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臣妾是贱妾,臣妾比不得淑妃娘娘你高贵。可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臣妾并不否认。”
“人在做天在看,事实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三皇子,你骗了我,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你休要乱说!”轩辕彻只觉得莫名其妙,刚想要再怒斥,可是张采女毅然决然的看了轩辕彻最后一眼,朝着独孤颖和轩辕毓儿身边的那根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拦住她!”裴沣帝见状,立即喝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张采女一心求死,一头狠狠撞在柱子上,几乎是连脑浆都快撞了出来。血流了一地,张采女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翻着白眼死去。
众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纷纷避过头去,胃里隐隐翻腾。
“母妃!”轩辕彻像是下了惊吓一般,连连躲到倪珍身后去,他忘不了张采女死前看他的那最后一眼,是如此的恶毒。可他分明就想不起他到底对她说过了什么!这张采女为了冤枉他连命都不要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母妃,儿臣没有,没有啊。”倪珍见轩辕彻受了不小的惊吓,连连安慰他。可心里却在感慨,这轩辕彻真的好生令她失望。连这点儿都害怕,更遑论像轩辕容绝那般上战场杀敌了。这人与人之间,男人与男人之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拖下去!”裴沣帝头疼的看着这一切,冷声吩咐道。
一旁的宫人听到命令后,连忙上前将张采女的尸体拖走,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裴沣帝站起身来,认真的想着这一切,分析着这背后最有可能是谁在指使。因为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意味着他到底要不要深究下去。
忽然之间,裴沣帝看见身后的大花瓶里放着的卷画上溅了一滴血,瞬间脸色大变。
他视如宝贝的画竟然被这个贱妾的血都玷污了!不!不可以!谁也不可以碰他的画,更别说用这腌臜的血给污染了!
“轩辕彻你好大的胆子!”裴沣帝像是瞬间失去了理智一般,将心头的火瞬间发在轩辕彻身上。他现在懒得管究竟是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他只要找个人出气!他的画,他视如珍宝的画!
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盏都抖到地上摔得粉碎。
温子洛听着这一声怒吼,这才终于抬头看清楚了裴沣帝得模样。原来这个人人口中的裴沣帝是长这个模样,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哪怕已经上了些年纪,却还是那般英俊坚毅,硬铮铮的铁汉!还有那嗜血霸气的威严,浓浓的帝王之气,仿若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而他,裴沣帝,便是天生的皇者!
“轩辕彻,你给朕跪下!”裴沣帝怒道:“你,祸乱宫闱,勾搭朕的女人,简直是罪无可恕!立即押去宗人府,听候发落!”
“不,父皇,不要啊,儿臣不要去宗人府!”宗人府,皇宫里的地狱,但凡进去的人,不管是王公大臣皇子妃嫔,都没有一个能够毫发无伤的出来!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是啊,皇上,你好歹要派人先查查此事才定罪啊,这样对彻儿太不公平了。”倪珍赶紧说道,搞不清楚裴沣帝为何会突然震怒。
裴沣帝却是冷笑道:“如今人都死了,还查个什么!朕可没有精力将时间浪费到这个逆子身上!来人,将三皇子给朕押下去!”
“皇上!你听臣妾一言,晨儿他真的是冤枉的。你不能不查,不能就只听那张采女的一家之言啊。皇上,臣妾求求你了!”倪珍见状不对,赶紧跪下求情道。
现在的裴沣帝就像是一直被惹怒的狮子,什么都劝不了他。
“押下去!”裴沣帝提高了声音,看也不看倪珍一眼。谁让他的画受到了污染,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等等!”一群宫女之后,温子洛盈盈走了出去,温声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