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还是请起吧,母妃她刚才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语气才会中了点儿,怎会生你的气。”独孤玉泽扇着折扇一把扶起李辄道。
这温子妍也算得上是个美女,所以她如今没有了那层金光,全身能看的也就只有那张脸了。也不知李辄被她喂了什么**汤,对她竟然就这么上心。
李泽放下手中茶盏,坐在太师椅上,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大妹你将我们都叫来是要说什么快说吧。”
李施柔走到众人之间,绯红的裙摆在身后长长的拖着,道:“最近本宫老是觉得心神不安,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今天玉泽上天台祭祖竟然又发生了烈鹰之事,让泽儿的风头全无,想想就觉得可恨!”
“有什么好恨的!”李泽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扯着嗓门道道:“谁会知道今天会有什么烈鹰飞出来,也怪玉泽他自己运气不好。”
独孤玉泽听着李泽这话心头甚是不高兴,面上却是笑的温润,一把合起扇子对李泽道:“二舅舅声音还是要小一些,这帐篷到底还是与房屋不一样。声音一大,我们说得什么话都会让别人听了去。”
李扶水点点头,扶着李泽道:“七皇子说得有道理,父亲声音还是小一些吧。再说了,烈鹰的这件事情,扶水也觉得甚是蹊跷。这么隆重的事情,那训鹰王手又不是年轻小伙子怎么可能会弄错了。而且扶水见皇上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要追究的意思,想一想,总觉得有问题。这并不是七皇子运气不好,而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
“你是说有人故意整玉泽。”李泽皱着浓黑的眉头问道,摸着下巴的胡渣有些想不通。
李扶水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时候她也不指望他这时而聪明又时而犯糊涂的父亲能够想明白一些什么。
李华略一沉疑,想了会儿道:“依华儿之见,此事与七皇子的关系应该并不大。策划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的目的应该是皇上或者是想要挑拨独孤与边国的关系等等,总之,姨母不必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担心。”
“辄儿也这样认为,毕竟这是有关两国国体的事。”李辄想了想此事也认同道。若是有人只想针对独孤玉泽,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独孤玉泽打开折扇,眸子转着飞快,嘴角浮现的笑容渐渐有些僵硬。不管这件事情的目的在不在于他,但原本属于他的风光都因此事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施柔微微点了点头,凤钗流苏跟着晃动,道:“罢了,许是本宫草木皆兵,想多了。但是有一件事却让本宫也甚是不安。”
“姨母请说。”李华道。
李施柔回忆起今天的事情,在众人中间慢慢的走着道:“今天本宫命人将妍儿送回马车,皇上他对本宫说,让本宫告诉你们妍儿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是早些送回丞相府的好。”
李华一听,脸色变得越发的深沉,李施柔这句话无疑是又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李泽却想不通道:“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话,有什么让你不安的。”李扶水端静的站在李泽身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抬头对上李辄同样迷茫的目光,立即又错过。她可不会忘记李辄为了温子妍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李辄见李扶水错过他的目光,知她其实还在生自己的气,心中也有些愧疚。可是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有时候真的太难以抉择。
独孤玉泽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再普通的话,可是从父皇口中说出来就不会再普通了。”
“为何?”李泽又问道。
“皇上日理万机,繁忙不堪,怎会连朝臣的家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华一手背于身后回道:“祖母将妍儿接回李府,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而且这些人又大多是些贵妇小姐。皇上若不是派人一直盯着丞相府和李府,几乎是没有可能会知道妍儿被我们接回了李府。”
“竟是这样。”李辄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道。却也不得不佩服李施柔的细致,若是换做他怎么可能会留意到这么一句话。
李华眉头深锁,道:“自从回到京城皇上不让我和父亲回边关后,我心中就一直有些忐忑。如今来到了边国,皇上更是借机将辄儿也给宣了回来,现在边关李家的人只剩下大伯一人,这让我更是坐立难安。依着这种种迹象,我总觉得皇上他打算在边国对李家动手。”
“这怎么可能。”独孤玉泽不认同的反对道:“如今我们与太子那边俨然是对立之势,若父皇他现在对我们下手,那边太子一党必定独大。况且,父皇他根本就不会对我们下手。”独孤玉泽心中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认同李华刚才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若不是因为独孤瑞的娘是皇后,说不定他早就立他为太子了!
“七皇子何必说得如此肯定,凡事没有那么肯定的。我就甚是同意大哥说的话,若不是想要对李家下手,皇上他为何一直不放父亲和大哥回边关,为何又将我召了回来。处处能表明皇上想要对付李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七皇子你现在难道都还看不明白么。”李辄心里明白独孤玉泽一直引以为豪的那些骄傲,可正也是这些骄傲蒙了独孤玉泽和李施柔的眼。他们当真以为独孤谟乾对他们会有几分真心?
“看明白什么?”独孤玉泽努力维持着自己温润如玉的笑容,放松着自己扇着折扇的手,道:“本皇子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