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凝芙转身斜了那个小弟子一眼,真是个没见识的,若是这般容易就能取出虚皇鼎,父亲也不会如此苦恼。
那个天勇小弟子连忙缩了缩头。
太极星君面露难色:“你们别看我在这幽暗密林守护这虚皇鼎数年之久,可我却从没见过虚皇鼎。自神器坠落凡间分散到各处之时,虚皇鼎便身处这花丛之内,只是这花丛不但能够吞噬活物,就连五行法术也能一并吞下,所以,至今都未有任何一个生灵进入过这里面。”
白帘画想了想,这不就是食人花么?只不过要比那地球上的食人花还要霸道一些,这食人花连法术都能吞噬,简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要是取虚皇鼎可就难了。
所有的人都面露难色,就连一向自负的阳川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低头深思。
见士气低沉,太极星君走到白帘画的身边安慰道:“既然你是神魔剑认定的主人,那便是天选之人,便必定有办法破解这花丛,要耐心点。”太极星君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无奈,他虽身为天界之人,可现在除了安慰几乎没有别的用处。
白帘画垂了垂头,手中的小腾蛇已经快不行了,那原本紫色的毒气已经越发变黑,想来在它全黑之时就是腾蛇命丧之日。
不行!她一定要进这花丛,也一定要取出虚皇鼎!她的命是小腾蛇救下来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腾蛇毒发身亡!
“我进!”白帘画神色穆然,目光紧紧的凝视着花丛深处,似是锁定了虚皇鼎一般。
“我随你。”一向不开口说话的阳川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那表情却依旧风轻云淡,随意的好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闲事一般,可是白帘画却知道那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她不禁有些感激的向阳川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货竟然没理她,直接把头扭过去了,害的她心里一阵咒骂。
南宫星良刚才还一阵害怕的表情,可看到白帘画都如此勇敢,他又怎么能落后?赶快跳到白帘画的身前,一只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轻松道:“你可别想甩开我,我可是要一直守护你的人。”
南宫星良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深情的望着白帘画,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那一定会被别人误会成互诉深情的小情侣。只不过,只有南宫自己清楚,当日在密林独自一人御剑而行与白帘画分开之时,他有多么的懊恼和痛苦,若是她受了伤亦或是再也见不到她,他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绝不原谅!
自从南宫星良第一次说起尤凝芙名字的时候她便对他特别留意,直至刚才他还嗅了她的青丝,她本以为他已对她倾心,可当她看到他深情款款望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心底流过异样的感觉。她自小便是天庸剑派掌门之女,门中弟子谁不谦让与她,尤皓然更是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可如今南宫星良的眼里却没有她,她如何能忍?她尤凝芙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谁也没有看到尤凝芙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太极星君却有些为难了:“这花丛最多可以进入两个人,若是进入的多了,这妖花的攻击力也随之增长,我怕到时候你们很难对付。”
白帘画也不说话,手中捧着小腾蛇二话不说的朝着花丛迈开了步伐。
南宫星良连跨数步想要赶在阳川之前,一边喊道:“我说你可别和我抢,保护阿画可是我的职责。”
可没想到尤凝芙突然喊了一声:“南宫少侠。”他这么一回身的功夫,阳川已经进了那花丛之内,南宫星良气的直跺脚,直接想要闯进去,却硬生生的被太极星君拦了下来。
“我说仙人你拦我干什么,他俩可都是没有法力的人,进去不是等于送死?况且保护神魔剑的主人是我们鬼谷派的责任,你怎么不拦着那人,应该让我进去才对!”
太极星君说了句话差点没把南宫星良气的吐血,他摸了摸胡子又指了指青天,只道:“一切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