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昨天。”
“……什么?”莫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她那么怕死、那么贪财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自杀?绝对不可能!
顾子墨抬头看了一眼。捏着湿毛巾,一根根的擦着媳妇儿手指,遇到受伤的地方还会小心翼翼的掠过 ,然而就这么温馨的画面中,他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来了句,“已经下葬了,邵院长旁,岳父岳母的右下方,伤好前,你不准去!”
“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楼?”莫念又是怔。
在她昏迷的时候,许娟不但死了,还已经下葬?难道谢致远当时接的那通电话就是?犹记得,他离开前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和空洞!
顾先生不怎么高兴了,“罪有应得!”
闻言,莫念皱眉,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因果,“不应该啊!”
顾先生俊脸已经开始变黑了,“什么应不应该!”说着,毛巾一丢,直接拦腰抱起跟前将他忽视了许久的女人,阔步来到病床前。
他嗓音一沉,“躺好!”
“不是,顾子墨。你告诉我,她为什么死!”
“我说了。罪有应答得!”
“顾子墨!”低妖围血。
拗不过她。顾子墨道,“在派出所楼顶,当时留书,说是是她逼迫邵院长。”果然。真像对她还是残忍的,看着脸色本就不好的女人,他眉头紧紧拧着,“一已经确定邵院长是自杀,而自杀有人威胁他,用邵宇飞的命,二就是许娟,承认是她!”
对于莫念来说,这个真相太过于惊讶。
太多的震撼,让她根本没注意到顾子墨的视线在扫向她小腹时,那眼神的疼惜和提到许娟的寒意是何等的凌冽。
她只道,“顾子墨,我得回去!”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顾子墨!”莫念脸夸了下来,拉着男人的胳膊,“好歹让我回去看看!”
“看谁?”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不行,顾先生醋意大发,直接不容分的抽开一侧的抽屉,拧开药膏,“转过身去,上药!”
莫念不死心,再继续 ,“顾先生!顾子墨,老公!”
“叫小舅舅也不行!”女人,知不知道许娟对你做了什么?
视频,莫念一直没看到,肚子上的疤也被顾先生有意压下来,她当然不知道了,只是想着再怎么样都要回去看看。
就算不为许娟,还有谢致远救她,还有谢南天,作为路人,也该过去。
但这件事在顾先生这里,全然没得商量,就算莫念说破了嘴皮子那也不行。
于是可怜的顾先生第一次坐了冷板凳,就算他借着上药暗中吃着顾太太的便宜,可莫念就是不理他,不但不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整夜,顾先生只能抱着美人,吃不着。
翌日醒来,两人依旧的谁都不理谁。
颜青眼尖啊,早在驱车赶来的时候,就隐隐的发现了什么,于是自觉小心的放下老娘亲手煲的汤,又马不停蹄的载面黑的老板回公司。
这天,天蓝集团,自上到下都在刮着冷风。
颜青更是忐忑啊,楼下谢南天都来了几次了,他究竟是报呢还是不报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俊脸已经黑成炭的顾先生自办公桌里抬头,用一双微微半敛的凤眸,阴鸷的看看了一眼,“说!”
颜青摸着脖子,回得这叫一个小心,“是,谢南天。”
“不见!”能给他机会保住谢氏,已经仁义了,还想怎样?
顾子墨低头,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抬笔刚想签字,脑中忽然闪过跟他闹性的顾太太,那小嘴撅得直教人想蹂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万宝龙钢笔一放,“要他上来!”
“……”颜青一怔,完全不敢相信,“老板,这不是你的作风!这等于……”
“吵!”顾先生失了耐性,不止眼神并冷,就连吐字也是省到不能再省了。
十分钟后,谢南天在颜青的引领下赶来。
正在忙碌的顾子墨头也没抬,指了指桌跟前的椅子,“坐!”
谢南天,“……”想开口,又看顾子墨在忙,只好等待着!
时间在这刻,过得很慢,空气里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直到15分钟后,顾先生终于再次抬头,只是那双鹰目虽然半眯,凌冽却丝毫不减。
他勾唇,道,“谢董是聪明人,新项目天蓝集团可以分一杯羹给谢氏,但我的条件你该知道吧!”
谢南天顿了下,很快明白什么,“你放心,关于宫外孕的事,她永远不会从我这里知道!”
“那就是说,从别人那里也可以知道?”
“……不会的!谢致远,他也不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南天脑中闪过连日以来儿子喝醉了酒,嘴里口口声声喊着的名字。
情,这个字,最怕不知情起时,不去珍惜失去了反而后悔。
果真应验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普仁医院的另幢病房楼里,乔少锦一如往常的前来检查。
推开门的刹那,房间里的病人正在笨拙的换衣服,因为背上的伤,暗扣几次碰到伤疤,疼得彭杉直呼疼,却又不得不穿。
只好吸了口气,咬牙再去努力。
这时,指尖一凉,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逼近。
就在她少有的面红耳赤里,只听一声‘好了’,彭杉视线顿时慌乱了,她咳嗽了下,脸上伪装成很自然的样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