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主要嫁给楚世子为平妻的消息,一时之间就传遍全京城了,虽说这当中的勾当有些不大光彩,或是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靖王妃为了让二郡主嫁过去的名声好听些,一直在外传二郡主倾慕楚世子是多年之前的事情,后来自然成了两情相悦的戏码。而大郡主这个亲姐姐,则成了多余的人了。这样的说法有些不要脸,可是老姓们哪里懂这些,只觉得听起来是个好听的故事,而且最后有情有终成眷属了,是个喜事。
凤宁觉得二郡主完全就是不要脸,明明是她抢亲姐夫,还能最后编成大郡主是第三者,也亏得靖王妃想的出来。用大女儿的幸福成全二郡主的幸福。不管人家的事情凤宁没什么好干涉的,这个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如果大郡主不愿意,闹出些风声来,想必也不会成全二郡主的多情名声。不过要说凤宁最佩服的还是大郡主,这做姐姐做到这个份上,确实也太不容易了。
不过议论规矩议论,这二郡主嫁人凤宁自然要回靖王府吃酒席,凤宁倒是无所谓,反正送礼是从千岁爷那儿出,自己是去吃白食的,自来掏钱能吃上酒席,又能陪念儿玩,凤宁自然高兴。转眼念儿也快一岁了,这次怎么也得同靖王妃好好提提。总不能靖王府只为她的儿女张罗,其它的庶子庶女们就不是靖王的种吧!凤宁已经想好法子让靖王妃没法拒绝了,反正靖王妃同不同意,为念儿办周岁宴的事情凤宁都必定要达成。满月宴已经没大办了,若周岁再不办办,京城都没人知道靖王府有位三公子呢?
凤宁冷眼瞧着底下跪着的四五个管事,还有六七个账房,全都一堆老货,看来这些人还真是靖王妃故意用来让自己不痛快的。两处庄子,两处铺面一年下来只能挣四千两银子,说出去谁信呀!这可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有可能挣不到银子呢?
凤宁扫了眼底下的几人,喝了口茶,既然要同这些人打嘴关司,自然要先把喉咙好好润润。既然到自己手底下干活,若不了解自己的性子,如今可把这差事办好呢?“行了,你们起来吧!今日请你们来,也不是为别的事情。就是你们所说的,两个庄子两间铺子,一直挣不到什么银子。我想着既然不挣什么银子,不若直接包给外人来做,这样每年收租子倒更加方便,也不必养这么多闲人,更不必承担乱七八糟的费用。再则我也省事些,不必看那些根本看不懂的账目。”
凤宁的话一出,立马底下跪着的十来人全惊到了,本来这些人只是私底下商量,如何寻借口堵住夫人的嘴。让夫人不要为难大家伙,不要寻由头骂人。可是大家伙万万没想到,人家夫人根本不生气,也不发火,反而直接说要把庄子租出去,把庄子里干活的下人也不要了。这可怎么办呢?这里的站着的,不管是庄头还是管事,或者账房先生,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哪个不缺银子养家。如果夫人真把所有的产业全租出去了,到时候还有大家什么事呢?
本来那一箱子账目就有问题,全是账房们做的假账,这些产业的收入肯定不止这些。不管是大家私底下刮分了,反正夫人只是王府不受宠的庶女,也不得靖王妃待见。靖王妃既然把大家安排到庄子上,就是摆明了给大家贪银子的机会。没人会蠢成这样不去贪,不喜欢银子。所以这些头头们合计一翻之后,就与账房勾结,一起做假账目开始贪银子。这也是为何,一年下来出息会这么少的原因。现在这条财路断了是小,重点是,夫人连这些产业都要租出去,到时候大家上哪儿去寻好差事呀!
这下从所有人都慌了,一个个连忙道:“夫人不必如此,只需再给奴才们一年的功夫,相信一定会让收入增多,不会让夫人烦心的。这账目也必定会按夫的要求来做,夫人请放心。”
凤宁冷哼一声,“是吗?我倒不知一年能让出息这般少的产业,突然变出多的银子。不是你们说地界并不好,竞争大什么的,再说庄子了,这年成不好岂不是又得白等一年,谁知道来年是个什么年成呢?所以我也懒得费功夫,不如全部交给外人,咱们收些租子倒更省心省事。”
说完又朝底下一众管事账房看去,“行了,你们先坐吧!”
“上茶,上好茶!”庄头小心的坐到一边,其实这又跪又站的,确实有些累人了。大家各自在自个的地盘上做主子,虽说依旧是奴才,可是在庄子上和铺子里,那可就是主子了。这都多久没给人跪过,突然这么一折腾确实有些累人。
丫鬟们上了茶水之后,大家也没客气,直接就端起来喝上了。可是喝到嘴里才发现,这所谓的好茶其实是茶叶渣子。这就更加让人不舒服了,既然说好上好茶来者,怎么到最后又变成这幅模样呢?这不是欺负人吗?众人互相看看,可底没说什么,谁让人家是主子,人家说是好茶,就算是烂茶叶也得喝。众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全都一幅气愤的样子。
凤宁冷笑,这些人还真把自个当回事,在府里做事的下人,哪个敢当众甩脸子给自己看。不就是仗着着管事账房,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可是再高也不过就是奴才,还能有何不一样。
百香和无花站在夫人身边,看到那些管事居然这幅做派,真想代夫人把他们全都赶出去。还真够拿大的,在庄子上做惯老爷主子了,现在到了真主子面前,都不知道做奴才该怎么做了。“夫人,您