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您看……”
国务大臣兼内大臣江翰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视频,模糊的画面中,少年硬生生地将战车一侧抬离地面,这并非普通学生所能拥有的力量。
“第三军区军方发言人已经作出解释,说是战车在运送机甲部件的时候,由于操作人员的不当突然失去了控制,才引发了这次事故。我已经命令国防部技术人员进行技术分析,从当时现场的破坏程度和行车轨迹判断,应该是人为操作引起的!”国防副部长、江南家族的长子江海简洁而谨慎的说道。
江翰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少年很有意思。这起事故显然是人为,只是还不清楚这个学生和第三军区有什么瓜葛,竟然引得第三军区动用战车,啧啧!”江翰微笑着关闭了视频,“很有当年江涛的疯样子!”突然提到这个名字,江翰面色猛地变的失落。
“父亲……”江海想要说什么,江翰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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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默默地跟着江梨花离开了学校,她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一辆豪华的飞艇降落在两个人面前。二人上了飞艇,很快就降落在与皇后区比邻的昆仑区一个叫做天山草堂的别院前。这座庭院非常的古朴,给人一种祥和平静的感觉,与周围林立的钢铁混凝土建筑显得格格不入。
二人下了车,草堂红大门前站着的一个守卫连忙迎了出来,叫一声大小姐,然后欢快的跑向里边汇报去了。江梨花引着林枫穿过了好几处内院和花园,在迂回的走廊和穿堂上拐来拐去,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处十分宽敞别致的花园。
园内假山嶙峋,清泉活水清脆叮咚穿梭其中,各色娇花争相开放,更有蝴蝶蜜蜂环绕飞舞,真是满园春色尽入眼底。
在清泉的那一头,假山下面,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小亭子,淡淡的茶香从小亭子中央桌子上的茶炉中飘散了出来。桌子旁边,一老者安静地坐着,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侍立其右,低头颔首,不言一语。
“爷爷,大伯?”
安静,被江梨花一声清脆悦耳的娇呼打破了,她小跑着,像花丛中的蝴蝶来到了小亭子里,一下子窜进了老者的怀抱。
“哎呦呦,都多大的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你是不是想把我这一身老骨头弄散了呀?让客人笑话!”老者慈祥温和的声音满含着慈爱,他摸着江梨花的头,说道:“小友,不防过来喝一杯茶!”
林枫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和看向自己的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缓步走了过去。他进入小亭子里,中年男子为他把椅子拉出来,林枫向老者施了一礼,静静地坐了下来。江梨花也正经的坐好了,看着爷爷给林枫倒了一杯茶。
老者对他笑笑,示意尝一尝。林枫点头,端起小小的茶杯,递到嘴边轻啜了一口,清茶进入口中,一股意想不到的清凉随即从喉咙蹿到了身体各处,只觉得四肢百骸仿佛这自然万物,度过了一个冬天,终于苏醒过来似的。
“怎么样?”
“我虽然不懂,但这茶很特别!”林枫说道。
“哈哈哈哈,”老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别人喝了我的茶,不管是西湖的龙井,还是隔夜的茶沫子,都会拍手叫绝,只有你,啧啧,用了‘特别’这两个词。你很诚实!”老者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想来,您这一次泡的应该不是隔夜的茶沫子吧?”
“哈哈哈哈!”老者再一次开怀大笑,林枫也跟着笑了。
笑完了之后,老者和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中年男子叫上江梨花就离开了。临走前,江梨花对林枫挤了挤眼睛,林枫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早在飞艇上的时候,江梨花就把自己要来的消息告诉了眼前这位她称作爷爷的老者。想必,关于那块“手表”,他也知晓了。
“很多年以前,”中年男子和江梨花走后,老者突然开口说道:“那小子就非常的叛逆,我记得有一年军队里搞选拔,他落榜了,我以为他会很伤心,没想到那臭小子表现得跟没事人似的,照样吃饭上课,练习格斗。不久后的一天,监察局找上了门,以入侵军区绝密数据库为由逮捕了他。那一年,他十二岁!”老者自顾自的说着,满脸的自豪。
“他这个人啊,你别看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紧张。他就是不善于表达,总把所有的困难自己扛起来。唉,他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倾诉。她去世之后,他就变得寡言少语了。”
老者又自己倒了一杯茶,“这种茶还是他离开之前给我采的,那,”他指着庭院后面天边那座隐约可见的高山,“就在那座山上,长在悬崖峭壁之间!”老者眯着双眼望着那座山,仿佛看着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臭小子”!
林枫心里云里雾里,但是隐隐已经猜出了些什么。他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老者缓慢而有条理的讲着,转眼之间,夕阳西下,弦月当空了。
“好了,听了我这么多的废话,走吧,该解开你心中的困惑了!”
林枫紧皱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开,反而心里更加犯嘀咕。他扶着老者,离开了小亭子,沿着石子路穿过花园,来到一进干净的院落。四周环绕着走廊,四角落各有一个小花坛,两个人从中间的平坦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