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位爷此刻在竹苑?”沐千寻一惊而起,扬声打断了沐玄庭的话。☆尘缘文學√●
“你爷爷既如此说,他便是在的。”沐玄庭敛去还未说出口的话,这般回道。
“我去看看。”沐千寻说罢,风一般掠了出去。
“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亏药王能看上这样的她。”俞氏望着沐千寻的背影,噙着**溺的笑,轻摇着头莫可奈何的说道,同时感概阿寻注定是变不成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了。
“阿英,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阿寻配不上药王似的!”沐敬忠说完,顿了顿又续道:“在我看来明明就是他药王配不上咱们阿寻,他名声不好,仇家太多,还病怏怏的,指不定哪天就……”
约莫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俞氏当即抢话道:“可不正好,咱们阿寻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同样病怏怏的,与药王可谓是绝配。”
沐敬忠当即噎住。
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这皇城中,阿寻的名声的确是不好!
且阿寻的身子也是非常不好,虽然如今她体内的毒已解,却因为中毒多年,伤了身体的根本,一时半会儿是补不起来的。
在他这般想的时候,沐玄庭启口问道:“爹既然已经认同了药王与阿寻的关系,又何故还要去灌醉药王?”
听他这般问,俞氏也立刻疑惑的看向沐敬忠。
老头子曾经的确是爱饮酒,也喜欢找人拼酒,遇上酒量不好的,更是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灌醉。
不过……
自从十年前老大一家四口失踪以后,他便未再与人拼过酒,也未再干过故意将人灌醉这种事。
这好端端的,怎又生出了要将人灌醉的念头?
且灌醉的对象还是药王?
“都说酒后吐真言,今儿晚上咱们势必得从药王嘴里套出点话来。”沐敬忠说完,扭出一个势在必行的笑阔步出了浩然院。
“咱们?”俞氏不赞同的一再皱眉。
“爹怕是还要拉上二哥跟少嵘的。”沐玄庭了然的笑笑,爹有多固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因为他认为今日这事,就算娘出面,也未必能将爹拦下来。
“……”
俞氏垂首沉默。
拉上那二人倒是无关紧要,反正那二人的酒量也不差。
而她此刻挂心的是……
药王在人前总是神神秘秘的,行事作风惊骇到了让人惧怕的程度!
这样的一个人,纵使他权势滔天,容貌绝尘,若非阿寻喜欢,她也是不会对其生出半分好感来的。
老头子究竟想要从他那套问什么?
见她眉心深锁,沐玄庭起身安抚道:“娘别担心,我会盯着爹的,不会让他问太多不该问的话。”
听闻此话,俞氏心下稍安。
玄庭正在调理身子的时期,老头子该是不会让他饮酒的。
这样一来,保持清醒的他,就能盯着其余人了。
此后,待沐玄庭追着沐敬忠而去,俞氏才与祝妈妈一同前往玉清院。
既要在竹苑备席款待药王,就得让晚清来打理。
交给竹苑那些下人,她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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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竹苑中。
沐千寻轻蹙着眉头,坐在**沿。
而君修冥则和衣躺在**上假寐。
虽然是假寐,沐千寻却以为他是睡着了!
从浩然院回到竹苑的路上,她明明有一肚子想说的话,一肚子想问的话,但是……
踏进这房内,瞧着略显疲惫躺在**上的君修冥,她就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就是短短一日未见,她竟然生出了两人分开了许久的错觉。
这难道是那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般想的同时,她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他如玉的面容。
那莹润白皙的青葱玉指,沿着他精致的脸颊一路抚摸到那樱色的唇瓣。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袭上那唇瓣的一刻,君修冥忽的伸手拽住了她那只撩拨得他心痒难耐的小手,同时睁开星眸,声音沙哑的低声问:“听说为夫满足不了你?”
沐千寻疑惑的眨眨眼,满足不了?
这都哪儿跟哪……
忽然间,她忆起了昨日陌非歌与她的对话,立刻丢了一记白眼过去,嗔道:“那狐狸精的话,你也信?”
君修冥唇角一勾,坏笑着回道:“如若为夫信了呢?”
沐千寻挣脱出那只被他握住的手,飞快的袭上他的鼻子,用力的捏了几下之后,轻声笑问:“爷你总说我笨,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爷你是不是也变笨了?”
君修冥佯装生气的拍飞了她那只爪子,同时靠坐起身来,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鬓厮磨了一番,低低问道:“那么……娘子方才的举动可是在邀请为夫?”
沐千寻瞬间无语。
不过就是摸了几下他的脸罢了!
怎么就能算是邀请了?
无语过后,她当机立断的选择转移话题:“听说皇上病了,他可好些了?”
“嗯,好些了。”君修冥心不在焉的应罢,在沐千寻脸颊落下一吻。
“呃!”沐千寻立刻捂住脸,慌张的往外看去,好在此刻含冬与红袖都候在门外!
“真想就这样直接将你拐回……”
“那可不行,爷爷说了,今晚要在竹苑设宴款待你。”
不等君修冥把话说完,沐千寻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沐千寻紧接着又道:“晚饭过后就回去吧,然后……”
顿了顿,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