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营长找不到更好的话来表达什么,更多的言语也比不上行动。他下令部队马上将战士们的遗体进行合葬,对于军区那边,营长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带着压抑的情绪,全营将战士们遗体安葬在一起,全营敬个礼,带上仅存的生还者,奔回军区总指挥部,先将人带回去,下一步听候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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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特别行动队沿途追击八路部队,七团已经走去半天,行踪找不着,剩下的三团的残兵余党的行进速度也令他们感到吃惊,愣是追去一两小时,也没有发现太多的足迹。
他们在路上找到的绷布和一些伤兵留下的血迹追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他们相信以此速度定是能赶上的,可惜在一条溪边,他们追丢了。
溪很浅,溪的两侧疏松的泥地上还留有清晰而深的部队脚印,沿伸进山林里的去。
脚印的湿润程度上看,已经是踩过数个小时,特别行动队对情况有新的认识。残兵前进的速度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可以说,他们在转移过程中,是急行军,或者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是不停地在赶路。
一路追来,留下的迹象很少,这让行动队的跟踪产生巨大的困难,林子中岔路多,根本不晓得八路会往哪走。既然是要转移,那他们的目的地绝不可能让人摸清规律。
淌过溪水,行动队还是往前试着追寻近二十分钟,最后在茫茫的一片林子中彻底放弃希望。
这里是深山的入口,再往前便是数不清的山脉纵列在他们面前,广袤无垠,犹如大海捞针。
无奈之下,只得撤兵而回。黑岗没有过多的责怪,任何想要求生的动物,都会暴发出惊人的力量以付诸行动。哪怕是特别行动队再追个数天,恐怕也难以从深山老林的再探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也尽力而为了,还剩下一个残兵败将的八路部队,就交给井藤去解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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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而归的黑岗没有马上对抓来的秦木进行审问,他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与井藤一起进监牢中审讯。
秦木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看守的普通日军士兵全都撤换走,改成日军特别行动队的队员。犯人是个身手极好的人物,普通士兵难免遇到不测,一切守备均是行动队士兵,以防犯人脱逃。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员轮岗,保证不出现任何空当。秦木也试图挣脱,可是近在咫尺的守卫士兵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稍有任何动作,他们的枪头可能会令他难以消受。
“你就是那个八路神枪手?不,确却的说,应该是个狙击手,你的能力很强,身手很好。”黑岗问道。
听完鬼子翻译官的话,秦木冷笑:“就因为如此,你们才不杀我,押我回来?”
“你对我们日军威胁很大,杀害高官,还有我们的狙击手,酒井君,就是你在树林里的对手。”
“那又怎样,凭什么你们可以杀人,我们杀死侵略者,还有错吗?”秦木有点想挣扎,木架抖动起来。
“你的名字?你的番号?”井藤接着问。
“名字:狙神,番号:八路!”
“你--简直要让我来硬的。给我打。”
两个士兵一人一个拳头打在秦木腹部上,他顶住口气,撑住士兵那又硬又狠的拳头,几拳下去,他还是受得了。
井藤自以为几下功夫就可以让他难堪,不过他错了。
“你的名字?你的番号?”井藤继续。
“名字:狙神,番号:八路!”又是一样的回答。
黑岗哼笑一声:“狙神?不错,你是个厉害的狙击手,干掉过我们大日本的狙击精英,可是还配不上神的称呼,支那人永远是支那人,是不可能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任何国民相担并论。要说是神,也只能是你们支那人当中自己给自己的定义罢了。”
秦木学着黑岗的样子也哼笑一声,回应他:“在四亿亿同胞中,我就是个普通人,但是你们小日本鬼子眼里,我就是神,永远是潜伏在你们周围,可以杀死你们任何人的神,让你们惧怕,让你们恐慌。”
“给我打狠点。”井藤发话。
“不,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动手。”黑岗喊退士兵,“这小子挺有意思的。井藤联队长,你要知道,对待胆小的人,疼痛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对待勇士,打,就是最低级的办法。既然我们抓住他,就要好好利用他,将那些愚蠢支那人的希望彻底粉碎。”
井藤似乎有点理解而又不理解地看着黑岗,真有点道理的模样。
“那黑岗君要怎么做?”
“智胜而不是蛮斗。过三日,便是赶集,镇里会非常的热闹。”
井藤不得不佩服,作为特别行动队队长的黑岗,军事上展现的才能已经略高于他人之上,而在计谋上的策划与运用,同样相当出色。看来作战不仅仅是单纯的武力对抗,他的智慧已经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的意思是,以他作锈饵?”
“不,八路已经没有什么能力,更谈不上进攻和夺人,也没必要大费周张。我说过,要彻底粉碎八路的希望,从精神上打击他们的士气,这对以后我们的作战和提高本军都大有好处,你说呢,联队长。”
“好,不错,是个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做,我们也来做个宣传,这就是个活招牌。”
二人一致达成共识,人已在手,就不急着杀他,待所有的价值利用完,才是真正去除的时候。
秦木听着俩人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