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大庆二十四年冬末,独孤瑞代替独孤谟乾把持朝政已近半年。
冬叶如霜冻,在寒风中簌簌的落下。
“今天宫里又传出什么消息了?”炉火旁,温子洛烤着炉火习以为常的问道。
“据说钦陌今年连着下了几场大雪,百姓们因受雪灾房屋尽毁,没粮也没有御寒的衣物,相继有不少人没被雪给压是反倒是被给冻死了。”
“哦,那独孤瑞怎么处理的?”
“独孤瑞听后,立即命人打开国库,将棉被衣物粮食等等全部送去。”
温子洛冷笑道:“但凡有点儿事独孤瑞就是开国库,这半年来,他不知开了几十回国库了。即便是再大的家底,也会被他给败光。”
“这可不是。”无霜挑眉道:“独孤瑞的话音一落,便有大臣出来阻拦。说什么钦陌旁边就挨着上雅,上雅并未受雪灾且屯粮丰厚,也有御寒的房屋,何不若将那些灾民牵到上雅,灾民能早一点儿受到照顾,也可省了国库的开销。”
“这倒是两全其美,但想来依着独孤瑞的脾性应该是死脑筋,不会答应的。”
无霜耸耸肩,道:“小姐你又猜对了。独孤瑞一意孤行,认为自己是对的,对那些大臣的话根本不听,如今弄得越来越多的大臣不服于他,认为独孤瑞恃宠而骄,根本没有一个君王该有的头脑。而据说,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气得吐了好大一口血。”
温子洛一听,却是笑了,独孤谟乾会吐血,只怕是在偷着笑吧。
随即又道:“那独孤西谟可有说什么?”
无霜摇摇头道:“好像并未说什么,因为独孤西谟似乎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上早朝了。”
温子洛烤着炉火微微点了点头,独孤西谟不去,任由独孤瑞胡作非为,也的确是有他的算计,但是想来宋琬又该头疼了。
这半年来,独孤瑞执政这么久,可真真是没做几件有分量的事情来,引得大臣与百姓们不服。
然这件事情没过去多久,宫中便有传闻流出来,说皇后宋琬背着独孤谟乾在坤宁宫偷偷养了面首。
面首,男妾也,这于宋琬来说是对独孤谟乾大大的不忠,也是独孤谟乾莫大的耻辱。
宋琬听后,顿时大怒,将散播谣言的人乱棍打死,并亲自在独孤谟乾与太后纳兰氏面前痛哭流涕,证明自己的清白。
独孤谟乾听后,下命昭告天下,他相信皇后的清白,面首之事乃是谣传,若是有谁再敢胡说,便要受连坐之罪。
可就在诏书昭告天下的第三天,独孤谟乾便在宋琬的宫中捉奸在床,逮了个正着。
据闻,独孤谟乾顿时大怒,接连吐了好几口血,命人将衣衫凌乱的宋琬打入天牢,并将与宋琬颠鸾倒凤的面首当场乱棍打死。
而宋琬直到自己被侍卫粗暴的拉走,才如梦初醒一般,瞪着猩红的眼指着独孤谟乾大骂道:“是你,一定是你!独孤谟乾,你不要脸,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宋琬这一辈子真真是爱错了人!你好狠的心肠!”
而独孤谟乾站在原地,听着宋琬的咒骂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哪怕是用点儿卑劣的手段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他让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已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