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俞泽又轻手轻脚的起床,怕弄醒了慕娘,慕娘却突然醒了,起来帮俞泽穿戴。
“我媳妇儿突然这么贤惠了,为夫简直受宠若惊了,”俞泽心里暖的很。
慕娘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我啥时候不贤惠了?”
俞泽忍不住掐着慕娘的腰又重重的吻了下去:“啥时候都贤惠。”
慕娘前几次是实在醒不过来,起早床对于她来说真是登天还难,况且这会儿天都还没完全亮呢,俞泽每次又不忍心吵她,总是轻手轻脚的,她都不知道,每次醒来俞泽人影子都没了。
今儿是逼着自己醒了,想着相公这么辛苦,自己咋的也得做出个妻子该有的样子来。
慕娘跟俞泽厮缠了会儿,这才推开了他:“好了,别瞎闹,一会儿该晚了。”
俞泽勾唇笑了起来,这才放过了她去,可随手在衣服胸前的口袋一摸,便看到一个精巧的荷包:“这是你新给我做的?手艺怎么精进了这么多?”
慕娘原本正在给俞泽准备洗漱的水呢,这会儿瞧见了俞泽手里的荷包,眸子骤然一寒,可也是转瞬即逝,风轻云淡的拿过了俞泽手里的荷包,才道:“我拿错了,这个是婶娘做给我当样板儿的,我哪儿做的出来这等精巧的物什,回头我再把我做的那个给你。”
送走了俞泽,慕娘的脸才垮了下来,将那荷包打开,便见里面还留着一张上好的笺纸,上面写着四行娟秀小巧的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慕娘重重的将荷包给拍在了桌上:“青丫!将昨儿接触到了爷的衣裳的了丫头都给我带上来!”
屋子里跪了一排丫头,送衣服的,洗衣服的,熨帖衣服的,全都在这儿了。
慕娘一眼扫过去,便瞧见了跪在边上的彩云,心里便有了定数了,果然真是老实了,手都直接伸到俞泽那儿去了!
“都给我老实交代,这个东西是谁的?”慕娘语气凌厉。
跪在地上的丫头们个个儿身子一颤,纷纷道不是自己的。
慕娘冷笑一声:“没人认是吧?那便让我亲自来,青丫,找几个婆子挨个儿翻她们的东西,不论绣品还是书信,给我对上这荷包的针法,和笺纸上的字迹,左右就在你们几个其中,这会儿我有的是法子把你给找出来,到时候我亲自找出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彩云后背已经浑身冒冷汗了,心里都直打鼓,她整日都在浣洗坊当洗衣服的丫头,原本存着当姨娘的心思来的,这会儿做这种活儿,心里怎么好受?自然想着能翻身飞上枝头了。
可惜乔慕娘也不是个善茬儿,盯她盯的死紧,她平日里连浣洗坊都不敢走出去半步,那管事婆子得骂死她,乔慕娘这么防备她们,可见她是绝对不会让她们见到俞泽一面的,可惜了自己这么好的姿色,怎么能就这么甘心做一个洗衣服的丫头?
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这荷包竟然会落入乔慕娘的手里,她分明将荷包藏在了和衣服的里面很隐蔽的地方啊!
只是这会儿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乔慕娘要追究这件事儿,她肯定逃不了,关键是那绣活儿和字迹随随便便一比较就能找到她这儿来,现在若是不认账,待会儿被乔慕娘给抓出来了,肯定死定了。
彩云想着,便咬了咬牙,喊了出来:“夫人,这是奴婢的!”
慕娘冷哼一声,一点儿也没多少惊奇。
“其他人退下!”
另外的丫鬟们见慕娘不追究她们,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连忙应了声便立马出去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想来还真是我小瞧了你,”慕娘冷笑着道。
彩云心口一跳,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连声道:“夫人,奴婢这是无心之失,这个荷包是奴婢随身携带,奴婢也不知是为何掉到了爷的衣服里,想必是洗衣服的时候才不小心给漏进去了,奴婢也是一通好找啊。”
慕娘挑了挑眉:“哦?这么说来,你是不小心了。”
“奴婢该死,竟然做出这等疏漏的事儿来,这个荷包是奴婢极其重要的贴身之物,怎么会随便的丢呢。”
这妮子倒是狡猾,分明藏在衣服的最隐蔽的地方,还说自己是大意了丢的,慕娘要是真信了才是傻子。
“那荷包里的笺纸是什么,你当我不识字?”慕娘勾唇,语气里都透着凉意。
彩云手心都捏出汗来了,不是说这女人是乡下女子吗,怎么会识字?连忙道:“那是奴婢对母亲的思念,奴婢的母亲去年刚刚去世了,这个荷包也正是奴婢的母亲亲自给奴婢做的,奴婢为了挂念母亲,这才将荷包随身带着,这几行诗句也是奴婢对母亲的思念之意。”
青丫直接厉喝一声:上分明绣着鸳鸯,你当夫人是瞎子吗?!”
彩云脸色一白:“那是,那是”
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慕娘勾了勾唇,才道:“青丫你莫吓坏了人家,也许人家真的是冤枉呢。”
这话一出,别说青丫吓了一跳,就连彩云也是惊呆了似的的看着慕娘。
“这鸳鸯荷包的确是代表男女之情,是你绣的就是你绣的,那笺纸上的诗也是男女相思,你思念便思念,我也并非是不讲情面的人,你若是真有心上人念念不忘,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继续困在这里。”
慕娘悠悠的说完,那彩云的脸色就更白了,彩云正想争辩,便见慕娘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