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太和殿,殿内金碧辉煌,却空空荡荡。【..】
龙椅上,玄袍男子披散了一头银丝,慵懒的斜躺其上,清冷的凤眸微阖。
鲜明的黑与白,摊呈在金色龙椅上,于灯光下,显得邪魅,不可捉摸。
“你可想好了,选了朕的站队,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朕,也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食指叩着龙椅,发出的声音轻轻的,若有似无,却又规律划一,在殿内轻轻的回响,与他清冷无情的音调,相互呼应。
“是,嫣然明白。”跪于殿中,元嫣然臻首低垂,唯有被咬紧的下唇,泄出她在这种无形压力下的紧张。
她一早就做了选择,选了皇上这边,怎敢不选,这个男人从来不允许别人拒绝,或者是反抗。
而相对于背叛那位主子会得到的惩罚,她更怕眼前的这位,倘若拒绝,她怕自己会死,会马上死。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似得到了极为满意的答案,男子优美的薄唇轻弯出一点点弧度,整张过于冷淡的脸,便因那极细微的一点笑,刹间生动、夺目。
“是。”嫣然恭谨的答,如今,他已经是她的主子,她不敢再自持身份惹来男子不悦,更何况,他也从未将她当成他的女人。
男子说明日便启程,她隐隐有种感觉,他等这一日其实已经等了很久。
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日,男子身上就时而流泻出一丝温柔,每当那个时候,他看着的都是天际某一个地方。
此时,司北玄的嘴角那抹浅弧不减,笃笃的敲击声仍然源源响起,“苗敬,赐药。”
苗敬应声,走近元嫣然,随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白小瓷瓶,递了过去,“嫣然郡主,请。”
小瓷瓶在苗敬的掌心显得很小巧,只有两指大小,元嫣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苍白着脸,蜷紧了一双汗湿的双手,元嫣然讷讷问,“皇上,这是何意?”
“把药吃了。”司北玄淡淡,话如其人,冷心冷情,“为防万一,倘若你敢背叛朕,玩那套阳奉阴违的把戏,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嫣然不敢!”知道这是男子对她的不信任,她却只能受着,这个男人,血液本就冷。
拿起瓶子,倒出里面的药丸,一口吞下,这样,他总该相信她了吧。
悄悄抬了眸子,上方的男子还是那个姿势,慵懒的躺在至尊宝座之上,什么都不做,依旧散发着强势的王者气息。
沉默,静默,龙椅上的男子似乎忘了殿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停了食指的轻叩,改为单手支颌,安静犹如睡着。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纹时隐时现,自然流露的气息忽浓忽淡。
“……咳,皇上。”苗敬站了很久,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轻咳提醒。
司北玄的眼皮动了下,薄唇轻启,“退下吧。”
明日便要启程,这种时候,他不喜欢身边有任何人来打扰。
破坏掉他愉悦的心情。
“是。”走的只有元嫣然一个人。
“苗敬,把需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别太繁复,简单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