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愣了愣:“我管啥啊?”
慕娘一阵无语,每次聊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不在一个频道,好吧,这事儿她懒得管了,只是道:“我就算要走,也放心不下你,起码得等你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这几日恐怕就要生了,你可得注意点儿。(..网首发)”
清荷笑道:“我知道啦,你这话都说了八遍了!”
慕娘笑了笑,便将一个精巧的正方形的小枕头拿出来:“你瞧瞧,喜不喜欢。”
清荷对于慕娘弄出新奇的东西来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会儿也平静的很:“这啥呢?这么软,里面不会是棉花吧?”
“嗯,对,这个是抱枕,我花了图样子,昨儿三婶娘就给我做出了个样品来,我也是刚拿到手,准备下次就放到绣庄里试卖的。”
古人用的枕头,要么是瓷枕,药枕,木枕,玉枕,听说这样比较保健,慕娘便也入乡随俗的睡的这种硬邦邦的枕头,后来习惯了也还好,但是抱枕这东西可不一样了,跟一般的枕头的功用都有很大的差别的,这个完全是用来抱,更重要的是,这种枕头也有它的可爱和新奇之处,摆在家里也好看,至少比那些冷冰冰的玉枕有温度。
“抱枕?啥玩意儿?”
慕娘给清荷解释一遍,清荷才是懂非得的点了点头:“看着确实挺可爱的,不过我现在这大肚婆的样子,也抱不下。”
慕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左右孩子没几天就要生了,到时候就可以轻松卸货啦。”
“说的也是,”清荷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原本因为临产而产生的些许紧张感,此时跟慕娘说了会儿话的功夫,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俞泽抗旨不尊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差点儿炸锅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红杏急匆匆的往屋里跑。
何素雪正拿着针线缝制嫁衣呢,这会儿见红杏这慌张的样子,便忍不住皱眉:“规矩都白学了?一点儿大户奴婢的姿态都没有,遇到点儿事儿就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话说的,好像当初在土坡村撒泼的是旁人似的。
红杏不敢惹她,连连称是:“奴婢知错了。”
何素雪这会儿心情好,没跟她计较,只是低头继续穿针引线:“什么事儿?可是俞大哥要回京了?”
红杏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一咬牙,硬着头皮道:“俞将军,俞将军,似乎抗旨了。”
何素雪一针扎在了手指上,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说什么?他抗旨?”
“奴婢也是从李公公那边随行的人里买到的消息,原本只是想给小姐打听俞将军何时回京,可谁知啊!”红杏话音未落,何素雪便已经将针线篮子直接冲着红杏砸去。
红杏不敢闪躲,喏喏的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
何素雪已经抓狂了,直接扫了桌上所有的东西,手上辛苦精心缝制的嫁衣也都撕了:“我息怒?我如何息怒?他宁愿冒死顶着抗旨不尊的罪名都不愿意娶我!我何素雪何时廉价到了这等地步?!”
红杏抽噎的哭着:“小姐,天下好男儿多的是,除了俞将军,哪个男人不想娶小姐为妻?小姐又何必执念于此?”
何素雪冷声笑道:“天下好男儿?除了他就算是当今圣上我都看不上,你让我如何不执念!”
红杏连忙仓惶的四下看了看,才道:“小姐,这话不可乱说啊,若是传到圣上耳里,可是要”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你认为谁是好男儿又如何?人家不屑于你,你还不是跟寻常女子并无两样,别总妄自菲薄了。”
何素雪愤怒的抬头看去,却是金丰。
他前些日子送了何素雪回来,便一直呆在京城留意宫中的动静,因为当时俞泽便猜测老皇帝命不久矣,新帝登基时难免会有些动荡,特意让他留在京城随机应变。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也是你这等狗奴才能非议的?”何素雪双目涨红,显然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了,什么大家闺秀形象也都荡然无存。
金丰冷声道:“我是不是奴才不打紧,关键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你的奴才,我来只是要警告你一点,将军派人快马加鞭来信警告你,下次再敢搞这种小动作,别说将军不会吃这一套,就算是曾经那点情分,也不会再剩下一丁半点了。”
何素雪惨白着脸色,无力的坐下,自嘲的轻声一笑:“曾经的情分,我们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可言?他说的是俞瑾的情分吧。”
金丰厌恶的皱了皱眉,打从心底里讨厌这个女人,虽然乔慕娘这人的确嘴巴毒做事让人想抽,但是却是他打从心底里接受的将军夫人,他心里明白,只有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将军身边,强者也是需要强者来配的,至于这种动不动装柔弱,偏偏还整天一肚子心机的女人完全只会坏事。
“话我已经带到,你要怎么做也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最好赶紧安心找个人嫁了,以我对将军的了解,他一旦决定的事儿,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既然说过今生只娶一个,你便是一点戏都没了,整天瞎闹腾个啥?”
说罢,也不管何素雪泛红的眼眶,翻窗而出,走了。
何素雪死死的扯着手里的帕子,浑身都在颤抖着,红杏见着何素雪这样子有些渗人,不敢说话,但是又还是得张嘴:“小姐,没事儿吧?要不奴婢去请老爷夫人来。”
何素雪却像是听不见红杏的话一般,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