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良之给了刘大人一个放心的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随后打开一个机关盒子,拿出了一叠东西,“云大人的,我在屋子里搜到了,因为云夫人是个有心眼儿的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逆来顺受,什么都和云夫人说,偏偏这事没有。/不过常明昆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把他的宅子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一丝的蛛丝蚂迹,我怀疑被他的大公子带走了。”
刘大人一脸的疑惑,倒是有些不相信了问:“常大公子不像是有什么心计,能干大事的人。常李氏倒是个能主事的人,不过常明昆是个大爷们,在家中亦是如此。这东西会不会被其他知情的人带走了?”
“刘老弟,你这就看走了眼。当初我拿钱让他们离开这个悲伤之地,常李氏可是拒绝的,你说一个妇人带着一堆孩子,没有钱财,可怎么办?常家大公子眼我的眼神就不太对,我怀疑他定是知晓了什么。毕竟已过了弱冠之年,有其父必有其子。”储良之一早在推断,可是他眼下禁足,黑翼出事,他根本脱不开身。
如果能通过刘大人的手拿到另一块羊皮图,那么便是最完美的事情。
刘大人的眼珠子转了几个圈,思索了半天,看出了储良之打的如意算盘,那么就将计就计,反正他也是只负责了打探消息,以后留在幽魂阁混个老死,也比死在了储良之的手里好。
“那相爷的意思是?”他试探性的口吻。
储良之假意有些为难的开口,“眼下你手中的羊皮图先放到了我这里,然后由你出面去把另外一张找回来。你也知道现在我被太子盯得紧,刘大人可是已经死了,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当然我定会护了你的安全,派人保护你。待到拿到那残缺的一块后,我们再会合,一起挖了定期,将钱五五分,如何?”
刘大人暗自冷笑,储良之啊储良之,你的这计可真是好,利用了他的手,得到了羊皮图,在异地,再用他的人,把他给杀了。这一笔大的财富,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果然啊……
如果没有东方煜,他当真是来送死的。
储良之瞧着刘大人那张方脸上隐忍着什么,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满,故意清了清嗓子,“若是刘老弟不放心,你和杜大人的羊皮图带走吧。”
“当真?”
“当真!眼下我们五兄弟,只有我们二人,我不想你怀疑我。我们五人走过来不易,当年那笔钱拿得更是不易。若是不存放起来,那么我们五人怎可走到今天的位置。”
储良之一脸惋惜其他三位兄弟的表情,若是刘大人不知晓了他的为人,定会被感动,可惜同朝为官这般多年,怎会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嗯,可惜了三位兄弟。”刘大人也假意擦了擦眼角,一脸的痛心。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真正的兄弟情。
储良之看着桌面上的早膳,“刘老弟,一定还没有用过早膳,来来,坐下用膳。用了之后,你在我府上好好的休养几日,再动身。”
“好。”
刘大人刚刚从幽魂阁那个鬼门关走出来,一见着那些吃的,便十分的兴奋。其实他是知道的,他走了,杜大人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本来他们就是要死的,若不是有羊皮图,恐怕都没有机会活下去。
东方煜和苏晚的手段,果然是不容小瞧。
用过早膳之后,刘大人便被储良之安排在了后园子里休息下来,当夜深人静之时,幽魂阁的杀手这才过来取了消息。
一场大雪之后,刚回暖的京都又开始寒冷了。东宫内殿的墙角炭盆泛着红光,上好的木炭发出哧哧的声音,狻猊鎏金香薰炉内散着幽幽青烟,好闻的清香在内殿内飘散开来。
东方煜和苏晚正在暖榻上下着棋,手畔放着麦冬冲好的马奶茶,喝得倒是很特别,而且特别适合这样寒冷的天气。苏晚推了白子,笑得有些狡黠,“今儿个夫君是故意让了我吗?”
“不,是晚晚的棋艺大增,为夫棋技不如人了。”东方煜倒是轻勾了嘴角,宠溺的笑容让苏晚的心暖暖的。
苏晚再次搁下白子,随后捡子,“既然夫君已经相让,晚晚岂有不受之理。你输了!”
东方煜低头看了看棋局,他是有相让,可是他留有后招,却没有想到这妮子倒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后招,来了一个先发制人,他可是输得了个彻底,摇头叹息,“果然本殿下的晚晚不能小瞧了去,既然为夫输了,弯弯尿布的事情便交由了我吧。”
麦冬闻之,忍不住掩面低笑了出声,“爷真会说话,太子妃不过逗了你玩,岂会真的让你洗了公主的尿布。”
“身为公主的父亲,似乎应该为公主做一些事情。”东方煜轻捏了捏苏晚的脸蛋,一副心甘情愿为凌虐的模样。
麦冬看得不禁羡慕极了,近来爷和太子妃的感情大增,两人时常腻歪在一块和,说着很多她不懂的话题,可是看得出来,爷的每个眼里都带着极大的宠溺,太子妃的眼里全是幸福的笑意。
正当她出神这际,一道寒风袭过来,内殿的门帘被人撩起,戚紫烟脱下斗蓬扔到她的身上,抖了抖身上的雪屑,“太子妃和爷可入寝?”
“进来吧,正等着你了,正巧有麦冬做的马奶茶,过来尝尝。”苏晚清脆的声音已经在殿内响起,虽是聪明的麦冬这才缓过来,原来爷和太子妃就是在等步夫人,想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立马明白过来,折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