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雨漫心一惊,暗自轻咬下唇,她怎会无缘无故的来关心了九皇子。她此番到底是何意?越想越是摸不透,猜不着,表面不动声色的轻勾了嘴角,“已经无碍,多得了晚晚如此的关切。”
“他是父皇的幼子,就是苏晚的皇弟,且又听说了他才华横溢,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自古以来人才惜缺,待他成年后,也可助了阿煜一臂。”苏晚莞尔一笑,笑得极其的畜牲无害。
储雨漫暗自冷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皇子的存在对于太子便是一个大威胁,自古以来多少人不是忌惮着,恨不得将自家的兄弟赶尽杀绝。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还有她哥哥在朝堂上权倾一时?
瞧着储雨漫不说话,苏晚看了一眼霓裳,她明白的双手奉上锦盒,“贵妃娘娘,这是苏晚的一点小小心意,赠予皇弟,愿皇弟健康成长。”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故意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像是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进她的心窝,听得她不禁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锦盒中的狼毛笔,双手颤抖的接过,“本宫就替他谢过晚晚此番心意,想必晚晚还未用膳,随了本宫一起用膳可好。”
“好啊。”
移驾到花厅,苏晚看着一桌子的膳食,都是一些可口的小菜,还有清淡的汤羹,倒是符合了她素来节简的风格。待储雨漫落座之后,她这才缓缓地落座。
看着一桌子的膳食,苏晚发起了愣,储雨漫一脸的疑惑,“晚晚,怎么呢?可是膳食不合了胃口,要不本宫让下人重新去做了一些你喜欢的来。”
“不是,只是看到这些膳食,晚晚便想到了自己的三姐姐。她的手艺极巧,我有孕之后,一直是她在帮忙打理了我的膳食。她也主张清淡。”苏晚喃喃的说着。
储雨漫就知道苏晚来者不善,她定不能自己漏了马脚出来,让她发现了端倪,即便她从掌司大人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却也拿不准,否则按着她的性子怎会如此和颜悦色的来了这锦鸢宫与她一同用膳。
“晚晚,斯人已逝,节哀吧。诰命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瞧着你这般,会有多么的心疼。”她拍了拍她的柔荑,柔声以作安慰。
苏晚转眸,眼眶微红,微哽咽的说着:“我到得地牢的时候,看着三姐姐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腥红的血淌了一地,她的双眼瞪得极大,一眼的怨恨。她若是自杀,为何会如此。贵妃娘娘,我想了几个夜晚真的无法想通,这是为什么?三姐姐定是有什么冤情吧。”
储雨漫的眼前不由得出现了苏琳儿一脸怨恨的模样,心不禁漏跳了一拍,手暗暗的握紧,还只能故作了平静,安慰她:“我听说,你身畔的步夫人是亲眼瞧着她的自裁的,晚晚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如此。”
“我想得太多?不不!绝对不可能!三姐姐好不容易与师叔在一块儿,又怎会如此不自爱的自裁。贵妃娘娘,你与我说说,好不好。”苏晚一脸的夸张,拽紧了储雨漫的手,喃声说着。
她被苏晚拽得有些生疼,却又不能作声,腾出了另一只手想要给她夹一些小菜,却不想苏晚突然之间拿了玉箸打在她的柔荑上,尖叫出声,“贵妃娘娘,不能碰!那个不能碰!三姐姐来了,她看上这盘菜了,她要吃。你不可碰!”
储雨漫脸色大变,又忽而生冷的勾起嘴角:“晚晚,你多虑了。这世上并没有鬼魂之说,人死了,便永远的去了,又怎会再回来。”
“三姐姐,你说什么?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你,告诉我。”苏晚却突然起身,一把抓过储雨漫的手,放大了分贝低声喝道。
因为苏晚有孕,储雨漫根本不敢推开她,只能任了她耍猴戏一般的戏弄自己。
一侧的嬷嬷一脸的担忧,小心的提醒,“太子妃,这是我们的贵妃娘娘,不是您的三姐姐,请您放手,好吗?”
苏晚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嬷嬷,再看了看被自己戏弄得头发凌乱,一脸肮脏的储雨漫,一脸的疑惑:“贵妃娘娘?可我明明看到三姐姐了啊。”
霓裳走到她的身畔,小声的提醒,“太子妃您看错了,那是贵妃娘娘,不是诰命夫人。”
苏晚一脸的茫然,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回了绣墩,轻咬了唇,“霓裳,本宫的头好痛,我想要休息。我不要呆在这里了,这里好冷,好冷。”
霓裳诶一声,看了一眼储雨漫,抱歉的出声,“对不起,贵妃娘娘,自从诰命夫人去逝后,太子妃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偶尔会说了胡话,请不要往心里去。”
储雨漫一脸慈祥的笑,“无碍,先扶了你家太子妃回东宫吧。”
“是,奴婢先告退。”霓裳看了一眼殿外的绿荷和百合,立马叫了两人帮忙,便离了锦鸢宫。
花厅内。
储雨漫气得胸膛气伏,手重重地击在桌面上,“这个苏晚欺人太甚,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的姐姐死了与我有何干!莫名其妙!”
嬷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贵妃娘娘,这苏晚已经快疯了,你且不要与一个疯子计较了。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可以给相爷发信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且慢,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宫中三国帝王的毒未解,真相未查出,现在告诉了哥哥,不是时机。待到东方煜稳定了时局,我们再出手。”储雨漫柔善的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嬷嬷立马诶一声。
与此同时。
苏晚半眯了眸子坐在宫轿内,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