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整条走廊都安静得吓人,头顶上一竖排的白炽灯照得令人无所遁形,现在是午夜,就连值班大夫都沉沉睡去了。
郁澜溪被一股不知名的惊恐笼罩,也意识到了处境的危险,不用说还可能要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只是她猜不出更可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只是霍斯辰的神情告诉她,她,不可原谅!
她不敢大叫,一旦挣扎只会换来男人更强劲的手腕束缚,脚底的平底鞋在光洁的走廊上蹭得吱吱作响,直到,霍斯辰伸手“嘭”地推开徐楚所在的病房大门!
郁澜溪难以置信地盯着霍斯辰的行为,他难道要带着她见徐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徐楚所在的病房属于私人高级病房,私密性极强,所以在没有需要的情况下不会设值班医生守着,再加上徐楚原本就明天准备出院,所以没有医生和护士在也实属正常。
却不曾想,方便了霍斯辰的直接进入。
这一刻郁澜溪才知,原来霍斯辰早就清楚徐楚是个什么情况!
病房分外室和内室,推门进来属于外室的范围,作为用餐和会客方便,内室则是休息诊治的地方,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门,便于病患休息。
心急如焚的郁澜溪用力挣扎,“霍斯辰你疯了?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生怕霍斯辰真的一把推开内室的门将徐楚惊醒,他们两个再大打出手。
霍斯辰却不再盛怒了,英挺眉梢换上残冷笑意,结实的左臂圈住她的两臂和身子,一个用力将她推在内室的房门上,只隔着一层玻璃,正对着里面宽大的病床,病床上,徐楚睡得很沉,淡淡的光在他脸上流转,沉睡中的他怕是死也没想到郁澜溪跟他只是一门之隔。
最外层的那扇门无声无息关上了,像是城堡厚重的大门,彻底遮住了走廊的光,将郁澜溪与外界隔绝。
外室,黑暗一片。
内室,有微弱的光亮。
郁澜溪整个人被霍斯辰抵在门玻璃上,呼吸急促,心脏被他的行为狠狠捏碎、疼痛不已,一阵阵强烈的头晕目眩袭来,紧张达到了极点,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真是后悔当初给他安排了这么个高级病房。”身后,霍斯辰压低的嗓音袭过来,如同磐石般压在她的耳侧,伴随着温热气流滚落她的颈部,“这么私隐真是有利于你们两个偷情。”
“我没有……我跟他没有。”郁澜溪拼命摇头,嗓音无力柔软,不是她怕太大声会惊醒徐楚,只是因为真的没力气了,从一路的挣扎到此时此刻,她整个人力气殆尽,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的软骨动物,身子软软地瘫在身后霍斯辰的怀里,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只剩下痛苦抽搐的气力。
“你们背着我偷情了几次?”霍斯辰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对她青白的脸颊也视而不见,嗤鼻冷笑,“你跟他厮混的时候是在里面的那张大床上还是外面这张沙发上,还是你们喜欢玩刺激,里外全都搞了个遍,嗯?”
郁澜溪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昏昏涨涨,嘴唇也拼命在颤。
“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近五个小时,他满足你了?”霍斯辰见她不语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从未有过的嫉妒如火焰般吞噬理智,将他一贯的沉稳烧之殆尽。
佐邢握紧她的手,“当然是在我们的房间,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多、多久?”乔婉柔不解地看着他。
“你啊、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发着高烧,不断地做梦呓语,我都要担心死了。”佐邢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三天三夜?天啊,怎么会……”乔婉柔简直不敢相信,她眨了眨眼睛,“阿邢,你、难道这三天三夜,你都一直在陪我?”
“呵呵,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再说……你好像很害怕,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连我想帮你喂水,你都不肯松手,我哪怕离开你半步呢?”佐邢露出明朗而轻松的笑,看到乔婉柔醒过来,他的心也落到了肚子里。
听了佐邢的话,乔婉柔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哽着声音说道:“阿邢,你居然陪了我三天三夜,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傻丫头,我没事的!就是坐在你身边,我也没做什么,怎么会受不住呢?”佐邢笑着说道。
“三天三夜啊,就是身体好的人也会坐麻的,阿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乔婉柔说着忍不住掉下眼泪。
佐邢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阿邢,谢谢你,我没事了,你休息一下吧!”乔婉柔吸了吸鼻子说道。
佐邢摇了摇头,“不,你才刚刚醒,我不放心,想留在这里陪你一会儿。”pxxf。
“可是、你已经坐了那么久,我担心……”乔婉柔看了看他,一个念头闪过说道:“要不、你到床上来,这样、既可以休息也可以陪我!”
佐邢愣了一下,这让乔婉柔觉得很尴尬,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好吧,如果你不嫌我闷的话,那、就按你说的。”佐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婉柔垂下眼帘,只觉得更加窘迫。
而此时佐邢已经按了响铃,很快周管家和李妈便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