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着急地哭起来:“爹,你别这样说,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会跟你在一起的。”
“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别再这里因为我的拖累,害死你……。。”
严三润湿了眼,转过身,用手指偷偷往眼角一抹,又回过身。
“跟我们一起吧,我和老大一定会带你们安全走出这片区域的。”
秦木点下头,扶住田老爹:“这样吧,林子挺大的,一时半会还走不出去。若是我们往另外的一侧走,要用的时间更长,以老爹的身体状况,肯定受不了。所以我的办法是…。。”
“行的通吗?要是因为我害了大家,这辈子我良心过意不去,死几回都无以回报。”老爹颤抖着双手,按住秦木的手掌。
“老爹,难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当然相信,就是怕我连累…。。”
“那不用多说,大家赶紧准备下,现在拖的时间够多了,鬼子小队我估计没多久也就快到,抓紧点时间。”
四个人往草丛里钻去,虽然位置有些狭小,在草和枝叶的遮挡下,还是有很好的效果。
秦木特意往附近都弄上些破枝断杆,只要鬼子小队过去,不在此停留,那他们很快就能获得逃生的机会。
如果鬼子意外发现他们,那他们……
对于这样的冒险,秦木心底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敢保证鬼子会一路前行,不做任何的停顿,尤其是当鬼子走到这里时。
“啊,好痛!”
不到一百米外的地方,传来的是鬼子的惨叫声,严三满是得意,向田姑娘说起自己刚才在路上的辉煌陷阱,现在鬼子八成是踩在他的尖木上了。
秦木却并不开心,他有点恼怒严三的尖木安排的不是时候,“严三,你什么时候安放尖木不好,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我们偏偏要躲避的时候,你让鬼子给扎了脚,要是再此处停留发现我们,怎么办!”
“老大,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是鬼子自己踩的,和我又没啥关系。”
鬼子指挥官也是无可奈何,带路的士兵现在又弄伤两个,速度上是赶了上来,代价也付出不少。
“混蛋,都是胆小的老鼠,不敢面对面出来单挑,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术,支那狗。”指挥官怒火刚起,又牵引至伤口刺痛起来,他只得闭上嘴。
草丛里四双眼睛注视着鬼子小队的缓缓靠近,他们整齐有序,所有人的步伐跟在最前方带队的士兵,每个脚踩下的位置都是以带队的人为准,这样多少避免多人同时受伤,也加快不少行进速度。
“小鬼子也不笨呀。”秦木歪嘴一乐,“看来,聪明归聪明,还是有几个士兵带伤而来,脚掌都出不少血。”
“老大,他们真是鬼子吗?怎么都是便装打扮。”严三不解问道。
“你看那个是指挥官,腰间还配有指挥刀,分明就是鬼子,穿便装,还是那股子日本鬼的****样。管他穿什么服装,反正都是要灭我们的。”
小队人马并不算少也不多,大致三四十来人,平淡地从他们的草丛前经过,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太多的查看。
“拜托鬼子赶紧滚蛋。”严三嘀咕着,被秦木捂住嘴。
几个侦察兵简略地看下周围的环境,没发现太多异常的情况,小队已过去一半,秦木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只要鬼子都走,他们就能原路返回。
田姑娘和田老爹也暗暗露出笑容,或许是弯腰在草丛中太久,老爹刚一浅笑,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地咳下,被咽在喉咙里,只是轻微地咳出声。
指挥官顿时一举手,小队止住脚步,他看下四周,似乎听到近处有人的声音,若隐若现,令人捉摸不透。
“你们有听见人声吗?”
士兵们开始扫视下周围,拉起枪,左顾右盼,侦察兵也以敏锐的视角观察着任何一处细节。
老爹觉得十分抱歉,差点害死大家,他捂着嘴,额头上和背上也湿透汗水,所有人寂静无声地看着鬼子们在查看,有种命悬一线的危机感。
简单地扫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指挥官想想也该是听错,“继续前进,争取时间追上。”
小队又启动而去,四人舒口气,鬼子快走开了,刚才一幕真的太险。
此时所有人也要放松下来,也就是小队快要走完时,一个侦察兵突然喊停所有人:“长官,我发现有女人的头发!”侦察兵抓着证据奔上前去。
听不懂鬼子说啥,但是看到头发,多少也有点明白。田姑娘马上本能地用手摸下自己的头发,内疚感和危机又再次笼罩而来。
侦察兵手里拿着的是两根细长乌黑的头发,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绝非碰巧见到,定是有女人走过。
“那伙人当中一定是有人女人。”
走到发现头发的位置,指挥官艰难地蹲下身去,他用那双在战场上历经岁月的眼睛看下周围的环境说道:“或许他们并没有走远,或许他们就在我们周边。”
严三捏紧拳头,他听得懂鬼子在说什么,“老大不好了,看来这个鬼子确实有点能奈,好像被他们猜到我们藏起来。”
一切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鬼子们开始搜索起附近可藏人的地方,队伍分散而开,几个士兵渐渐逼近。
秦木已经抽出短刀,蠢蠢欲动,眼下已经没有什么退路,是生是死,也就在此一拼。
士兵们用枪头拨开树枝,安上刺刀的尖头,往里插入,连续几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