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园子里的气氛倏地变得诡异起来,妖邪身边的护法铁伢面色一寒,“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们主子!给我们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小心葬身在这寒山妖宫内!”
宁霁却是不以为然的勾起了嘴角,食指卷起青丝,妩媚的勾起嘴角,“大伙儿的仇人都是苏晚,何必如此的相互挖苦。我们应该连成一气,才是。”
妖邪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变化,忽而爽朗的大笑出声,“哈哈!魔君果然非常人。铁伢向魔君大人道歉!”
铁伢不甘愿的看一眼宁霁,最后只能咬牙僵硬的半倾身,“铁伢刚多有得罪之处,还忘魔君大人不计前嫌,原谅铁伢。”
宁霁轻勾了嘴角,笑声极其的娇媚,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害怕,他亲自扶起了铁伢,“既然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本君又怎会如此的小气,起来吧。”
“多谢魔君。”
宁霁却只是勾了勾嘴角,看了看这妖宫,“听闻,妖君只是暂代了这妖界之王的位置,真正的妖王是体含灵丹的秦云?所以妖君的目标是秦云体内的灵丹?”
“对!只有拿到了灵丹,本君才可以永远的坐稳了妖界之王的位置。魔君你的仇人便是苏晚,都是一丘之貉,我们联手,势必要让他们好看!”妖邪想到嚣张至极的秦云,先是阻止了他夺百花宫,后面又爆出他体含灵丹,居然可以掌妖界!
这样的人留不得!
宁霁缓缓一笑,“那是自然,妖君现下是如何打算的?”
妖邪诡异的击了击掌,一个白袍男子从殿内走出来,看起来微微的稚嫩,至妖邪的跟前半倾身:“儿子见过父王,父王万福千秋。”
宁霁看着眼前这个白面公子,大概刚及冠的年纪,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妖的味道,“他是人?你一个妖居然有一个人为儿子,这倒是有趣!”
“卿河至小被凡人抛弃,是本君拾了他回去,本来想要吃掉,岂料这孩子到我手,居然对我微笑。所以本君便留了他的性命,收为义子,一直养在妖宫,习便了天下所有的绝学,更学了一身的妖法。他的身上没有妖气,更可以助我们行事!”妖邪的话中有话,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卿河。
宁霁嘴畔含笑,把玩着桌面上的茶杯,忽而他的茶杯促不及防的掷向卿河,岂料他只是眸轻转,镇定如山,轻抬手臂,稳当当的接住了带茶的茶杯,杯中的茶一分未洒,双手奉至宁霁的跟前,“魔君大人,您的茶。”
“哈哈……好!果然好身手,是个人才,你是想要打算安排到苏晚的身畔吗?可是苏晚的身畔,岂是那么好安排的?”宁霁知晓苏晚的警惕性格。
妖邪思索了一会儿,“这件事,本君自有安排,只等成功那日,你我再把酒庆祝。”
“好。”
“铁伢让人安排下去,给魔君大人备了最好的上房,准备休息。”妖邪冷声吩咐着。
“是!”
送走了宁霁之后,妖邪这才拉过卿河的手坐到桌前,“此次下山,凶多吉少,务必要沉住气,切不可擅自动手,你是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书生,知道不?”
“请父王放心,卿河定不会让您失望。”卿河一看便是不沾染了世俗尘埃,却又将天下大事掌握于手中的人。他的心思单纯,却擅长用计,他不谙世事,却又知道人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否则又怎会有那等无情之人,生来便将他抛弃。
他对人是厌恶的!
更加的不明白,什么为情,只知他想做的,父王吩咐的,便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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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夏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苏晚静静的立于池畔前,手中捻着流苏,满腹心事的看着池中的小荷。红缨坐在石桌前,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唔,好吃……紫烟果然没有骗我……唔……太好吃了!”
红缨包得满嘴全是,看着苏晚的背影微微的落寞,她有些不解的开口问:“晚晚,你是在心痛我吃得你太多了吗?你就没得吃了吗?不不……你应该没有这么的小气,你在想什么呢?”
苏晚转过头看着直肠子,无忧无虑,没有一丝烦恼的红缨,勾起嘴角,“你喜欢便随意的吃吧,我最不缺的便是食物,你高兴便好。”
“你不高兴,我哪还敢吃。”红缨摆了摆摇头,抱着苏晚的胳膊,追问个不停。
苏晚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宫中忙碌。长郡主的弥月要和天泽的生辰一起举办,喜欢什么便什么吧。就当自己家一样。”
红缨是满头的雾水,完全的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太随意了。她定是有心事,只是她这样简单的脑袋是猜不透的。那便不去想了,随意的吃喝玩乐,才是最重要的。
苏晚回到了书院,便见东方煜急急忙忙的归来,拿了案几上的一个折子,便又准备离开。无意之间瞥过苏晚,足落下来,“晚晚,你怎么呢?”
“嗯?没有什么。”苏晚抬起头看着东方煜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近来看着他好像有些陌生的感觉,是因为他近来都没有时间在她的身畔,而且因为没有去魔山救她的原因吗?
东方煜现下是忙得抽不开身,按住了她的手腕,“天泽和长郡主的事情便交由了你,再就是明日便是科举的殿试,晚晚可有兴趣前去看看?”
“不去了。”
“这科举是你提倡的,纳贤臣,为缓解两股势力的压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