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頌已经不哭了,尽管刚刚的“上刑”很难受,可是确实是将肚子填饱了。
潇頌绝望地想着,看来,她是要彻底在古代被强制掰直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尽管性-取-向端正了,可是她爱的依旧是男人啊。
想到这里,潇頌还是可以聊以慰藉的。
不过是换了一种和男人在一起的方式,如今做了女人,不仅有以前的爽法,还有女人的爽法。
想一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吧嗒”。
正在歪歪的潇頌不由得一愣,一颗大大的眼泪,打在了她的脸上。
紧接着,“吧嗒”、“吧嗒”、“吧嗒”。
豆大的泪珠,先是连珠炮一样,打在了潇頌的脸上、胳膊上、身上。
“潇頌啊,”锦娘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柒柒啊,柒柒……”
潇頌只觉得她小小的、陌生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我的柒柒,我的好柒柒。”
锦娘和柒柒,是一起来到江南城的好姐妹。
尽管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多年来的同甘共苦已经令她们不是姐妹,胜似亲姐妹了。
可是如今……
“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就这么狠心地走了,留我一个可如何是好啊!”
锦娘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潇頌——是柒柒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
那种要被揉进骨血一般的拥抱,让潇頌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是这一次,潇頌却没有哭。
她伸出柔软地小手,尽力起去够着锦娘的脸颊。
她——很心疼眼前的女人。
“好孩子,好孩子。”
锦娘看穿了潇頌的想法,将头放得低了,潇頌就能摸到锦娘的脸了。
透软的触感,细嫩的皮肤。
锦娘,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可是依旧保养得极好。
潇頌简直不敢想象,在物质和技术都如此匮乏的古代,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能令一个女人保养得如此完美。
稚嫩的小手,不受控制地抓住锦娘掉落的泪珠。
那眼泪,就好像是透过潇頌的手掌,穿过她薄薄的皮肤,滴进了她的心里一样。
她感受到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伤心,所有的绝望,以及所有的无助。
“我在、我在、我会一直都在的。”
潇頌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既然上天安排了这样一场邂逅,那就只有敞开怀抱,拥抱接下来的生活了。
如今,锦娘,就是上天在拿走他男人特有的象征以后,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了。
锦娘原本紧闭的眼睛,在感受到潇頌那肉嘟嘟的小手以后,惊讶地张开了。
“潇頌?”
锦娘不敢相信,不过是襁褓之中的婴儿,难道竟然会如此的善解人意,知道体恤人心吗?
锦娘激动地攥住了潇頌的手,“大娘不哭,大娘不哭。”
“至少我还有你,还有你呢。”
潇頌,是锦娘聊以慰藉的全部寄托。
相依为命的母女两个,贴在一起的,不仅仅是互相紧握着的手,还有她们的心。
…………
“哎呦我的天呐。”
小琴终于能回房间休息一下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姐姐,小桃红给姐姐好好捶捶。”
小琴虽说算不上是丽春院的头牌,可是也是这江南城之中名声在外的美人儿了。
虽说心思重了一些,可是却极其懂得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对于这样的摇钱树,锦娘自然是不会亏待的。
这不,就连伺候平时起居的丫鬟,锦娘都挑选的是比较出挑的分配给小琴。
“快给我揉揉肩膀吧。”
小琴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舒服地歪着任由小桃红捶捶打打的。
“你说说,”小琴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抱怨着,“这孩子可真是够能闹腾的,也就是柒柒的骨肉,要是换做这丽春院之中的随便一个,估计锦娘早已一剂堕胎药给打掉喽,这个潇頌,还真是命大的很呢。”
别看锦娘对潇頌和柒柒都是至情至义的,其实她啊,才是十足的“包租婆”呢。
丽春院之中旁的姑娘,在锦娘的眼里,也不过就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除却可心和柒柒的关系较为亲近,多多少少的沾了光以外,其他的姑娘啊,还真的就是被剥削的对象呢。
“说的是呢。”小桃红跟着小琴,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善茬了,“咱这里,谁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呐?”
“哎,”小琴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有谁听说过青楼之中生养孩子的,这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了。”
小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接着说道:“都已经有不少客人开始打听着了,都好奇这青楼之中是怎么带孩子的,都询问着潇頌以后出山的价钱呢。”
说着,小琴就不由得笑起来。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要不然,谁能说的这么轻巧呢。
别看小琴的语气看似戏谑,实则恶毒得很。
她很清楚,尽管她不喜欢孩子,可是这辈子,早就没了做娘亲得权力。
早在决定进丽春院的时候,她就被灌下了伤身子的东西,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小桃红怎么会听不出来小琴话里的意思,“还是个没长毛儿的孩子呢,这丽春院里头的,以后还是要看姐姐你呢。”
小桃红这个马屁,拍得可是极其到位。
小琴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