
你不应该问我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而应该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而应该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郑衍叙的声音在她耳边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终于酿成一枚重磅炸弹,狠狠地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
“……”
袁满机械地扭过头去:“我……对你……做了什么?”
此时的郑衍叙,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她身后——
此地,门后,正是18小时前,一切开始的地方。
“原来你真的忘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什么意思?刚才他说什么也没发生,是在试探她?袁满被他搅得一头雾水。
郑衍叙却在这时扣住了她的肩,逼她转身面对他。
“我不介意对你重演一遍。”郑衍叙对袁满说。
既然一切早已脱出掌控,自己又何必再死守理智?郑衍叙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