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得出来花怜月最近有些心乱了,轻拍了拍她的柔荑,“你既然想回来,那便回来吧。好好的静一静,也是对的。怜月,我有话要与你说,待到朝会之后,要做的事情,依旧会做,你想好了,便告诉我。”
花怜月眼神微怔,抉择是天下最难的事情,轻咬下唇,“不用想,怜月的身心都是太子爷与太子妃的,不管他卿河待我如何,我心依旧,是什么便是什么。”
“那么这样的交出自己的心,你可后悔。交出了,想要收回,那便是万箭穿心之痛。”苏晚很是心痛,要斩断那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她真的有些后悔,为何要如此的对花怜月。
花怜月却是一脸的淡然,“交出,不曾后悔。若是不交出,又怎会体验到被人疼,有人相陪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爱情便是如此,一沾上,便会上瘾。享受了此时的快乐,便会付出等同的代价,你若是想好了,有了心理准备,或许疼痛会少些。”苏晚说得有些感同身受。
花怜月眼神坚定的看着苏晚,“太子妃,这是花怜月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忧。太子妃无需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愿落幕不悔。”
“好一个落幕不悔。”果然人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的长大,更能看清一些道理。
花怜月未出声,两人之间的嫌隙顿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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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难得一次的盛世朝会在临京召开,此次来自四国的各种美食在临京的大街小巷摆出,四国的皇帝齐聚一堂,携了家眷,共享圆月天伦。
头次盛世朝会在北辰举行,选在了端午节,都是传统的节日。一个国家的盛世朝会是否热闹,全看了这个国家的财力,实力,还有战斗力。
当然往年也会有各国暗自争斗,只为这个国家的盛世朝会不会比过了自己。眼下因为苏晚,四国团结,又岂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难免有反抗者,生出各种事端。
本来由了当朝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王爷,王妃迎接。因苏晚有孕在身,便不想她前去,三国皆是她的好友与知己,又怎会如此安分的等待着他们到皇宫。
此时。
南启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皆在城门迎接了这三国的圣上与皇后的到来。苏晚因为肚子渐大,有些坐不住,过一会儿起来走一圈,她刚巧起身,守城的将军来报:“太子,太子妃,东赢帝皇战越到。”
苏晚闻话,一脸的欣喜,立即起身,“迎接,快。”
东方煜知晓她心急,战越又是她的知己好友,为她付出不少,有所在意也属正常,即便他有些醋意,也只能强压了下去。
他护着苏晚下了茶楼,至城门前,东赢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出现在眼前。倾丰扶了战越下马车,许久未见,他的脸上多了一分的沧桑,唇畔多了的胡渣,多了一分稳重。
苏晚与东方煜走至战越的跟前,“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原来晚晚又有孕,真是天大的喜事。”战越在下马车,远远的看到苏晚大腹腆腆模样,心里暖暖的。她比起之前多了一份圆润。
呆在东方煜的身畔,她想来是极其的幸福。
苏晚半倾了身,看着他的身畔只有她一人,“为何阿越不携了一位妃子前来,一人前来,这路上孤寂清冷,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东赢到南启路途遥远,那些柔弱的女子受不住,便没有携了麻烦前来。”战越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的女人,特别是沐清铃的事情之后,他还敢相信何人。
苏晚仿佛也明白,只能默默的祈祷他,早日再遇上那个能打他心扉的女子。
东方煜清了清嗓子,“切莫再寒喧下去,来人,安排了东赢帝皇入住南面行宫,并且安排好一切事宜。”
“是,太子爷。”
战越明白,身后还有西岐,北辰这两国的亲戚。早先有闻,西岐的端木银铃因了苏晚才得到了百官的承认,并且与凤修相爱之至。
这连城锦是东方煜的妹夫,本是要失了江山,因为苏晚,这才坐稳了这个北辰天下。若是她苏晚一声令下,这四国统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以心服人,胜过了武力来解决这一切。
送走了战越,苏晚的眼里有些愧疚,“我若是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是不是便不会有了他今日眼里的落寞,一生孤寂一人清冷至终老。”
“一辈子的路还很长,你又怎是知晓他这辈子便是一人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命中的劫,你是他的劫,过了之后,便会有他的真命天女出现。晚晚无须如此的自责。”东方煜只能在她的耳畔,小声的安慰着。
苏晚一眼感激的看着东方煜,“阿煜,有你在畔,此生足够。”
东方煜轻捋过她的发丝,一眼情深,虽然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大劫将至,却仍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搂了她的身体入怀,一眼的疼惜。
苏晚没有看出东方煜的异样,落座到鸾轿内,不过一会儿便迎接到了慕婉与连城锦,还有西岐的端木银铃与凤修。圆月之夜的大宴,备在了临鸳阁。
临鸳阁设在皇宫的西面,阁内四合院相建,东面建有竹台,以供戏曲之用。四廊相嵌,二楼修建着阁格,方便了妃嫔们小憩。园中摆下四五张大桌,邀了贵宾入席。
回廊下红绸宫灯随风轻摇,夜色将至,红绸宫灯散发出朦胧的暧昧灯光,暖意十足,为这有些微冷的天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