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稍稍动一下,便是一身的汗。/衣着甚薄,花怜月那样靠着他的胸膛,两人的肌肤只有薄薄的衣物相隔,他感觉到她的气息越发的微弱,而且那毒的甚猛。
这样的痛楚,一个女子竟能咬牙撑过去。将马的速度缓缓地放慢,看了看客栈,还有一些远,便不顾一切的抱起她的身体,以灵力回到了客栈。
抛了帘子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又立马打了一盆水,将随身带来的药丸丢进水里,随后拿剪刀剪破了花怜月右肩的长袖,露出锁骨,看着周围的肌肤已经在发紫。
浓眉紧蹙,一脸的疼惜。
他的玩笑真是开大了,那些杀手根本不可能靠近他一分,他却为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护他,竟然让她受这么重的伤。一脸的悔恨……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以往在妖宫内,不谙世事,更不会有七情六欲,一心修仙,却不料此次下山助父,便遇上了如此让他心动的女子。
他本想以心为饵,到最后却不料自己甘愿为她的食物。当然这是后话……
缓缓地闭上双眼,凝了灵力,先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的休息,再以灵力将她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的逼出,随后割破了她的手腕,将黑色的血一点一点的挤出!再晚一些,恐怕这手臂便要废了。
看着发紫的肌肤微微的恢复了原色,这才用力的拔掉了冷箭,用药水清洗了伤口,仔细的包扎好。耳朵落在她的胸口,感觉了她生命气息越发的强烈,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烛火摇曳,花怜月衣衫半掩,女儿家的秘密若隐若现。他身为男子,并且是从来没有沾过女色的男子,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手颤抖的掠过她美丽如花的锁骨……
正欲往下之时,倏地醒悟。
不可!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而且花怜月的性子那般的火爆,若是知晓他占了她的便宜,不要了他的命才怪。
拿过薄衫盖在她的身上,打水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渍,将所有的发丝撩开,这才看清了那张白嫩的脸上还透着微微的稚嫩。冷若冰霜,游走在刀刃之上,不苟一笑,仔细的打量了五官,才知晓原来也不过一个女儿家。
再坚韧,也会有受不住的时候。
他忍不住,将手烙于她的额头,读了她这么多年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东方煜,七岁那一年,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是乞丐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个,眼神冷冽,傲气天成。东方煜对年幼的她伸出手,“可否愿意随我回家?”
“回家?我也可以有家吗?”年幼的她至小被扔在乞丐群中,是一群乞丐将她养大,以乞食为生。他的突出,无疑若天神一般,拯救了她。
“当然。”在她的眼里,他便是天神!清峻华贵的容颜里有的不是可怜,而是怜惜。
他不嫌弃她脏,抱起她回到了宫中,把她带进了秘局内,告诉她,“你成为这里最强的人,便可以永远的呆在本殿下的身边,成为本殿下的安危,护本殿下一生一世。”
“好!我一定不会让大殿下失望。一定不会!”年仅七岁的她,一眼的坚定,为了这个男人纵使再累,也会愿意苦撑下去。
东方煜给了她一个名字,“从今以后,你便是本殿下的暗卫--花怜月!”
“多谢大殿下!”
为了这个名字,他的一份恩情。她拼尽了全力,几次剑走偏锋,险些死亡。可是她都撑下去了,渐渐的东方煜这个男人便入了她的骨髓。
永远也抹不去。
卿河在看到东方煜娶苏晚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所溢的哀伤。没有一分的嫉妒,只有一分害怕和忧伤。她果然是一个好女子……
他想要再看下去,但是害怕看下去。
双眼缓缓地睁开,手指痴迷的掠过她的五官,轻轻地摩挲着,“怜月,好好的睡吧。”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妖气袭过来,倏地起身,立马对着花怜月施下结界。
“父王不会伤了她。”妖邪出现在厢房内。
卿河一脸惶恐的转身,半倾身,“儿臣见过父王,儿臣不是害怕父王伤害她,而是害怕她偷听到我们的对话,看到父王的存在。”
妖邪爽朗的大笑出声,看了看榻上的花怜月,“一个没有身份的杀手,配不上本君的卿河。切记不可入戏太深,你若是喜欢,父王给你找十几个这样的女子。”
“父王,您不是答应过儿臣,儿臣喜欢什么,你便赠予儿臣吗?儿臣要她!”卿河决定了,完成了伤务,他要带她回妖宫,和她在寒山上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妖邪无奈的看一眼卿河,“那么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恨你?甚至想要杀了你!”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会洗去她的记忆,让她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只属于我一人。那个叫东方煜的男人,配不上她的忠情。”卿河知道东方煜的心里只有苏晚,只把她当作了妹妹,暗卫。
妖邪摇头叹息,低声警告,“玩归玩,父王也希望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但是绝对不能误了大事。近来苏晚可有什么动静?”
“近来她刚有孕,并且东方煜忙着处理朝中大小事,两人之间的嫌隙因为苏晚有孕破解。这魔君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不过父王,这人心术不正,根本不得去帮。儿臣帮您拿到灵丹之后,就收手如何?”卿河很清楚的知道,上次他闯了百花宫,已经若得圣祖生气。若是再犯,怕是要被毁。
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