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潇頌都是睡不好,吃不下的。
锦娘还都以为潇頌是因为要天天上课的缘故,而闷闷不乐呢。
潇頌这边食不下咽的,才不是因为这点儿b事儿呢。
她可是一个心中有大爱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困难而杞人忧天呢。
偷偷地看了一眼锦娘,潇頌的心,就不由得收紧了。
“究竟,”潇頌内分翻涌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受这样的活罪,还能护着娘亲的周全呢?”
潇頌每天那两个时辰,简直就是过得生不如此。
人面兽心的死老头,就是想要逼潇頌就范,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没人坐怀,还不会败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潇頌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渣,究竟是哪儿来的一世英名呢?
怎么古代就没有个廉政公署什么的,好好的调查一下这样的混蛋。
或者有个像是习-大-大一样的好领导人也行啊,你丫敢作,法律制裁你。
可惜的是,原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潇頌,真的生活在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时代以后,竟然暴走了。
事实证明:你所期待的美好,极有可能是咽不下去的屎。
“苍天啊!”潇頌仰头默默长叹,“下个青天雨吧,我需要包黑炭啊!!!”
(奏乐:头上一片青天,心中一个信念,不是年少无知……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叫我继续追寻,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一切无愧于心!)
另一边的锦娘,怎么会没有注意到潇頌打探的小眼神儿呢?
看着原本就不健硕的潇頌,如今一点一点地消瘦下去,不心疼是假的。
可心疼又能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养不教,父之过。
潇頌没有父亲,娘亲有离她而去。锦娘,是断断不会将柒柒的孩子毁在自己手里的。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狠狠心,将这件事情做好——她也是为了潇頌着想啊。
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有的时候,也是最盲目的。
盲目到遮蔽了双眼,看不清这其中的纷纷扰扰。
…………
巳时已经过了大半,潇頌手里依旧觉着一本类似《三字经》的儿童启蒙教科书发呆。
死老头要求潇頌在一个月内的时间,将这本书倒背如流,不然的话,有潇頌好受的了。
but!
这本类似《三字经》的读物,几乎快赶上《资治通鉴》的阅读量了。
一个月内背出来,一定是在开玩笑的!
“看来,”潇頌心里面盘算着,“那个淫-贼是等不及了,要是一个月内再想不出办法的话,娘亲就真的,晚节不保啦!!!!”
…………
是日,书房。
一老一小。
一站一跪。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却如此相杀,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方、方……”
潇頌紧张地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死老头,心里呼啸而过万千草泥马,”完了完了,方什么啊,方世玉?方什么啊究竟。“
“方、方……”
已经被戒尺打得通红的手掌心,依旧紧张得直冒汗。
原本就火辣辣的手掌,越发地疼起来。
“方什么?”
死老头手里挥舞着戒尺,那表情兴奋得,简直就能用跃跃欲试来形容了。
“暴力狂!虐待狂!死s!”
潇頌敢怒不敢言,心里烦躁不安,可依旧是想不出下一句是什么来。
“伸出来。”
死老头心满意足地对潇頌说道,好像潇頌背不出来,他反而更加开心一点。
潇頌磨磨蹭蹭地,将手背在后面,要是再这样打下去,她的手就真的不能要了。
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啊,死老头竟然恶毒地要给她毁容,简直天理不容啊!!!!
“快!”老头儿见潇頌磨磨蹭蹭地,不耐烦地呵斥道,“伸出来,背不出来就要挨师父的戒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快点儿!你也不想闹到锦娘那里,是不是啊?”
老头儿挑眉邪恶地笑着,好不得意。
“该死!”
最终,最抓住了死穴的潇頌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啪啪啪”的声音在书房里面回荡,潇頌的手臂,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嘶,”一淙汗珠从发丝之中流下,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我说老头儿,”潇頌咬牙问道,“你是狗头男搬来的救命对不对啊?”
一样的灭绝人性,一样的暴力,一样的变态。
潇頌断定,这死老头觉得和齐纳有一腿。
“什么?”老头子哪里知道什么齐纳,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绝对纯种江南城人士,不掺假,童叟无欺,绝不是串儿。
潇頌瞥了死老头一眼,一歪脑袋,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了。
“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潇頌越是倔强,死老头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放在现代,究竟是确诊为狂躁症好,还是精神病好呢?
总之就是容嬷嬷附体,叫人好生厌烦。
老先生暴走,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暴揍。
终于,潇頌还是忍不住了!
连滚带爬地凑到了墙角,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之间,悠悠地说道:“我嘴不硬,一点都不硬,连jj都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