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线就十分昏暗的大厅里面顿时忽明忽暗起来。
我努力的将双眼睁开,看着一只只冤魂从尸油灯里面飘出来。
每盏尸油灯闪烁一下,就会有一只冤魂出现。甚至有的一盏尸油灯上面还飘着两只或者更多的冤魂。
这些冤魂大多数身上穿着医院的病服,少数一部分冤魂则是正常的服装。
一直等过了十多秒钟之后,所有的尸油灯这才停止了闪烁。
整个大厅密密麻麻的都是漂浮在空中的冤魂。无一例外的,他们脸上的五官和表情都非常的扭曲,仿佛是被烧化了的蜡一样……
所有的冤魂嘴巴扭曲的大大张开,喉咙不停的鼓动起来。可是却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有的只是一阵阵森寒的阴风不断在大厅里面吹过……
“哈哈哈……”
邪和尚垂下了在空中一直挥舞的双手,然后就是一阵狂笑。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的狰狞……
“鬼王!我的鬼王啊!”
邪和尚状若癫狂的走到了柳文念躺着的那张长案旁边,然后拿起了摆在上面的一口青花瓷的陶碗和一柄小刀。
“你要干什么!”
我愤怒的吼了出来,想要冲过去。可是春哥却依旧死死的将我的手臂拖住。
邪和尚左手托着陶碗,右手握着小刀慢慢的弯下了腰。
“一直就想把你抓过来,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今天真是天助我也啊!那个老太婆今晚过不来了……”
邪和尚对着昏迷过去的柳文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小刀在柳文念右手小臂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股股鲜血顿时从柳文念右臂的伤口里面冒了出来。
邪和尚左手托着陶碗接在柳文念手臂的伤口下面,所有淌出来的鲜血全都流进了陶碗里面。
不一会儿的时间,陶碗里面就装满了鲜红的血浆。
此时柳文念小臂上面的伤口已经不再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鲜血,而是一滴一滴的往外滴落。
邪和尚把手中的小刀放在了长案上面,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另一口青花瓷陶碗放在了柳文念右手小臂伤口的下面,让流出来的那一滴又一滴鲜血慢慢的滑落进陶碗里面。
“我原先还在可惜,这么伟大的时刻怎么能没有观众呢。多亏你们来了,坐我的观众吧!看着鬼王的诞生!”
面露狰狞的邪和尚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兴奋,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可是他端着满是鲜血的陶碗的左手却又是那么的稳,一滴血浆都没有洒出来。
我看着邪和尚端着满是鲜血的陶碗又走向了另一边的萧沫,顿时就忍不住了。
“春哥!放开我!”
我使劲的挣扎着,想要把手臂从春哥的手掌里面挣脱出来。可是春哥却依旧死死的抓住不放。
“林小宇!你还想不想救人了!你现在冲过去只是送死的份!”
“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是死,我也要把她们救出来!”
春哥:“哦,是吗?你要是现在就冲过去。我敢保证,你还没有走到她们身边就已经成为这大厅里面的一缕冤魂了!到时候你比她们死的还要早!”
春哥的话顿时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一样:“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
“他说的没错,你要是现在从这些冤魂里面走过来的话。那么你的魂魄一定会被这些鬼魂给撕扯成碎片的。他们实在是太痛苦了,太想要找个替死鬼来解脱了。哈哈哈……”
邪和尚端着陶碗对着我这样说到,而此时他已经走到了萧沫躺着的那张长案跟前了。
在萧沫躺着的那张长案上面并没有青花瓷的陶碗和小刀,却放着一支毛笔。
邪和尚左手端着陶碗,右手捡起了长案上面的毛笔在陶碗里面沾了一下。原本雪白的笔尖,瞬间就被染红。
等毛笔吸饱鲜血之后,邪和尚就一手端着陶碗,一手握着毛笔在萧沫的额头上面画了一个鲜红的符号。
那个符号我根本看不懂,看上去很像古经书里面的梵文。
邪和尚在萧沫的额头上面画完那个符号之后,他有端着陶碗,拿着毛笔走到了他弟弟尸体的面前。
鲜红已经有些褪去的毛笔再一次被沾满了血浆,然后邪和尚同样也在他弟弟的尸体额头上面画了同样的一个符号。
“他想把萧沫和那个和尚一起炼制成鬼王!”
春哥一边盯着邪和尚的动作,一边开口解释着。
“鬼王!鬼王!狗屁的鬼王!这和那白哨的尸体傀儡有什么区别!鬼王不应该只是一只比较厉害的恶鬼吗!”
此时的我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对春哥的口气也渐渐有些不善。
春哥也没有计较我的语气,而是淡淡的说到:“你说的没错,他炼制鬼王的手法就是白哨特有的。恐怕他就是在白哨那里得到炼制鬼王的方法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哨那死老太婆不是不会伤害柳文念吗?”
“白哨是不会伤害那个女孩,可是眼前的这个邪和尚呢?你没听到他刚才说他一直就想要抓她吗?只不过因为白哨的存在而没有得逞。”
“今晚白哨被他找到了,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又能顾得上这个女孩呢!”
白哨炼制出来的鬼王我刚刚才见识过,那根本就是恶鬼和尸体傀儡的结合体。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我和春哥也同样把鬼王没法。
“你们说的白哨就是郊区的那个老太婆吗?她可是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