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危,在你妊娠期的时候就要加重监护,来医院方便医生观察。郁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怀孕期间平安无事,在生产的时候也会有危险,发生大人身亡的几率也不小。其实以你这种体质怀孕真的很危险。”医生神情凝重。

郁澜溪咬得嘴唇都麻了。

“只要……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医生惊愕地看着她。

“谢谢你医生,我会定期到医院做检查的。”郁澜溪终于起身,双脚双手又跟着一阵阵的窜麻,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头也跟着一阵阵的眩晕。

医生点点头,对于病患他们素来只能是提供意见,决定权不在他们手里。“既然这样,我给你开些平时吃的药,对胎儿不会有影响的。”

“谢谢。”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激动,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她绝不相信上帝给了她一个孩子就是为了失去!

医生开了药,又对她以后的日常生活中该注意的问题做了个详细说明,最后建议她有时间再到骨科做个全面检查。郁澜溪谢了又谢,临走的时候迟疑了下,终于还是问了渃玲璇的情况,她看得很清楚,渃玲璇是从这间办公室走出去的。

“哦,你说的那个患者啊,她前段时间流产,没接受任何的消炎治疗就出院了,这阵子觉得小腹疼又重新接受的仪器治疗,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做红外线治疗。”

郁澜溪点点头,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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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点不沉重是假的,怀孕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却又因为自身的身体条件背负上了两座大山,这就意味着她要在整个孕期都得小心翼翼,不容出现一点的差错,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决定了,她要尽心尽力保护好她的孩子,哪怕真的在分娩时遇上了危险,哪怕只能二选一她也要将生命的权利给孩子。

沉重的还有渃玲璇,她和她也不愧是多年的朋友了,始终都是同命相连。

郁澜溪特意去了趟红外线治疗室,等候区没什么人,这个时间医生们都下班了,只有值班的小护士在治疗室内忙碌。治疗室共六张床位,里面有三位病患,其中一个就是渃玲璇,她躺在最里边儿,对面是液晶屏电视,不知她是在看着电视还是在想什么问题,眼珠子一动不动。

她站在室外,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着渃玲璇,她瘦了,脸色跟她的一样苍白。

半晌后郁澜溪拿出手机,想着一会儿势必要去买辐射服了,迟疑了半晌后拨通了那串号码。

她看到渃玲璇在里面掏出了手机;

她也看到渃玲璇在见到手机上的号码后惊愕的样子;

心,像是被纸片刀的刀刃轻轻划过似的,不见血,却隐痛。

“澜溪?”手机里是渃玲璇略带沙哑的嗓音,她听着,心中感慨万千。

很想问她一声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但喉咙像是塞了东西似的噎得够呛,好半天才轻轻叹了口气,“你昏倒入院的事我听许晴晴说了。”

渃玲璇沉默。

她亦沉默。

半晌后——

“我很好,现在已经出院了。”渃玲璇淡淡说了句。

郁澜溪轻轻点头,看着治疗室的她,语气也趋于平静,“那就好。”这是渃玲璇的性格,明明还在治疗却说自己已经出院了。

渃玲璇那边又是沉默,良久后,“郁澜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包括你的。”

“你错了,我没有在可怜你,事实上这也许是你我最后的一次通话。”郁澜溪心头跟着窝疼,狠下心透过玻璃窗看着渃玲璇,“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你病得多严重都是活该,我也绝对不会去医院看你!”

“这样挺好。”渃玲璇的声音如云中消散的云烟。

郁澜溪使劲咬咬唇,终于挂断了手机,她看到,里面的渃玲璇拿着手机看了好半天……

生性骄傲的何止是她渃玲璇一个?连同她郁澜溪也算上,有些时候不痛恨并不代表着原谅,有些时候原谅了也不代表着要回到从前,她和渃玲璇都回不到从前,尤其是她,如果有天她真的遇了危险或不在了,那么痛恨着也总比知道永远失去要好得多吧。

看了渃玲璇最后一眼,郁澜溪转身离开。

夕阳的光从玻璃层透进来,拉长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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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霍斯辰打来了电话,说人在外地晚上回不来。

郁澜溪抱着座机轻声叮嘱他在外注意安全,又特别提醒了句,一回t市马上回家来。霍斯辰这么一听好奇了,询问她原因。

“等你回来吧,给你个惊喜。”她的手落在小腹,轻轻抚摸。

“现在告诉我。”霍斯辰柔和低笑。

她原本是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的,却听电话另一端有人在叫他,像是忍的声音,便赶忙道,“你先去忙吧,等你回来再说。”

霍斯辰许是也挺忙,轻声道,“那行,你一人在家注意安全,谁敲门也别给开,知道吗?”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一脸幸福地笑。

电弧另一端霍斯辰也在温柔笑着,“你以为呢?原本就是个让人操心长不大的孩子。”

郁澜溪一撇嘴,长不大的孩子已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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