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国王什么的,爸妈从来没告诉过我。”
“与你的父母无关。”
“嗯?”
“国王是通过灵魂来确认的。”
姜重黎想了想,问:“西藏活佛那样,转生的?”
贼人摇头,“差别很大,不过你暂时可以那么理解。”
“差别在什么地方?”
“解释起来,是很困难的。”贼人说。
“你都不解释,问你是哪个国家的国王,你也不说,这样我怎么信你。”姜重黎皱眉。
贼人稍稍直起身,兜帽阴影下的双眼,专注地注视着姜重黎,“你问的问题,都是国王天然应该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事情就会十分复杂,因为这本就不该由他人,用语言来描述给你。”
“太玄奥了吧。”
“简单来讲,事情就是,你是一位国王,这是存在于你灵魂中的天赋使命,而我,则是前来迎接你回到你的国度,保卫你,照顾你,支持你,爱护你,并且帮助你扫清王座周围一切荆棘的人。”
荆棘?
姜重黎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
“当国王,会有危险吗?”
贼人垂下眼,“国王统御的关键,不是领土,而是臣民,臣民是人,只要是人,总归免不了会有各种自己的小心思。”
“……很麻烦的样子。”姜重黎连班长都当不好,更别说当国王。
“接受我,成为我的国王,再麻烦的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贼人的语调中,有着一丝|诱哄。
姜重黎警惕地瞪着他,问:“所谓接受,所谓成为你的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贼人又微微勾了勾唇角,“字面意思,很简单,只要你接受,我就会永远陪伴在你身旁,直到生命的终结。来,说句‘我愿意’,咱们就算成了。”
简单?这事绝对不简单!
我愿意,我愿意什么啊,究竟是愿意干些什么具体的事情啊。
姜重黎垂下眼睛,心中有些抗拒。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一个陌生男子说出“我愿意”,怎么想,都像是把自己卖了一样。
而且,此贼之前也说了,国王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想也是,即使在电视电影里面,国王都绝对是个高危职业,拥有荣华富贵珍馐佳丽的同时,也必须面对无数阴谋诡计,甚至明刀明剑的砍杀。
国王职业,性价比不高的样子。
“我不想当国王,”姜重黎直接说,“我有正经工作,马上就该收拾收拾上班了,月底还等着拿全勤奖呢。”
贼人看了看他,微微抿起薄唇,冷淡地说:“随便你。”
本以为贼人会生气,哪知道他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姜重黎正惊疑不定,贼人已经站起身,向他走来。黑色的披风在男人身后扬起,像一双巨大的羽翼,暗夜一般笼罩下来。
贼人单膝跪在床边,手放在姜重黎胸前,微一用力,姜重黎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姜重黎大惊。
男人俯下|身,头低下来,口唇与姜重黎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相闻。
“你让我走,我听你的,不过来回一趟不容易,路费你出。”贼人说。
“要钱就要钱,你……爬我身上来,做什么。”姜重黎脸都红了。
“路费不是钱,我通过门,需要很多元精之气,为了找你,之前过来的时候,几乎将自身元精消耗一空,如果没有充足的元精,便直接返回,那只会在半路上虚耗至死。”贼人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唇轻轻碰了碰姜重黎的嘴唇。
轰!
姜重黎面红耳赤,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用力去推贼人。
贼人当然不甘心被推开,手脚都压上来,钳制住姜重黎。
“滚开!”姜重黎用力挣扎。
贼人的披风在床上铺开一大片,笼罩住两人,姜重黎满眼一片漆黑,身上承受着巨大的重量,口鼻间都是另一个男人灼热的气息。
混乱中,贼人的唇落在姜重黎耳前,还轻轻吸|吮了一下。
瞬间,姜重黎毛都炸了,像一只被揪了尾巴的猫,嗷一声弹跳起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然后,抡起膀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贼人英挺俊逸的脸上,顿时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耳光。
姜重黎还不解气,紧接着长腿一伸,一脚狠狠蹬在贼人肚子上,将他踢下床去。
贼人后退两步,手捂着脸,揉了揉。
姜重黎也往后缩了缩,后背抵到墙上,凉得他一哆嗦,“再……你再敢耍流氓,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贼人看了看他,没有再靠近,“不给路费,我走不了。”
“非亲不可吗?!”姜重黎怒吼。
“不亲的话,做别的也……”
“你闭嘴!”
贼人闭嘴。
姜重黎喘了口粗气,上下打量贼人,“你这家伙,怪不得长这么好看,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贼人一愣,“什么?”
“敢说你不是?”姜重黎咆哮。
贼人一哂,“我只需要‘你’的元精之气,如果狐狸精像我这么挑食,早都饿死了。”
“元精之气是什么东西?”姜重黎问。
“那是过去的叫法,”贼人解释,“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生命特有的灵魂力量。”
生命的力量?
贼人来自某个姜重黎应该去当国王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