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距离上次有客人来之后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没人打搅过得很平静,唯一的不平静来。
“呀——”
陆时才刚放学到家猛地一坠,要知道陆时也上小学五里头也有了点分量。重点还不是课本,课本才多少啊,是什么金属饭盒,还有各种课外书之类的。
说道这些七七八八的书呢,还是夏竹君跑道老远的父亲家里去抱回来的,一次会带个半麻袋回来,下次再换一批,陆时看的很高兴,平时闲暇到哪里都要捧一永远都是重的,和夏永川那货比,可要重了要几倍呢。
所以消磨也的带子可是已经断了好几回了,这是第四次了,而且断完左边断右边,花样也洗的模糊了,边角破损,早一段时间夏竹君就想给他买个新的,但是陆时拒绝了,这一会夏竹君非得让他去买一个都用了三年了,早不该换了么,像是夏永川去年就换了个新的,他又贪玩,给玩坏了。
的陆时就提着个布袋子,印着小碎花,被班上的男生给笑了个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好动,也冲动,心智不太成熟嘛,所以陆时虽然有点不高兴被人嘲笑,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理会他们便是。
成年人才不和小孩子计较呢。
这个周六天气凉爽,天空有点灰蓝灰蓝的,太阳被掩盖在云层之后,不太像会下雨的天气,完全是出游的最佳温度,不冷不热,又不会下雨。
“你蹦跶那么快做什么,又不急!”陆时被急匆匆的夏永川拉着,上了自行车。
夏永川比陆时依旧高了半个头,他坐上车子以后,把陆时的手拉过来,环在他腰上,“阿时还是抱着我的好,去县里头的路不太好走,抱着我才好。”
陆时:“……”
他还没忘记以前好么。
所以陆时还是抓着夏永川的衣服,夏衣单薄,完全可以感受到夏永川的体温,作为一个好动的孩子,夏永川的体温总是比陆时高,因为爱动,所以热量随时散发,陆时默默松了一点,真的是有点热,靠那么近。
这也算是陆时的毛病了,身体不好,怕冷怕热,真的还挺麻烦,还好当初夏家是靠着那棵大槐树建造的,在树冠的遮盖下,整个夏家都要阴凉不少,陆时就常常躲在树下看书什么的。
陆时摸了摸口袋里头的十元整钱,这算是最大的面钞了,这个时候最大的才十元钱。这是早晨临走的时候夏竹君塞给他的,说是要他买一个。
十块钱真的是挺大的了,这个年头的人的工资一个月也才十几二十呢,陆时紧紧的攥着那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心中感激,他是把夏竹君当娘亲,似乎对方也把他当孩子。所以,他一定要尽他所能,帮助他们一家过上好的日子。
——尽他所能!
开始的路却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路段过了之后,是快到县城了,人流量也多了起来。
因为县城里头东西多,很多人会在周末休息的时候来到这里买一些平时短缺的东西,所以周末进城的人格外的多,因为一会来一个人,夏永川就得把车头七扭八扭才能避开行人,结果行人是避开了,又碰到一个小石子,差点俩人摔下来,幸好夏永川腿长了一点,勉强斜斜着地,陆时也是侧坐,当机立断的跳下来。
“差点摔了,阿时你有没事?”对于夏永川来说,阿时皮娇肉嫩,经常莫名受伤青紫,他怎么知道的,偶尔阿时换衣服看到了呗,所以他对于阿时会比自己更加关心一点。
“没事,我们下来步行吧,你牵着走。这里人太多容易摔倒,不太方便。”
夏永川牵着车头,陆时走在他右边,右边是这样一个位置:夏永川牵着自行车走在陆时左边,陆时的右边是低矮的民房,而夏永川的左边是有些拥挤的人群,夏永川仗着自己个子高一些身体好一些,给陆时隔离出了一片安静的小天地,而夏永川自己有时会被人挤得踩掉了鞋子,或是撞了肩膀。
陆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时?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其实并没有走多久,夏永川停下了脚步,这么点路程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有时候和胖子他们上山玩儿,几个人里头胖子最不耐走,几个人就在后面推着他走,一座山爬上来,夏永川也不过是脸红一点,汗流一点,力气大半还在呢。
夏永川要把自行车停靠在墙边,陆时斜伸过来一只手,夏永川不解,“怎么了?”
陆时指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你看到了什么?”
“人啊。”夏永川迷茫的看了半天,除了人还有什么?
陆时叹了一口气。
最近他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比如这鸭蛋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与其让别家得了便宜不如给自己亲戚分一杯羹,可事实上鸭蛋生意也不长久了,这批鸭子卖完,就要换其他营生了,陆时一直在苦恼。
他对于做生意没什么头脑的,家里曾经是皇商,可那是父亲是哥哥,他只是陆府的小公子,负责吃喝玩乐,最多最多,他也只会做吃的,所以还得从吃的入手。
这是大夏天的,做冷饮最好,可如何保存这是个问题,陆时一直没破解,换个行当,他也还在想,,他看着这人来人往,夏永川只看到了人,而对于他来说,他看到了商机,看到了财路。
整条路走过来,他除了看到了人,什么商家都没有,这要是在上辈子,一条繁华的路段上,国家律法允许的市坊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