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
顾子墨满意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女人,笑意飞扬,“我的话,都记住了吗?”
生怕他会再来,莫念快答,“记住了,全部都记住了,保证不会忘!”
“所以,刚才为什么哭?”顾子墨层层剥茧的引导着,莫念咬唇,低头绞着手指不想让他看见眼里的痛苦,“我,我想去看看我爸妈,虽然明天……”
“去,我陪你!不过这里的疤,怎么来的?”说着,他掌心再度移过去,只隔一层衣料,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她的紧张与不安,带有痛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别怕,以后有我!”
闻言,莫念刚调整好的情绪,又要奔溃。
抬头,有些哽咽的问他,“为什么,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女人,纯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你好,不可以?嗯?”
顾子墨轻笑,忽然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全数喷在咫尺前的嫩颈里,某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地方随之蠢蠢欲动。
身体紧挨着着身体,莫念自然能感觉到男人的变化。
腾~她面红耳赤的咽气,“我,我出了点意外,在医院躺了一年,再醒来身体这样,而且……”
“而且谢致远变心,另娶她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莫念呼吸一紧,人家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刚要再说话,这时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一看是彭杉,她七手八脚的起身,抓了包包就走。
“完了完了,这妮子一定等急了。”
手腕在转身时被突然拽住,顾子墨说得这样委屈,“就不管我了?”
“……呃,那要不一起吧!”
…………
医院监护病房。
两男人,一靠床头,一静立着,两人虽然谁都没说话,但气氛很是紧张。
良久,靠着的谢致远冷笑,“邵叔,几年前的那件医疗纠纷,要是继续上诉的话,你说会怎样?”
“卑鄙!你和谢南天一样卑鄙,十年前,你们谢家收养她的时候,怎么说,拿女儿待!现在呢,她在你们眼里还是人吗?”提起这件事,邵院长就自责愧疚不已,“就因为这件纠纷,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对不起她死去父母的托孤,你现在居然还要我做假证?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邵叔,别激动啊,你说你这么激动,万一影响到我,我嘴上一快,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你说她在经历了爱人背叛后,再经历最敬重邵叔叔的背叛,啧啧啧,那可真是孤苦伶仃了!”
邵院长咬牙,指关节因为握紧,发出咯嘣咯嘣声,“你说,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告诉她,这一年的主治医生是你,不管她肚子上的疤,又还是哪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谢致远笑了,“以你和她的关系,只要你开口,就算是黑的,她也会相信白,其实她的故事很简单,只是摔倒后睡了一年,仅此而已!你说,对吗?邵叔?”
“最后一件事?”见谢致远点头,邵院长狐疑,“你拿什么让我再次相信?”
“呵,”灯光照在谢致远略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带笑的他,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邵宇飞的命,够不够?”
“如你所愿!”邵院长转身离开,丫头,邵叔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