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方面他是一把好手,从逮到鲁横开始,连续四个小时的强行突审,可是始终打不开鲁横的口。
这就是一个滚刀肉。
鲁横其实本来就是一个混混出身,后来学了点财务,还跟了魏老虎,见识过不少场面,老练的很。
“我去见见他吧!”贺东眯着眼,鲁横不开口,一切都成空,最主要是,他手上握着的证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在哪里:“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必须要尽快的撬开他的嘴!”
他们必须要最短的时间之内得到可以翻案的证据,不然翻案就是一个空谈。
而且,他们时间已经不够了,不然还可以慢慢的审讯,几天已经3号了,后天贺立新就要定罪判刑了。
贺东必须要拼一把,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鲁横开口。
这是一个乡下的农房,比较偏僻,在一个没有窗户,光线不足的阴暗房间之中,一个四十岁的中年,高高瘦瘦的,双手被手铐反扣着,在他面前的案桌上,还有一盏高光线的台灯对着他的眼睛照射。
这是警察常用的一种手段,疲惫审讯法。强光刺眼,不让他休息,让他一直浑浑噩噩的,烦躁不安,然后再审问。
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是对鲁横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假寐,不反抗,不暴躁,保持平静的面容。
“我叫贺东,贺立新是我父亲!”贺东推开门,走进去,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来,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个鲁横,然后自我介绍一番,才道:“是我找到的范大力,然后把你找出来的,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们谈谈吧!”
“原来是贺家的人,不过你也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鲁横还真是一个滚刀肉,听到贺东的话,看了他一眼,嘲笑了一声,冷声的道:“老子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鲁横,为了魏老虎扛罪,值得吗?”贺东眉头皱起,据他所知,鲁横应该比较恨魏隆,不然日后他也不会一手吧魏隆钉死。
现在都落在自己手里面了,怎么还这么强硬呢?
有些麻烦。
“劳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鲁横冷冷的道:“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出卖,老子认栽了,要打要杀,随便!”
他们能找到自己,只有一个可能,范大力出卖了他。
“要不我把范大力带来和你团聚一下!”贺东阴森森的道。
“你把他怎么样了?”鲁横忍不住问道。
“好得很!”
贺东道:“虽然我们逼了他,但是他还要我们保证不伤害你,才愿意开口,你们兄弟两感情不错啊!”
鲁横沉默不言。
“鲁横,魏隆都想要杀你灭口了,你还这么为他卖命!”贺东突然道:“说你蠢好你,还是说你忠心耿耿好啊!”
鲁横闻言,面色微微有些黯然,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让贺东扑捉到了这一世情绪。
看来他对魏隆的确起的异心。
“你真不愿意说?”
贺东目光微微有些发冷,嘴角勾勒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你要是逼我的话,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吓唬劳资啊?”鲁横双眸一瞪,凶光迸射。
砰!
贺东一脚踹在的他的胸口前,连人带着椅子,踹出一米开外:“我劳资是贺立新,你再在我面前说一句劳资,我就扒了你的牙!”
“这混账始终不开口,我们的事情是不是很麻烦啊?”
贺立洪站在门外,眉头皱起,有一丝担忧:“东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动不动就动手!”
“他不开口,我们始终没有证据,就算把他交出去,他也可以反咬贺区长一口!”程方平阴沉的道:“我刚刚得到消息,纪委已经开始定案了,必须要尽快拿出新的证据,不然想要翻案,就难了!”
“希望东子能撬开他的口!”贺立洪低声的道,他现在对这个小侄子越发的看好了,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平等的成年人。
“你说东子怎么变化这么大!”程方平目光看着房间里面的少年背影,很陌生,突然问道:“现在的东子,我现在感觉不到他以前的那种形象了,现在的他,太老成了,做事情比我们这些老江湖还要老辣!”
他是做刑警出身的,对很多事情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要不是他熟悉贺东,他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贺东。
“人家吕蒙都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贺立洪想了想,才笑道:“东子毕竟是二哥的儿子,虽然之前有些不懂事,但是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孩儿,从小对官场的事情耳濡目染,在经过贺家大变之后,没有了依靠,还有一家老弱妇孺,性格大变,迅速成熟起来,也是说的过去的事情!”
“你这么说也对!”程方平闻言,点点头,如今他也找不出第二个解析,只能说环境让一个人成熟起来。
房间之中,贺东俊朗的面容有一抹冷意,目光如刀,落在鲁横的身上,冷冷的道:“鲁横,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呵呵!”鲁横喘了一口气,目光看着贺东,随意一笑,道:“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装凶狠,就你这点道行,还想和老……我较量,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