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美人儿,从来都不是正常的程序进宫,她们突然失踪,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这些事儿都是粟夏在处理的,因此南诏坊间隐隐有些传言,说是粟夏公主妒忌民间女子美貌,因此杀人。
粟夏知晓,楚和铃不可能知道更多,她所知道的,八成就是那个坊间传言,可是即便是如此,这也让粟夏心里生出了一股子不安,毕竟,虽然是坊间传言,但是她是公主,哪里有人敢随便乱说呢!更何况,楚和铃一个北齐女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齐,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想到此,粟夏再次试探道:“看样子,陆王妃倒是对南诏颇为清楚呢。不过我听说,你没有去过南诏吧?”
和铃挑眉,也不隐瞒:“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陆寒去过啊,他去过,自然会将一些风土人情啊,一些景致什么的讲给我听啊!王爷对我很好的。”
陆寒你个大嘴巴!
粟夏简直在心里将陆寒骂了个狗□□,随即微笑道:“说起来,你们小夫妻倒是恩爱。”
和铃似笑非笑的看粟夏,言道:“娘娘这话说的就有趣了,我们是夫妻,自然是恩爱的,而且,我们是新婚呀,如若新婚都不恩爱,那么我们要互相怨怼的过一辈子?万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虽然和铃说话软绵绵的,但是处处都是软钉子,粟夏又碰了一下,想到外面关于楚和铃的传言,又觉得,说的果然对,就是个不通人事儿的。
“呵呵,呵呵呵。”粟夏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话题了,有一种人,你不管和她聊什么,最后都会变成死胡同。
“娘娘,您还要坐多久?”和铃看了看天气,问道。
粟夏梗了一下,虚笑,“你有事儿?”
和铃很是诚实的点头,“马上就到了我睡午觉的时间了。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招待娘娘,只是……我之前中毒过,身体十分虚弱,要好好的休养,所以有很严格的作息时间,所以……”
这就是明晃晃的赶人,纵然粟夏再能装,这个时候也有些破功,要知道,她之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现在也是粟妃娘娘,何人敢这样不给面子。
她站起身子,冷冷言道:“那么告辞了。”
和铃含笑:“巧音,送客。”还打了一个哈切,似乎是很困的样子,看她这个状态,粟夏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便是迅速的离开。
见粟夏走了,和铃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响没说话,直到陆寒过来,陆寒挑眉,问道:“粟夏过来干什么?”想了一下,微笑言道:“该不会来巴结你,**我吧?”
和铃睨他,“很显然,你想多了,妄想症也是病,得治。”
陆寒微笑,言道:“你舅舅过来了,说是想要见见你。”
和铃惊讶:“什么时候到的?这个粟妃真是讨厌,太耽误我的时间了,舅舅等急了吧?”
兰大富确实来了有一会儿,一直是陆寒在陪着他,说起来,兰大富真是坐立不安,陆寒这人给人的感觉十分高冷,自从砸了慕王府,更是一举成名,人人都知道,这人正常的时候是高冷状,如若不正常,那么是会杀人的。
人总是会以讹传讹,现在已经传言,陆寒十分厉害,多少护院都抵不过一个人,虽然大家也知道其中有夸大的部分,但是还是乐意继续传下去。或者说,纵然没有那么厉害,也不远矣了。
兰大富这样的,原本对陆寒就有点怕,现在是更怕,陆寒陪他坐了那么一会儿,他简直是如坐针毡,这看和铃到了,抖着肥肉上前:“外甥女儿啊!”
和铃笑,“舅舅快坐。”一看就是不同的态度。兰大富知晓她刚才在接待公主,言道:“那个南诏狐狸精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和铃呵呵冷笑:“你觉得,我能让她痛痛快快的走?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就八上我了,按理说,她不该怎么待见我的吧?”
这话虽然是与兰大富说,但是眼神儿却瞄着陆寒,陆寒举手:“这事儿与我也是无关的。如若说真的有事儿……”陆寒阴森的冷笑了一下。
兰大富一抖,和铃倒是习惯了他的发疯,她立时就抓住了陆寒的话茬儿,问道:“你可是做了什么?”
陆寒摇头,“我能做什么呢?”
因着兰大富在,和铃倒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却又睨了陆寒一眼,满眼都是怀疑。
陆寒也感觉到兰大富对他有些害怕,因此稍微站了一会儿便是离开。
见陆寒离开了,兰大富问道:“和铃啊,我今个儿去看过你母亲了,还是昏迷不醒。”
和铃颔首,倒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我发现,你父亲身边有人,是你祖父安排的,想着事情许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地方,便是与你支会一声,我总觉得,现在楚家的氛围有点怪。”兰大富碎碎念,“还有致宁,致宁那事儿,和你商量过了吧?”
和铃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大概与兰大富说了一遍,之后言道:“多谢舅舅专程来与我说这个。楚家现在虽然看似是一团散沙,但是我倒是觉得,现在倒是一个好的开始。楚家再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主要我祖父不倒,楚家会逐渐的修正过来的。”
“可是大房、二房、四房,每一房都有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