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消瘦的脸颊,多处擦伤,又经过包扎处理。
现在的他,简直狼狈的不行。
两人,一站一躺,一冷贵英俊,一带伤病态。
威廉觉着自己一下子被比下去了。
其实顾子墨很明白,病房不能抽烟,特别是像威廉现在所住的vp病房,越加明令禁止,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
准确的来说,他是恨。
在知道威廉就是连先生以后,他极恨这个男人。
烟蒂一扔,顾子墨张了下五指,对着威廉受伤的肋骨就按下去,“疼吗?”他问!
威廉咬牙,“…还好,啊!”又是用力一按,简直疼得要人命,“…你,恨我?”
“不该?我不该恨你?嗯!威廉医生?还是连先生!”五句话,顾子墨双目猩红的按了五次,像是无视威廉腹部又渗出的血水,他对着小腿又是重重一拳。
“啊!”
一声惨叫,门口司机和谢致远听到,即刻冲进来。
看到顾子墨的所作所为时,司机立马用生硬的中文警告,“是人身攻击,故意伤害,你……,我会联系律师,你就等着向大使馆解释吧!”
“大使馆?好高级的说!”顾子墨戾气很重,修手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残留着威廉的鲜血,抬手就给了司机一拳,又补了一脚。
“迈克!住手!”威廉制止。
“连先生!”叫迈克的司机想还手,又不得不收手,最后只好满是警告的指了指顾子墨,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等着。
顾子墨觉着心烦,想出气又一时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但这个叫迈克的又绑了莫念,要他就这么忍下去,再去用斯文、绅士的方法?
忽然,等不急。
踢腿、挥拳,没两下撂倒,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
矮哟,迈克心里那就一个憋屈啊,要不是主人不许,他早就打上去了。
“出去!”热了身,顾子墨解了西装扣,很意外谢致远竟然没一起动手,看来半年不见,他倒是学乖了,椅子一拉,他就那样傲慢的坐到了威廉床前。
吧嗒,他明目张胆的又点了烟。
把迈克气得够呛,威廉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看着吞云吐雾的顾子墨,他说得直接,“看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顾子墨弹了弹烟灰,“知道威廉,哦不,应该是连先生,知道连先生好计谋,明明心里是恨他,然后兜着圈子,借我的手把他亲手交到监狱?”
“你计谋也不差,一场假失火,借何念瑶就把我逼出来!”
“恐怕…”一支结束,顾子墨又点了烟,“恐怕也是你该出来了!”
“……”威廉忍着疼,手指动了下,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了,其实他很想问上次顾亦朗婚礼出来的女人,是不是她。
是不是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
何念瑶当时怎么和他汇报的?只是像而已,只是顾子墨在故弄玄虚!
---青儿,青儿,是你吗?
还活着,对吗?
你说过,要我等你的。
可是……,谁又能知道,再归来,你只剩下一杯黄土的痛苦?
威廉痛苦的吸了口气,刚要开口,顾子墨扔了一句过来:“我妻子答应你的,我会去出面,你不许再打扰她!”
良久,威廉说,“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救她?”
“关我什么事?”
“……”威廉被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那句你母亲究竟……,活?忽然部署了这么久,却没有勇气问出来。
他怕,得到确定的答案。
心底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会破灭。
捂着抽痛的心,威廉声音有些弱,“…她怎样?孩子没事!”
“孩子?你还敢问我孩子?”只要想到下午的那一幕,顾子墨吃人的心都有,“威廉先生,不管你恨也好,怨也罢,但那终究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本身破坏他人的家庭,那就是十恶不赦!你又凭什么又把莫念的人生也掌控?
凭什么?
你是她的谁?
要你相认,你张了得嘴吗?以贞讨技。
绕了这么多圈子,无非就是想发泄你自己的私欲,但关她什么事?
当年她也只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在痛失父母后,你知不知道谢家对她的意义?在订婚典礼上,那样对一个什么都不懂,对未来充满憧景的新娘!
你真够冷血的!”
“……”
“为了怕我对她的记忆不深,假装杀人,再故意让她替我挡一刀?”
“……”
“一步步,你筹谋的不错啊!”
“……,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当然你可以说,那是为她好!如果不是你,我和她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但是你想过自己嫁的男人,将要共度一生生枕边人,就是曾强-奸她,毁了她的婚礼和人生的人,她心里是什么感觉?要问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回答?”
“……”
“因为一场强-奸!”顾子墨发了狠,“你不是想救何念瑶吗?那好!可以!但你想问的问题,想问的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死了!”
“噗!”一口血,直喷而出。
那一声声控诉,堪比最残忍的酷刑,让威廉原本抽痛的心,一次比一次难受。
原本因为伤势,本就惨白的脸,这下更是毫无血色。
那一声残忍的‘她死了!’一下子击得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