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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是否在下一刻,她会突然离去,就像突然回来那样,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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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惜心中是忐忑的,她想让施南轩知道自己的曾经,她的经历,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梦境,她看到了前世的梦境,施南轩为她题字立碑,将她的身世公之于众,还给了她的清白。
也许她重生于此,就是为报恩而来,而非复仇。
夜幕来临,君莫惜和施南轩连人默契的脱离了队伍顺着前方的路一直朝前走去,坐落在山丘之上,望着那漆黑的山林,君莫惜靠在施南轩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南轩,现在跟你说话的我,不是我。”君莫惜薄唇微抿抬起了头看着施南轩说道:“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是否相信,但是我所言绝非虚假,在这之前你需要听一个真正的我的故事。”
“嗯。”施南轩沉默应下。
“汉阳王朝开元一百一十年,我十四岁,那时的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被父皇母后**得无法无天,我以为我的未来也如同现在那般的美好安宁,聊无纷争,兄弟姐妹皆相处甚欢。”
“但是却因为一个噩耗打破了所有的平静,父皇突然病重,朝中大权被迫交由皇叔君千南掌管,其实在这之前皇叔已经独霸了政权,这一次的病重移交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君莫惜敛下眼眸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原本以为父皇只是病了而已,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裁了就没事了,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次的病如此的重,重得要了他的命,父皇在不久之后离世了,而母后也在父皇走后上吊自杀,独留我一人还在人世。”君莫惜眼中满是悲痛之色。
施南轩眼眸倏然瞪大,君莫惜前言说的都没错,他作为域外之王对汉阳自然格外关注,皇叔君千南霸权也是早已经人竟皆知,到后来汉阳之王离世都没有错,但是汉阳的皇后并没有死。
“我与皇姐关系甚好,甚至比过我亲生妹妹,她日夜陪伴在我的身侧安慰着我弱小的心灵,我对她感激无比,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很显然我真的做到了。”
“我身为汉阳储君,被迫学习政务,但是却整日不务正业,因为我以此烦躁,也在那时,我爱上了一个让我无法割舍的男人,他英俊潇洒,对我极尽温柔,若非他陪在我的身侧,我根本无法从父母离世的悲伤中回过神来,他叫秦牧宇,汉阳的郡王,皇叔的义子。”
“父皇母后逝世,七国吊唁会之上,我因被父皇母后**的不知礼仪丢尽了汉阳的脸面成为汉阳的笑柄,但是皇姐却不惜牺牲自己站出来维护我,让我倍感温暖,那时我的确是这么觉得。”君莫惜言语之中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整日不服皇叔管教,与皇姐秦牧宇三人在宫内玩耍,在马场骑马,那段时日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时刻,但是因为一次意外,我再一次痛失亲人,我最小的妹妹,汉阳的七殿下君莫凝。”
“她那时才十岁,在马场玩耍的她,因为马棚内马匹暴动冲破了围栏,我亲眼看着她惊叫痛呼,呼唤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懦弱的无能为力,亲眼看着她死在马蹄之下,那样的凄惨。”君莫惜说道此处她的身躯微微颤抖。
此时此刻施南轩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他好像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妹妹的死让我伤心欲绝几乎崩溃,我更加的放纵自己不理朝政,所有的事情都给了皇叔打理,国不可一日无主,储君尚且年幼要为先皇守孝三年,皇叔坐上摄政王之位,彻底收揽了朝纲。”
“那时有不少的大臣前来劝阻我不能对皇叔掉以轻心,我还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顿,因为那时我觉得皇叔和皇姐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甚至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从未改变过我的想法。”
“后来三年孝期已过,我终于登上了皇位,成为了汉阳之王,但是我手中没有一丝政权,没有一毫兵权,我不过是端着王的躯壳,成为了牵线木偶,我对皇叔的话言听计从,毫无违背。”
“我登基不久,契约之期便到了,大战爆发让我很是惊慌,三位兄长先后奔赴战场,而我却是留在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因为父皇从未教过我拿起刀剑杀敌,我以为有三位皇兄前往战场,定然能将战事平息,但是我错了。”
君莫惜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开口说道:“没过多年便从战场传来了噩耗,三位皇兄接连战死沙场,我一下子失去了三位兄长,我以为这是我的噩梦,但是没想到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奉天殿上我被皇姐推下皇位,群臣职责,君千南念出罪状千万之条,谋杀父皇,逼死母后,亲手将三位哥哥送上战场,无德无能,不知礼仪,一条条一桩桩的罪状将我打入了地狱。”君莫惜眼角微微湿润,声音中都带着喑哑之意。
“我看到了皇姐眼中的冰冷怨毒,我看到了秦牧宇眼中的冷漠无情,我更加看到了君千南眼中的快意,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骗局之中,与其说是骗局,倒不如说是我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看到皇姐被尊为女帝,而我则是在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之下被带入了皇陵,我已经入了皇陵便是我的最后结局,但是我实在低估了皇姐恨我的程度,我被带出来了,关在了一个石室里。”
“我不记得时间,也不知白天黑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