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洁净的病房,一张纯白像云的病床,几米散落的阳光。
脚步声响起起,夜子彧抬头,从斑斓剪影的指缝里,她看到了推门走进来的男人。
他一身藏青色西装内搭烟灰色衬衣,黑衣发亮的皮带,经过有光的地方,很闪。扎得她眯眼,不由得记得被卡罗尔打晕后,初醒来时。
那伏在她身上之人的耳钉…
同样很闪,很亮,刺眼的同时就那样残忍的毁了…毁了她…他把她毁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样无情的毁了她!!
啊啊,啊!
夜子彧靠在窗台前,心底在无声的嘶吼。
近两年,自从挪威分开后,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坚持保护了那么久的身体,就这样被毁了,她再也不是纯洁无暇的女人。
现在的她,算什么?
一个失过身,被强-暴过,还是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
夜子彧,你怎么配!!怎么配再和他在一起?
安静的病房里,夜子彧的内心在奔溃,而一旁虽然颜青没说什么,但多少也能感觉到她的不对,特别是那双紧握的手。
指甲都在死死的捏着自己。
小丫头,不知道疼?
摇头,他走向前,侧抱住她,“看什么呢?”
其实颜青更想问的是:想什么呢?
突来的拥抱,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情绪处于紧绷边缘的夜子彧,不但人僵住了,就连舌头也卡了住了,好半天才说,“没,没什么,随便看!”
她声音很轻,甚至还少有的扬起嘴角在笑。
“哦!”颜青似没看到她的悲伤,只是下巴亲昵的移过去时,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抗拒。
“子彧!”他说,“我爱你!”
“……”
“出院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夜子彧握拳,紧紧的,手背忽然一紧,跟着紧握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掰开,掌心明显的指甲印,让她慌乱的找不到借口掩饰。
却是颜青好像没注意,一双温柔的眼眸直锁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说,“你不是一直向往中式婚礼,想试试坐花轿的感觉吗?刚好5.21日子不错,选那天,好吗?”
理着她额头的碎发,他笑了笑,又说,“看看,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再过年就33了,如果再不结婚,当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颜了,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你……”夜子彧刚开口,所有的话就被突来的吻给彻底打乱,只听耳边那磁性嗓音,低低的说,“点头,还是摇头?!”
“…唔,你威,威胁!”
“对,就是威胁!”
吻着她,颜青伸手拉上窗帘,用伟岸的身体将怀里的女人壁咚到窗台边的护栏上,咫尺间的距离里,那脖颈和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里,淤痕明显而又刺目。
他低头,在她抗拒的动作,点点吻下去。
“子彧,怎么不想说话?”
“…颜,颜青。”夜子彧仰着头,视线所看到的地方,是窗帘浮动的蓝天和白云,那么的纯洁和蔚蓝,没有一丝杂质的污染,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不!”她一下子推开他,理着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病号服,“不!”她喘着气,用力深吸了口气,回味着口腔里他残余的气息。
“颜青!”她说,“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唔!”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儿,再一次用霸道强势的动作吻上来。
那粗粝的吻,带着惩罚和隐隐的怒意。
“日期不满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接着,“那好,你定,你想哪天结婚,你说?”
“颜青,能不能……”
“不能!”武断的打断,颜青刺激,“难道连你也嫌弃我?”
激吻里,夜子彧急了,“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是你……”
“那就是怪我没本事,嗯?还是嫌弃我家世不好?我穷,我丑,我不该癞哈瘼想吃天鹅肉?”
“不是不是,都不是!”夜子彧说,“颜青,我要说的事,根本就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是我的原因,是我配不上你,再也配不上了,你明不明白!”
“夜子彧!”这大概是近期以来,颜青最为严厉和凌冽的口气,两只有力的大手,几乎捏疼了夜子彧的肩头,只道,“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哪里配不上我了?你说!难道就因为那天的意外,然后你就想推开我?”
“是,就是它!”
“好!”松开他,颜青一脸铁青,嗜血的眸子和那好微肿的薄唇,在夜子彧心里划下深深的震撼,只见他窗帘一拉,跟着打开玻璃窗。
伸展了长臂,“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颜青!”他在逼她,要么死,要么在一起,他在逼她!!“不要这样,能不能不要这样,你下来,你下来好不好,颜青!”
激动哽咽的声音里,她哭了。
哭得颜青整棵心都揪了起来,火烧火燎的疼,但口吻依旧的坚持,“夜子彧,你说你不想嫁给颜青,你说你再也配不上颜青,你说颜青值得更好的女孩,你说你祝福他,你说你们这一生只能有缘无份,你说来生再见,来,夜子彧,你给我说!!”
那一声声犹如利刀的话语,让夜子彧奔溃,所有的顾忌和自卑,在颜青踮脚的时候,一下子魂飞魄散了,她抱着他的脚,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说,“不不,颜青,我嫁给你,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就选5月21,就选中式婚礼,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