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的秦木踏上寻找部队的途中,他恨不得万里之行,亦能片刻即达。
路过一片林子,稍作停留,取出村民送来的干粮,喷香有味。见到地上散落的树枝,再看看身边这杆普通的枪,秦木两相一结合,带着枪上路,太过惹眼,尽可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为主。
咽下最后口干粮,拍拍手,往地上拾起那些干树枝,达到一定数量,把枪也一起放入其中,扎成一捆干柴。往地上一放,后退几步,随眼一看,也瞧不出什么明堂,隐藏的挺好。随即背上木柴,上马而行,离牙子所告知的地点也就不远了。
“救命---救--”
马儿路过一片林子旁,悠静的林子里冒出的呼救声被戛然而止,听声音是个女子。秦木把缰绳向后一扬,马身一跃,前蹄凌空踏动,停了下来。
抓起干柴往背后一搁,秦木急步往林子内走去,他知道有什么坏事发生,可能是某个女子林中遇险。
数十步开外,身着军装的三个士兵正在林子中,秦木先是把脚步停下,确定对方原来是伪军,他们的出现,无非是欺负善良的百姓。
“啊!”
是伪军中一名男子疼痛的叫喊声,他右手紧握住左手,前手臂那血迹渗出的伤痕。女子推开男子,向前跑几步,又被另外两名士兵扑倒在地。
“放开她。”
伪军们被悠静林中乍现的吼声给震住,对女子也半松开手,看下四周,唯有一个背负着柴火的百姓徒步前来。
“真是扫大爷的兴,没事出来逞什么英雄。”
“看样子就是个樵夫,弄死他跟弄蚂蚁一样。”
伪军们把枪拿起,他们对着来的秦木喝斥道:“哪来的滚哪去,别惹大爷不高兴,小心送你吃枪子。”
秦木视若罔闻,仍步步靠近,待走近时方才看见一个美貌清雅的女子,身边的各类中药药草零乱地掉在周边。女子的面容因为惊吓而苍白,依旧掩不了本来微润的色泽,衣裳干净而又紧致地贴于身上,经过刚才的斗争,才弄得几片枯枝落叶沾到衣上,更是楚楚动人。
“你快走,去叫人救我,你打不过他们的。”女子此刻并没有急着要求秦木来救她,现在的情况很明了,他们三对一,还是有枪械的,没有胜算。
“给我安静点。”一个伪军捂住女的嘴。
“喂,让你别过来听到没有,子弹无眼,别逼我开枪。”伪军已经拉开保险。
“不行。”另外的伪军按下枪头,“现在一开枪,万一惹来麻烦,不好跟上级交待,弄不好还得受军法。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部队经过,不要为了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把命给赔进去。”
权衡下问题严重程度,伪军抽回枪,扣上保险,把衣领解下颗扣子,挽起衣袖,抖抖肩膀,看来得给这个不识相的樵夫颜色看看。
“他怎么还走近,是个聋子吗?”
“打死他!”
秦木气势如宏,背负的柴火往伪军胸口一掷,将上来的人打得翻倒于地,另一名也出拳过来,被秦木狠狠一个过肩摔也撂在地上,背部猛烈地震动和冲击连连呛气哀嚎。
再上前一脚把那刚才的伪军给踢到外侧,人给蒙住。
“见鬼,什么人。”
捂住女子的伪军眼见形势逆转,抓起自己的步枪便要射击。他方才拉开保险,秦木已跳至他的前头,端举着枪的伪军被踹来的直脚,连枪一起撞向胸口。
厚实的木枪托打得他是五脏俱痛,体内热血翻滚,有种火辣辣的燃烧感往咽喉涌起,“扑”,大口吐血而出,将临近的树皮染上星星点点的红色。
这些伪军的身体素质太差,完全比不上鬼子的一半,没几下的功夫就都爬不起来,能活动的都只剩下嘴巴。
“英雄饶命,小的多有得罪,岂求留下条命。”
“小的们一时色迷心窍,已知悔改。”
那些都是死到临头才来的求命之词,女子被秦木扶起身,道几声感谢,弯腰去拾起那些药材。在秦木的救命下,离开林子。
“感谢救命之情,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女子拨下头发,语声温和,似小桥流水。
“我叫秦木,顺手之便,应该做的。”
“秦木?岂不是清水镇被枪决的八路神枪手,此人该是同名同姓吧。”女子心中默想,也不好打听太多,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吧,受过方才伪军的惊吓,女子的还是有些许的害怕。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住在哪?”秦木关切地问下。
“我的全名是柳下樱美,你叫我樱美就好了,我就住在前面的村庄中。”女子微微一笑,伸出手与秦木握手。
下意识的微怔一会,才僵硬地伸出手与樱美握下,说道:“你是日本人?柳下樱美,是日本人的名字。”
“是的,我就是个日本人。”
待樱美承认一切,秦木四下环顾周围,难道附近有日军的守军?
樱美也看出秦木忧虑之处,解释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的。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你打了那些伪军,自己要小心。以后别逞强,那些人都不是好人,有枪。”
流利的中文水平和语调,完全看不出樱美是个日本女子,她比普通女子更多几分随和与友善,第一次给秦木丝丝心动的感觉。如果说外表的美丽让人先占几分好印象,那樱美的单纯与善良给她的气质添加一层更艳丽的色彩。
解除担心后,秦木说:“我也正要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