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再想确定时,他的嗓音竟有些低哑了。
郁澜溪原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姑娘,素来甜言蜜语的话都不是强项,哪还好意思再多重复,对上他的眼,半晌后主动搂过他的颈部,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像是蝴蝶轻落花苞,轻柔的动作和女人唇间的清新竟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征楞了好半天,待反应过来时她的唇已经撤离,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这么久以来,她对他是爱并痛着的,总有那么一点点的顾虑,但通过与姚琳娜的谈话,她心头的那些残留的纠结和质疑早已烟消云散了,霍斯辰不是个善于解释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强忍着没问姚琳娜的事。直到他醉酒那天,她才终于释怀,原来一些解释的话从第三方口中说出来会是感动的。
“澜澜?”他有一丝的不确定,刚刚不是在做梦吧?
见他一脸征楞的样子,她的心也如同喝了蜜似的,却又故意虎着脸,“我都用行动表示了还质疑呢?爱信不信。”
“信,信!”霍斯辰一看这样儿心里更高兴,搂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
她又笑了,靠在他的怀里,贪婪汲取他的气息,淡而好闻,充满安全感,真好,他,又回来了。
“斯辰……”情不自禁轻唤了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从口中逸出,连心头都跟着甜啊。
“嗯?”
“能答应我两件事吗?”她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如水。
霍斯辰低低笑着,“当然。”
她挺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他,“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一个人去喝闷酒,哪怕你是真的很想借酒消愁,大不了我陪你。你一个人喝醉了在外面多危险啊。”
霍斯辰一阵窝心,“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了。”
“还有……”郁澜溪舔了舔唇,“就算你心里再苦再累也让我知道好吗?我是你的妻子,因为为你解忧的,也许我的能力有限,但陪在你身边也好。”
说到这儿,她低头,手指与他的轻轻教缠,“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你也失去了太多东西,但我还在你身边呢,是你说的,有了我就有了一切,那么,我愿意就这么一直在你身边待着,就算以后有再大再多的风雨,我也不会离开你,再苦再难我们一起度过,好吗?”
霍斯辰眸底动容,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澜澜,我只是怕你辛苦。”她从未跟他说过这些话,她的眼神在变,她对他的心思也在变,他看得出来,这次他真的看得出来!
她笑了,轻轻摇头,“一点都不辛苦。”最苦的不是生活,而是两人的心思永远无法碰撞,这一次她心无旁笃,爱,也变得那么顺理成章了。
“澜澜……”
郁澜溪轻叹了一声,伸手再次搂住他的颈部,轻轻倚靠在他身上,温柔道,“斯辰,你是咱们这个家的支柱,是我的丈夫,是天,我知道,再苦再难的日子都会过去,你始终还会为我撑起这片天,不是吗?”
“是。”霍斯辰忍不住紧扣她的身子,她的话勾起他天生的强大的保护yù_wàng,只对她的。“澜澜,谢谢你……”
她闭着眼轻轻笑着,唇角尽是甜蜜。
今日的阳光甚好。
连屋子里,都是暖洋洋的。
这种日子,两人轻轻拥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银杏漫天,还有隐隐红到极致的枫叶,真好。
原来,秋天真的是收获的季节。
是人,在经历打击的时候都有权利去颓废,霍斯辰也不例外,但生性骄傲的人必然不会原谅自己颓废太久,许是一场酗酒外加一场大病耗尽了他所有的颓废,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似的,最起码,郁澜溪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
那个沉稳的男人,那个凡事都自信满满的男人。
肇事司机走了正常的诉讼程序,依照t市相关法律条文判了刑。
这一天,连墓园都是秋高气爽,郁澜溪如旧地放上三支白色郁金香,告知了奶奶这件事,霍斯辰蹲下身仔细将墓碑擦干净,墓碑的照片上,奶奶笑容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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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的忙碌。
日子叠着日子,十月底的t市愈发地寒凉了。
可郁澜溪的心是热的。
慈善活动的统筹和策划进行得很顺利,活动刚刚透出点苗头就引起了一些个媒体的关注,郝吉然乐此不彼地接受采访,虽说外界有传闻他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和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接触过的人也真真儿就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谣言也不攻自破,他的频频出面不但没引起太多的负面消息,反而使得他的人气大增,只不过董事长还是有些看不惯儿子的抛头露面,亲自打电话来t市叮嘱别忘乎所以,又怕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又给郁澜溪打了个电话。
对于郝吉然的频频露面,郁澜溪倒也不阻止,郝吉然这个人玩心甚重,又喜欢结交朋友,跟媒体处的好对她来讲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最起码人家都会看在郝吉然的面子上给予正能量的报道。
但董事长的面子她也不能不给,忍着笑叮嘱郝吉然轻点得瑟。
郝吉然不明白得瑟是什么意思,还傻了吧唧地问她含义,她算是被他的乐观和“无辜”状给打败了,笑米米了句:轻点得瑟,小心掉毛。
郝吉然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