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怀疑,黄鼠狼是借着招工的名号,说不定和鬼子窜通好,将村里的男丁都卖给矿场劳作,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知识中,多少知道些。世道乱,免不了有些畜生做些非人道的行为。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也不能完全断定,一定是被黄鼠狼给卖了,李婆婆年纪大了,直接说出口,万一老人家,受不了,可啥办。
“小兄弟,你再想什么呢?”看到秦木陷入深思,李婆婆问道。
“没什么。”
“我现在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帮这个忙,我代替全家感激你。”李婆婆开口求道。
秦木也猜出一二,多半是关于她儿子的事情,既然老人家开口,作为军人的他,能有什么理由不去保家卫国,不去帮助百姓呢。
“好,你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拼尽全力。”
“我儿自从去矿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未收得他的信。如果你有幸经过矿场,帮我带封信给我儿,他的名字叫王实,右脖子有颗痣。”
“好说,冲你的热心,就算我没经过矿场,我也会去,信我是会送到,话我也给你稍上,一样不落下。”
李婆婆有些激动,没想到年轻人心真好,说帮忙就帮忙,她可挂念自己的儿子了。
“还有一事,我识字不多,你帮我写封信给我儿,代我问好下。小兄弟,会写字不?”
秦木从屋里拿来根毛笔,笔杆落满灰,一直没人用过的模样,李婆婆倒点水,在研墨,边研墨边嘴里念念有词。
润了润笔,照着李婆婆的口述,一五一十地将字记录下来,最后不忘重新将信中所写再念一遍。
“很好,谢谢小伙子了,有你带信,我也安心。”
陪着李婆婆唠叨一宿,秦木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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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饭香而醒的秦木,第一眼便是一桌喷香的早饭,料虽单一,却也能作出不俗的滋味。
“小伙子,你醒啦。等会要上路,我给你多弄些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小婆婆年纪大,待人处事依旧是纯朴热情的作风。
用过早饭,秦木一早就踏在路途,他把李婆婆的信放入怀里,根据描述,往黄鼠狼负责的矿场找去。
听说矿场是日本人,黄鼠狼只是负责打理,免不了要碰上些鬼子,秦木把脸搓脏,就算矿场有他的画像,有不至于马上认出他。他要替百姓主持公道,什么黄鼠狼,什么黄泥巴,他倒要会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问着过路人,七打听八问话,矿场的地点也弄清楚了。
令秦木奇怪的是,周边见到的多是妇女,当提及到黄鼠狼负责的矿场时,她们都劝说秦木最好不要过去。
前面几人都只是说不要去,再问及具体原因时,妇女们东张西望有些慌张,怕是会被人发现一般,没有再多说,好言相劝几句,便走开。
直至碰上一人,带着孩子的妇女,提到矿场,她有苦说不出。据她的描述,黄鼠狼几乎是用同样高工钱的诱惑,让村里能劳动的男丁都去矿场打工,价格开得高,自然多数人都情愿过去,并且是付了订金给他们的。
对于黄鼠狼的名声,还是有人不愿意为着钱去冒险。
黄鼠狼会安好心?怕是没这个命吧。总有那么些人,放弃金钱的诱惑,拒绝去矿场打工。
原本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黄鼠狼可不干,不拿这钱也得拿,凡是村里有能力的男人,不肯参加的,都一律强行带走。
也就这时,他才露出狐狸尾巴。每月,他都会带人来招工,周边村民见到他们都会怕,自己丈夫孩子跟着去矿场打工,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见有工钱托人稍回家,黄鼠狼更是对这些劳工们绝口不提。去过矿场的人,如同人间蒸发。
从妇女的口中得知,矿场需要的劳动力极大,男丁已经满足不了需求,黄鼠狼还在不断招工,听说过矿场的事后,人们惧怕见到他,避而远之,可总免不了有男人被强行带走,几乎月月发生。
当听得秦木要前往矿场,好心的妇人带着孩子,她劝说秦木赶快离开,要是被黄鼠狼的人发现,也会被抓去矿场。
她的丈夫一年多前被带走的,还没回过家,她想尽办法也打听不到,没有人敢靠近矿场那里,更见不到里面都是什么情况。
“看来黄鼠狼是铁了心跟着日本鬼子干事,专门祸害百姓。”秦木的腮帮已经紧绷。
“是非之地,赶紧走吧。”妇女擦了擦泪水,带着孩子也走了。
当地有恶人,要是团长在,不,哪怕是任何普通的士兵,谁都不会善罢干休。要是团部还在,直接领一个营,干翻矿场。现在就秦木一人,他不会放任此事不管,至少得对得起一个当兵的使命---保家卫国护民。
不管是黄鼠狼,还是黄泥巴,亦或是小鬼子,我秦木不会让你们好过。
骑马奔去,路人们和李婆婆所描述的矿场就在眼前百米开外,四周依山围起一道宽而高的木墙,门外有哨塔和士兵,鬼子模样,穿着军装,防守并不严,还在抽着烟。
进林中,拴好马,秦木徒步过去,走不到几十米,士兵们发现有人来,黄鼠狼正好从门出来,他带着凶神恶煞的打手,拦在秦木面前。
“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能是你乱来的吗?真是算你不走运。”为首的就是黄鼠狼,一副肥得像猪的模样,与秦木所想象的黄鼠狼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