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人,这么急着找本宫所为何事?”君莫惜轻柔平淡的声音划入欧阳墨的耳中,何其的熟悉,到底是储君殿下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又或者……
“储君殿下,微臣有要事要与殿下相商。(..网首发)”欧阳墨躬身垂首说道,压抑的话语有些喑哑之色,落在君莫惜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沉重。
这等时候能有的要事,必定是与坞城逃兵一案有关,而能让欧阳墨露出这等样子的事情,必然是出了什么差池。
“母后,儿臣去去就来。”君莫惜不再停留,微微转头对着公孙芸俯身告退,便领着欧阳墨朝屋内外沉默的跟在君莫惜的身后不发一语。
屋内君莫惜皱眉看着那依旧沉默垂着头的欧阳墨,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微微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为何她觉得今日这欧阳墨格外的不对劲。
“欧阳大人,有何要事说来听听。”君莫惜缓缓在一边的桌边坐下,抬手为自己到了一杯凉水问道。
欧阳墨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君莫惜的动作,那般的优雅自在,与他想象中的她一模一样,只是为什么这个人是储君殿下,是君莫惜。
欧阳墨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微微垂下了头,他是否该直接与君莫惜对持确认,为何当初要与自己说那样的一番话,为何要让自己高中之时在奉天殿内再度问出那样的话,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真的不懂。/
“储君殿下,微臣有一事要奏。”欧阳墨的声音低沉喑哑,一直垂着头未曾抬起。
“准。”君莫惜未曾发现欧阳墨的异样,微微敛下眼眸应道。
“今晨之时微臣受到线报,皇叔大人出宫之际,直接派人去了坞城,似乎有意将坞城逃兵一事暗中压下,同时有小部分势力阻挡了杨大人的探查之路,微臣觉得此事与皇叔大人决计脱不了干系。”欧阳墨沉声说道。
“皇叔大人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本宫还以为他会观察个三五日再动手。”君莫惜眼眸微微眯起,这般情况看来,皇叔已经忍不住要对君莫惜出手了,这逃兵一事皇叔本该可以去全权撒手,找个替罪羔羊挡了便是,自己也可全身而退。
但是如今他竟然亲自插手,意图利用这次的逃兵事件,将君莫惜的部分势力拉下水,这无异于是在跟君莫惜宣战,这一场明目张胆的战役,君莫惜究竟要不要应下呢?
“储君殿下有何打算?”欧阳墨微微躬身问道。
“欧阳大人,你仔细想一想,若是你是皇叔,你接下来的该如何做?”君莫惜嘴角轻勾看着欧阳墨问道。
欧阳墨闻言微微一怔,大约是没想到君莫惜会突然问自己,眉头轻皱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若是微臣是皇叔,定然要将涉及本案的知府等人的嘴封死,又或者将这其中涉案之人证据调换,若是将这脏水泼到先皇的身上,那么此事于储君殿下来说很是不利。”
“不错。”君莫惜嘴角的笑意加深继续看着欧阳墨说道:“还有呢?”
“皇叔大人若是借此削落储君殿下的政权,那么……”欧阳墨神色一肃,君莫惜如今刚刚在朝政站稳脚跟,若是被此事件打击一次,那么朝堂之上多数动摇的势力必定会再度倒向,也就是说,这些时间君莫惜所做之事全都白费了。
“皇叔大人想的真是格外的美丽,本宫如今势力尚且幼小,决计是无法阻止皇叔乱泼脏水,若是此事让欧阳大人来解决,欧阳大人会如何做?”君莫惜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转眸看向欧阳墨问道。
“微臣以为,储君殿下不应当前去阻止皇叔大人,不若便任由皇叔大人调动人手,而杨龙杨大人继续明面上调查此事,至于背地里……储君殿下不如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想来定然是一场好戏。”欧阳墨眼中精光顿现笑看着君莫惜说道。
“哈哈……欧阳大人果然是好计谋。”君莫惜大笑出声,眼中的笑意弥漫,她早知欧阳墨最擅长舞弄阳谋,这谋略之术曾在前世大战之时,被各国皇族知晓,君莫惜如今不过是提早运用了一番。
“是储君殿下想的好。”欧阳墨抬眸触及君莫惜那灿烂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顿,垂眸躬身说道。
“还有一事欧阳大人需要格外注意。”君莫惜微微收敛笑容看着欧阳墨说道:“皇叔既然想与本宫对战,这逃兵一案之中最重要的人并非是本宫,而是那四个坞城的犯人,你去告诉杨龙务必保护起来,万万不可给皇叔有机可乘。”
“是,微臣这就去大理寺。”欧阳墨神色一肃躬身应道。
君莫惜暗自点头,这一次的战役关乎日后自己在汉阳朝堂之上最为重要的转折点,若是败了,在想夺回政权那便是难上加难,若是赢了日后登基之途定然不会艰难遥远,成败在此一举,君莫惜她只能迎战。
欧阳墨离去之际,将手中玉佩交给了君莫惜,心中反复想问的话语终究是没能问出来,虽早已知道了结果,但是他并不想听到,就当那个女子只是存在自己的记忆里,不曾被自己知晓。
开元寺出来之后,欧阳墨便转去了大理寺,君莫惜则是与公孙芸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才转道回到了皇宫之中。
皇宫之中一如既往的安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这日君莫惜批阅奏折有些疲惫便转悠去了御花园之中,看着那百花齐放的场景,心中无比的舒畅。
“乌药,去将那金菊花移栽到本宫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