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微颔首,似笑非笑的问:“看起来你对紫烟的事情,了如指掌,那本王妃问你,紫烟的月事何时来?”
步卓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起来,在这个古代,对于这些隐密的事情,光明正大的提了出来,那确实不太能接受。他当然是知晓的,低下头,呃一声,“这月初十已经来过了。”
苏晚忽而的大笑出声,“那不是很好吗?关系亲密到了这种程度,你俩怎么就是没有进展的。呐呐,到底是你太笨,还是你不想负责任?”
步卓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冤枉极了,紧蹙了眉,“紫烟对属下那是若即若离,属下不敢近一步,生怕永远是离,这若即若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确实。
步卓说得很对,这步卓和紫烟的感情与师叔的不同。像是苏琳儿,她可以确定她喜欢着师叔,再加上师叔长年的等待,只要稍加一个机会,这事就可以搞定。
紫烟那火爆的性子,要是步卓真这样做了,怕是要阉了这个家伙的可能性都有。思索了半晌,慢慢地开口,“看起来,你只能打打长期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掳获了紫烟的心吧。”
“嗯,只能如此。”步卓颔首赞同。
苏晚看了看天色,“你陪我去一趟潇湘阁吧。”眼下她不能换了男装去,肚子都起来了,换了男装怕是要吓坏了所有人。那就光明正大的过去吧。
步卓闻话,立马摇首:“不可,王妃,爷吩咐过,你切不可乱走动。未来的小世子最为重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步卓怕是要掉脑袋的。”
苏晚白了一眼步卓,随后让年玥下去备马车,然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怕东方煜砍了你的脑袋,就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你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步卓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王妃总是语出惊人。他其实也觉得王妃不会有什么事,王爷多想了。可是王爷认真起来,那是很吓人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的在意一个女子,所以他哪里敢违抗了他的旨意。
坐在去往潇湘阁的马车里,苏晚看着窗外的景象,倒是有了一分不同。一年未归,这里越发的勃勃生机,倒是没有因为宫中的事情而有一丝的改变。
去之前,槿月知晓她回来,就派人送了账本过来,潇湘阁的收入甚好,倒是近来发生了一件趣事儿。那楼大小姐向来是玩武的,却不想最近也玩文起来。
可惜了白炎长年不在京都,这楼清妍却是死死的守候,不管他回来与否,她都在潇湘阁静坐着。槿月说起楼大小姐,那眼底里全是赞赏。
到得潇湘阁,槿月就立马出来迎接,扶着她的柔荑进了正堂,随后上了二楼的包厢,“王妃,你怎是亲自过来了。这大着肚子不方便了。”
“你的姑娘了,我想要瞧瞧。”苏晚早就听闻了槿月的丫头甚是动人可爱,算起来,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出生,这会儿已经不足一岁。
槿月诶一声,立马让奶娘抱过来,那丫头八个月了,看起来肥嘟嘟的,很是可爱。眼睛黑溜溜的,见着苏晚了,挥着肥肥的小手,咿咿吖吖的讲个不停,就是听不懂她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苏晚看着,特别的喜欢,轻握了握她的小手,问了槿月,“这丫头小字是什么来着?你也不和我说说,害得我都不怎么唤她了。”
槿月笑了笑,“沅沅。”
“沅沅,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可有乖乖的吗?有没有折腾你的娘亲啊……”她其实甚是喜欢女孩,自然也希望肚子里的也是一个女孩。可是百晓老人那里已经透露是一个男孩,她不免有些失落的。
沅沅仿佛听得懂苏晚说话,笑得咯咯出声,甚至咿咿吖吖的回应着。逗得苏晚开怀大笑,和小孩子在一起相处,就特别的有意思。她们的世界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一处,什么都是美好的。
看着她们笑,就觉得世界充满了美好,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和沅沅玩了一会儿,她饿了,就立马让|乳|娘过去喂奶,随后她拉了槿月坐一块儿,拉了一些家常,准备离去之时,恰巧碰上今日的斗音大会。
槿月立马拽住了她的柔荑,“今儿个可是众人来踢了楼大小姐馆的,她坐阵这头筹已好久。真是看不出来她的琴技如此的好,让多少人折服了。”
她的话音刚落,阁楼下一片掌声四起,有人大赞:“楼大小姐这琴音真不比战王妃的逊色一分,是足够与她相当的!好,非常的好!”
楼清妍坐在帘后,轻起身,盈盈出声,“多谢公子赞赏,清妍赔你一首‘江南春’。”
“好!”
刹时掌声四起,真是博了一个满堂彩。按理说闺中女子哪能如此的抛头露面,可是楼清妍不一样,她生在将门之家,可上战场,也可上了朝堂,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讲,更不会算什么。
楼清妍的柔荑轻拨着琴意,荡气回肠的琴音缕缕的从她琴弦下涌出来,闻下心舒畅不已,连苏晚都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一曲琴后,前来踢馆的那些人都自个儿灰头土脸的离开。本来苏晚在京都的琴技就是神话,无人能敌,眼下这楼清妍刚上来,就能和她打了个平手,有多少人敢不怕死前来,在听了她的琴音之后,也不敢再造次。
苏晚情不自禁的击掌,“楼大小姐,果然琴技非凡,无人能敌。”
楼清妍知晓苏晚回来了,她以为白炎也会回来,结果还是落了一个空。到后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