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银铃再次睁开双眼,是蔚蓝的天空,还有闷热的空气,及下身的疼痛都在告诉她,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她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沙漠,而是美丽的河川。
负手立于河畔的男人身材颀长,玉带束发,白袍加身,看起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他闻得她的脚步声,转身,惬意的笑了笑,“姑娘,你终于醒了。我路经过沙漠之时,恰巧发现你晕倒在地。便让婆子给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把你从沙漠带到了西岐。”
端木银铃的眸子里充满了不相信,可是她不管怎么看,她都不愿意相信了眼前的男人便是那晚侵犯自己的人,声音嘶哑开口问:“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大夫给你检票过,没有什么伤害,药只要按时用,便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他说得极其的含蓄,端木银铃却也是听懂了,羞愧得恨不得往地洞里钻。
看着眼前的大河,想着那晚发生的种种,再被眼前的男子相救。他还知晓自己被侵犯之事,她有何颜面留在这个世上,微阖了阖双眼,走至大河,不假思索的纵身跳进河中。
扑咚一声。
只感觉水不停的从眼睛,嘴里,耳朵里涌过来,她完全的无法呼吸,一种出于本能的挣扎。她要死掉,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名节是应该多么的重要,她有什么理由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停止了挣扎,任了身体不断的下沉。是的,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家族殒落了,她孑然一身,孤寂如此,现在又肮脏不堪,她怎么可以生存下去……
她彻底的绝望之时,他凤修不顾一切的跳下水,将她救至案上,厉色指责,“姑娘,不管发生何事,你也不应该如此的想不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能如此不珍惜。”
端木银铃恼怒的瞪着凤修,粗鲁的推开他的身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的家没了,我孤苦无依,现下又被人夺了清白,我有保颜面再留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
“我发誓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不会有人知道你被人侵犯过,你还是干净的你,什么都如初!?”凤修一脸的着急,不顾男女有别,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激动的说着。
端木银铃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腕,再抬眸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俊郎如星,这般完美的男子,如何才能求得,自嘲的勾起嘴角一笑,粗鲁的推开他的身体,大步往前走。
凤修立马追了上去,堵住他的路,“你要去哪里?”
“与你没有关系,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端木银铃的容身之所。”端木银铃不想再和他有一分的纠葛,否则看着他,总会想起被侵犯的事情。
凤修挡了她的去路,“我带你去上京,在那里安顿下来,可好?你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可以留在上京好好的玩几天,若是真不喜欢,再离开,如何?”
端木银铃一脸莫名的看着凤修,“你为何要如此的帮我?你不觉得眼前的女子肮脏至极吗?你不觉得碰她一下,都是恶心吗?”她完全的不能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他却没有一丝的嫌弃。
凤修认真的看着她,“因为缘分。”
是的,因为缘分。所以她就那般一步步的跌入他给的一切里。到了上京,她这才发现除掉沙漠以外,还有更美丽的风景,更繁华的一切。
凤修对她是真真的好,在上京买了一套大宅子,还请了无数的丫鬟伺候她,那天来了一对老人家,眉目慈善,她微微的尴尬,“凤修,这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端木老爷与端木夫人,他们老来膝下无子,知晓银铃你聪慧又可人,所以想要收了你为义女,你可愿意?”凤修早就在背后安排好了一切。
端木银铃确实渴望一个家,从家乡被天灾毁灭,她便一个人在沙漠里流浪了整整两年,吃不饱,穿不暖,一直遇到了他,她的生命一下子春暖花开起来。
美好的事情接踵而至。
她欢喜的答应为了这对老夫妇的义女,他们是上京中有名的商人,确实膝下无子,而且夫妻感情极好,府中除掉下人外,并没有其他人。端木老爷更是无妾室,与端木夫人夫妻情深,相敬如宾。
这个好事刚刚过,另一个晴天霹雳却突然降至,她怀孕了。而且是那个陌生人的,她惊恐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整日恍惚度日,饭也食不下去,好在丫鬟及早的把这事告诉了凤修。
她以为他会厌恶自己,会让自己拿掉孩子。他却没有,拥着她的身体说,“银铃,把他生下来吧,然后我们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养起来,我立马迎娶了你,可好?”
端木银铃热泪盈眶,从未想过凤修会说出这般的话,更未想过他会如此的爱自己,爱到了可以接受别人的孩子。可是她能接受吗?她的部落虽小,却也是从小接受了极好的教育,一个部落高高在上的公主,有的事情她是深知。
她选择了默然离开,抛下上京给的一切。可是的马匹刚出城,凤修像是发了疯一般的追过来,厉声咆哮:“端木银铃!你那般的招惹了我,又突然之间想要抛下我,没有可能!根本没有可能!”
端木银铃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生气,害怕的轻咬下唇,“我配不上你,真的配不上!我肮脏不堪,肚子里还有了别人的孽种,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你,如何去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凤修硬生生的拽过她的身体入怀,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警、告、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