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慢慢地俯下身,“别人不让你好过,为什么你要让别人幸福的过?皇家的公主,何等的骄傲,若是知道她要嫁的夫君是个渣子,她还会嫁吗?”
槿月震惊的看着苏晚,“纳……纳兰公子,你的意思是,让他身败名裂?”
“对!”
槿月摇头,泪流满面,“不要,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纳兰公子,你知道吗?我真的做不到,他待我是极好的,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苏晚看着槿月如此的执著,看起来她必须要使一些手段。暗暗的对阿九发出命令。果然不过一会儿,一只巨大的人猿从高而降至苏晚的跟前。
这神奇的一幕,无疑引起了漓湖上所有游船的注意。
皇家游船上。
慕婉兴奋的指着阿九,大喊:“权哥哥,你快看。好大的猴子啊!真的好大啊……”
权文柏也有些好奇的投了眼神过去,可是一眼就看到画舫上的槿月,而且两人四目相对。权文柏满目的惊慌,槿月一眸的失望,痛楚。
苏晚知道,经过这次她的推波助澜,一定会让槿月彻底的对权文柏失望,一定会!
从漓湖回去,苏晚的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儿,刚到王府的门口,东方煜的马车也恰巧从国公府回来,这是最后一天了,所有的丧事操办完毕。
苏晚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京都却人人道国公府嫡小姐思父成疾,久缠病榻,真是孝顺之至啊。不过她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东方煜为她捏了一个好名声罢了。
“晚儿的心情,很好?”东方煜执起她的柔荑,看着她双眼含情,一个冷漠的男子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想而知眼前的人于他到底有多么重要。
苏晚神秘的扬起嘴角,“王爷怎么会不知晓晚儿在高兴什么事?你那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有点累了,晚儿回去小憩一会儿,可好?”
东方煜轻嗯一声,对着年玥多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的照顾苏晚,不能让她受了凉什么之类的话,毕竟要临近中秋,会有些凉。
年玥忙不跌的应声,追上苏晚的脚步,像是习惯性的念叨几句:“王爷对王妃,真是打从心眼里的好,比一个女人还要体贴上几倍。”
“小妮子,最近莫不是收了王爷的赏钱,所以老爱说这些话。”在王爷府,年玥的日子好过,又是苏晚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也长进了不少。
年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玥儿的心是王妃的,任了谁多少钱也收买不了,所以收没收赏钱,玥儿也会说王爷的好。”
“是是!你的忠心本王妃明白,好了,我休息一会儿,外面看着吧,不许人来叨扰,知道吗?”她可不想清梦被扰,在漓湖玩,也是很累的,好不?
年玥诶一声,立马放下帘子,看了看她盖好了薄被,这才悄然离开。
苏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对着她招手,后面她想要过去抓住的时候,那女孩跑了,后面她就惊醒了。喘了几口气,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是奇怪。
“玥儿,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妃,酉时了,刚好要用晚膳了,要更衣吗?”年玥打了水进来,慢声说着。
苏晚轻嗯一声,“更衣吧。”她更衣完毕,趁着年玥出去打理晚膳的时候,把暗影唤了过来,问了问槿月那边的消息,可以确定晚上权文柏已经约了她在东家的后园相见。
“嗯,继续盯着,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更不能碰着槿月了,知道吗?”这可是她的棋子,谁敢碰,她跟谁没完。
暗影立马领命,忽而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讲,苏晚见不得他这般的扭捏,生冷的眼神扫过他,他立马明白过来,“白炎公子去过东家,似乎是去找纳兰公子的,还和锦娘放了话,说是见着你,就通知你,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懒得搭理他。”苏晚就是觉得那厮的眼神里总是不怀好意,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女儿身,想必一定是常常流连花丛的。
暗影有些微微的不解,随后立马退出了寝殿。
是夜。
苏晚陪着东方煜走完五圈,看着他的步子越发的娴熟,心里一片雀悦,顿时心情也大好。到了时辰,权文柏果然准时出现在了东家的后园。
八月,正是木槿花开时节。满园都落得是木槿花香,槿月平静的站在园子里的角落里,月光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看上特别的孱弱,我见犹怜。
吱呀。
有人将后花园的侧门推开,一袭长袍的权文柏从暗处走来,讪讪的看着槿月,喉结滚动,却不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的还是槿月,“皇上要将慕婉公主赐给你了,对吗?”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权文柏没有考虑到槿月的感受,却想着那始作佣者,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让人心凉的,不嫁也罢!
槿月生硬的勾起嘴角,“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亲眼看到了,还需旁人来告诉我吗?这一月你不再来东家,是不是代表我们情已灭,往昔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你告诉我!”
她也是孤傲的女子,被人戏弄的感觉真真不好。
权文柏瞧着她这般的极端,有些纠葛的看着她,不知如何说才好。看着他那般的模样,槿月更是心如刀绞,厌恶的推开他的身体,“不吭声,就代表是了!对不,好!槿月自知身份卑微,高攀不起你,所以你走吧。”
“槿月,我没有想过要负你,只是皇上赐婚,哪里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