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顾暖夏也看不下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张口也问起他来:“老詹,你老实说吧!前面出事的人,是不是乔宇梵?”
詹木森低下头去,一句话都没说,算是默认。
“不会吧!怎么会是他,出事的人明明就是大卡车啊,就算是有事也是人家卡车司机,怎么会是乔宇梵啊,你们是不是都弄错了啊。”凌语急着辩解。
可不论她怎么说,眼下已经成了事实,再也改变不了了。
顾暖夏得到了这个准确的答案,整个人瞬间疯了一般,用力推开凌语的胳膊,握住车把,猛地一下子把车门打开,整个人冲了出去。
嘴巴里一直绝望的喊着:“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说过你要爱我一辈子,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我呢?”
“乔宇梵,你个大骗子,今天是你把我骗到了婚礼现场,那么你呢?把我骗到了这里,就撒手不管了吗?”
“乔宇梵,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我绝不答应你离开我……啊……我们还有孩子,你不能残忍的丢下我们……乔宇梵……你给我回来……回来……”
她撕扯着嗓子,边喊着边往事故现场冲了过去。
“夏夏,你别这样,相信我,乔子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凌语追在她的后面,想要控制住她的情绪,不让她这么激动这么绝望。
只可惜这一次她再也控制不了了,夏夏的情绪有史以来这么激烈,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一心要冲过去找到乔宇梵。
除了乔宇梵,谁都给不了她安慰。
等到冲到车祸现场时,伤者跟死者都已经被运走了,只剩下卡车的废墟以及警队的人员。
“乔宇梵呢,你们谁看到了他……”顾暖夏冲上去,随便抓住一个警队人员的手,开口便问乔宇梵的下落。
“美女,抱歉,伤者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您可以去市医院探望具体的情况……”
顾暖夏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紧紧拽住警察的手,继续没理智的问他:“不,你骗我,他不会离开我的,我今天是他的新娘,他说过要娶我的,他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一个人……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不理我,到底为什么?”
“拜托你们告诉我,乔宇梵他到底在哪里,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把他还给我……”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他闹脾气,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的甩开他,再也不会动不动就说不嫁给他……”
“夏夏,不要这样好不好,乔子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求求你们你不要这样,现在你可是乔宇梵所有的精神支柱,你再要是倒下去的话,你让乔子还怎么醒过来?”凌语冲上来,一把抱住了神志不清的夏夏,想要让她先冷静一点。
顾暖夏哭成了泪人,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乔宇梵的身影,她转过身来,握起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打一边说:“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突然离开他,他也不会冲出来找我,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发生车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我是凶手,是我,都是我……”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是的,夏夏,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命运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大家能够控制得了的,你也想他好好的,你也不想让他受伤,可命运就是如此,想逃都逃不过啊……”凌语一把抱住了夏夏,她很心疼的说,从来没有看到夏夏如此崩溃的样子,她真的很想替她一起分担,却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顾暖夏趴在凌语的怀里,继续斥责着自己:“凌语,你不要再劝我了,这明明就是我的错,都是我太任性了,如果我留在婚礼现场跟他顺利的把婚礼的仪式结束,现在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我对不起他,我害了他,我是凶手,我根本就不配他的爱……我……”
说着说着,她的精神变得疲惫,声音慢慢地变小,最后哭晕了过去。
“夏夏,你怎么了,夏夏,你快醒醒啊,夏夏,你不要吓我……夏夏……”凌语看着她晕倒在自己怀里,吓得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想要让她清醒过来。
可她已经昏迷了过去,醒不来了。
詹木森蹲下来,扶住凌语的肩膀,安慰她:“小语,她已经昏过去了,走吧!咱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再看看乔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等着什么,赶紧帮我把夏夏抱到车里。”凌语哭着说。
詹木森按照她说的照做,把夏夏抱进了车子,三个人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夏夏被送去挂营养液,担心她醒来情绪会崩溃,凌宇一直陪在她身边,时不时的拿出毛巾帮她擦擦额角上的汗液。
詹木森则不离不弃的守候在手术室外边,眼看着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不免让外面守候的人心里万分焦急。
曾在手术中途有护士出来取用品的时候,詹木森把她们拦下来几次,简单问了几句病人的情况,每一次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伤者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些回答,詹木森几度神经崩溃,压根接受不了这个答案,背脊贴在墙上,从上面一直滑到下面,最后他蹲在地上,抬手抚住了额头,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无声地冲着手术室里的人低喊。
乔子,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