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已过盛夏,迎来初秋,枝头的叶开始泛黄,秋风袭来,枝叶片片飘落,带着一股秋的凄凉。一轮明月弯弯的挂在空中,因为七巧节将近,那月儿是越发的明亮,仿佛在为那对一年见一次的情侣照亮了路。
一道黑影将至,惊得枝头的乌鸦扑闪着翅膀乱飞舞。苏晚一袭黑衣至身到城楼上,因为萧宗平身为禁军校尉,所以即便夜里,也是甚少回到自己的府邸,必须守在城楼,确保了宫内的安全。
有时会带兵四处巡逻,此时正巧是他整顿出发之时,他刚换了一身装,拿了长剑下楼之时,苏晚的血玉剑倏地落至他的脖子间,冷声一笑,“下得了这个城楼与否,你说是你说了算,还是我的剑说了算。”
萧宗平知晓现在苏晚为了百里凤身畔的人,这个女子她在盛宴上见过,傲气浑然天成,那把血玉剑更是珍稀之物。那殷红的剑身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更透出寒意。
“哈哈……果然如此。”萧宗平的心蓦地下沉,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完全的被战越言重。白日里他来过了,给除了一颗药,他服下之后会出现假死的情况。
夜里,他便不会出现了,只要他假装死亡便可。百里凤不会为难了萧家的人,因为萧家的牵连甚大,而且她用的是暗杀,只要他死便可。
他本是拒绝,可是近日来百里凤对他的种种试探,就让他已经有些忌怕,只是没有想到一切真是如此。
“呵呵,她让你来要了我的性命?”
“是!你若是做了太多的无谓反抗,那么不要怪我的手法太残忍。坦然一些,或许痛苦更少。”苏晚持长剑,缓缓地走至他的跟前,一面的寒意。
她蒙了面,只露那双若琉璃般的眸子。此时在黑夜之下更若夜明珠般,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萧宗平微沉了眉,退后一步,巧妙的躲开了苏晚的血玉剑,她的反应极快,微转了剑,身体旋转,一个纵身,她的剑再次落至他的脖子上。
站在凤月台上的百里凤微眯了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城楼上的一举一动。苏晚与萧宗平过了两招,招处在上风,而且看得出来,一招都能致命。
浣珠嬷嬷在她的身侧,微微的乍舌,“太后,这个苏晚果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的两招便可以致命萧宗平。留在身畔,会不会太危险。”
“她最大的软肋在手,又岂会有什么危险。一切皆在哀家的掌控之中,这个萧宗平留不得,备用人选已经选出来,明日他暴毙之后,便可以接替上。”百里凤完全的没有发现这计谋的端倪来,完全的沉寂在苏晚所给的一切中。
浣珠嬷嬷知道她步步小心,她的脑子也是简单,想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便只安心的伺候好了她便可。其余的事情,一律不过问。不管荣辱与否,这都是她的使命。
百里凤在眨眼之间,已见苏晚的血玉剑生生的捅进了萧宗平的心脏之处,腥红的血四溅,萧宗平一脸的痛楚,随后手高扬起,似乎知晓她在凤月台,那手直指了她,眼里全是痛楚与恨意。
百里凤的身体不住的后退一步,浣珠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身体,“怎么呢?太后,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他……竟然知晓这一切是哀家操纵,那手分明就是指向我,分明就是!”百里凤与萧家可谓是有血脉的,再者她也算是倚靠了萧家这才可以完全的把握了整个后宫。
她选择暗杀萧宗平原因就在这里,萧家得罪不起,动辄便是倾了她所有的可能。可是背叛她的人,断不能留。萧宗平是一个极强大,又太恐怖的人。
浣珠嬷嬷长叹一口气,扶了她坐在石桌前,安抚了她的情绪,“早料到今日的结局,不管怎样,都没有关系了。他已经死了,萧家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再者可以将这一切推到战越的身上……”
百里凤颔首,“对!推到战越的身上,可以利用萧家将他毁得更彻底一些。是……”
“夜深了,浣珠扶您回去休息吧。”
“好。”
她们离开之后,苏晚这才离开了城楼,将所有的一切处理干净。她离了不到一会儿,便有人发现了他的死,一夜之间震惊了整个宫闱。
苏晚早猜测到这件事不可能那般的压下去,所以伪造了他自杀的现象,并且留下血书。这一点同时并没有告诉百里凤……
次日里。紫霄宫。
苏晚正和百里凤正在用膳,只是没有想到萧宗平的发妻萧陈氏突然之间素衣前来,进殿便跪地,“民妇萧陈氏见过太后,太后万福安康。”
百里凤看着她来,一袭素衣,轻嗯一声,“起来吧。”
萧陈氏这才缓缓地起身,“民妇代了夫君前来向太后赔罪,萧家得受皇恩,却不想将军辜负了太后的重任,居然自杀而亡。请太后恕罪,不要牵连了萧家才是。”
百里凤震惊的霍然起身,“你说什么?再说一扁?萧宗平自杀?”
“是,而且将军还留下遗书,是因不堪重负,所以自杀。”
百里凤的脸色蓦地苍白,看向苏晚的眼里有着不可压抑的怒意,随后让萧陈氏下去,她断不会追究。随后摒退了所有的人,静静的落座,“说吧,这件事你要做何解释。”
“请太后恕罪,这是苏晚自作主张,那是因为此计有漏洞。战越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边,如果将此线引到他的身上,万万不可。他定会追根究底,甚至拿了此事大作文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