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木喊道,他握紧下枪杆处,一股说不出的无能为力和伤痛涌上心头。
战士们回过头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可秦木和严三知道,这意味着最后的离别,从今以后再也可能见不到他们了。
“记得带我向团长和全团战士问好!”
最后一句简单的话,回荡在山林中间,秦木暗暗抑制住泪水,眼角有些模糊。
化悲愤为力量,一双清冷而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日军,身负着掩护战士们,为炸井藤而舍命送炸药前去,他可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多士兵的生命。
严三将一支枪装好子弹,递给秦木,快节奏的射击完毕,马上严三再将另外填满子弹的枪送上去,俩人一装一打,大大加快射击速度。
鬼子们没有预料到伤亡的速度之快,后续跟上的鬼子们形成人海战术,企图通过密集的子弹来压制住敌人。然而人数的众多只是在另一方面给秦木更大的机会射杀愈多的鬼子。
抱着捆好的手榴弹,战士们小心地从山林溜下去。被雨淋湿的地面和山坡是湿滑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拉着手,放低了身段,屁股贴着坡面,一股脑滑了下去。
咕咚翻滚了几下,所有人都满是泥土,起身后迅速组成队形,往井藤所乘汽车翻滚到的下坡位置跑去。
“有八路出现,往这里来了。”
日军们在八路一落地,很快发现行踪,火力开始转移,直射他们而去。
秦木心里一紧,更加快了射击速度,子弹像是连续的发射般,打倒一个个鬼子,可小鬼子们似乎并不在意几个人员的伤亡。
八路战士们四散而开,往泥泞的路面一滚,来回窜动,躲避枪弹的射击。
抱着炸药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很快中弹倒下,后续接上来的士兵捡起炸药,死命往井藤那里奔去。
鬼子太多,又没啥掩体,短短几米的距离,再一个八路士兵倒下。
毫不退却的八路们,像是生死接力般捡起炸药。
“只要我们能在前进几十米,一定可以把炸药掷到井藤那里,兄弟们,一定要挺过去。”四散的士兵们又重新集合到一处,他们似乎也改变了策略。
互相激励完,中了枪的士兵双手架在战友的肩头,他不想倒下去,身上的弹孔冒出血来。他艰难地看了一眼,乐呵呵地笑起来:“兄弟--们,用我的--身体--来挡子弹,别让小--鬼子得逞。”
战士们紧抓着中弹的战友手臂,架在肩头,手持手榴弹的士兵很有策略地压低身体在身后,活生生的用作肉盾来推动前进的距离。
秦木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扣动的频率也越来越慢,脑海里尽是自己的战友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接二连三死去。
其它战友都为了掩护手拿炸药的队友而死去,最后时刻,最后一名战士,从战友们的身体处冲出,狂奔数米,把手榴弹的引线用力一扯,大叫着:“井藤去死吧。”
胳膊往后一撤,甩起炸药就要掷出,鬼子们还枪声还在打响,却也来不及阻止那有力的一掷。
正当严三、秦木怀揣着最后的希望,目视着他们的计划就要实现时,战友的脑袋受到冲击般向后一震,一瞬间的功夫倒在地下,成捆的手榴弹猛烈地爆炸起来。
他们当场一愣,严三趴倒在地:“我第一次带出来的兵,现在全牺牲了。”
秦木哑口无言,他的心头按捺不住的忧伤,看着战友倒下并不好受。
“原本就要成功的,没想到还被鬼子打中。”严三难过起来。
“刚才那一枪是鬼子的狙击手。”秦木冷静地说道,虽然雨仍在下着,射击的精准度,正中的头部,秦木已经洞察到狙击手来了。
严三把枪一端,伏在地面,用手擦下眼角,说道:“老大,狙击手在哪,我替我兄弟们报仇。”
“现在找不到他的位置。最好以静制动,谁也别乱开枪,否则就有可能被对方发现,好好观察四周。”
酒井接到前方先锋部队的情况,火速赶来,幸好来得及时,不然井藤早已亡命。
在酒井的指挥下,井藤很快从车里被拖了出来,众人围拢之下,重新坐下新的车辆。
四面包围的日军挡住秦木的视线,他找不到井藤又被送去哪,日军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先行进行撤退。
一支大部队浩浩荡荡从秦木的面前离开,他恨得咬牙切齿,提起步枪,转身又往日军追去。
还没等秦木冲下坡去,他便隐约扫视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跟随着他跑动。
“不好,小心。”
秦木叫道,生死瞬间,他伸手推开严三,自己也往一侧跃去。
恰巧一颗子弹从他俩中间射过,严三重重摔在地上,秦木则灵巧地往地上脚尖一踮地,抓起枪往外界扫去。
除了行进的日军部队,刚才那跑动的人影早也没了踪影。
“我们被鬼子狙击手盯上了。”
“怕什么,反正都死了那么多兄弟,我要干掉那龟儿子。”严三一点没有惧怕,提枪就跃跃欲试。
秦木蹲守在草丛里,目光不断在前方搜索着敌人的位置,暴雨很是猛烈,哪怕是最基本的观察都显得异常艰难。
日军在不断前进,俩人守着,看着日军渐行渐远,心里捉急。
严三没耐心地往行进的日军开了枪,打死个鬼子,日军小小停顿下,持枪防备。
“联队长吩咐了,不要管敌人,都是亡命之徒,赶紧行军,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